懂得如何应酬,懂得那个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境界,就必能在官场左右逢源,如鱼得水。
可不论他们怎么说,谭国同都可以反驳他们。
在谭国同眼中,他固执的将这些喝酒应酬归于不务正业,不仅浪费时间,还浪费金钱,甚至于谭国同觉得,官家府邸举办的宴会就是在浪费百姓的血汗钱,有这些钱,倒不如给了贫苦百姓,让他们可以过得好一点。
铃声响了三声又三声,教室里你来我往的辩论没有一丝要停止的意思。
钰麒看看天色,已经快到午膳的时间了,也不知这关于“是否参宴”的辩论要持续到几时。
虽说他也讨厌参加那些个无聊的宴会,但是,平心而论,他不得不承认,宴会是官场的通天梯,也是官员的殇葬场,一句话能成事,一句话能坏事!有多少人一句好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又有多少人一言不慎锒铛入狱大厦倾颓。
可奈何祭酒大人就是说不通,还总能把他们堵得哑口无言。
钰麒看着两边的拉锯战,谭国同可谓是舌战群儒了,不禁有些无谓的笑着摇摇头:罢了,这些事于他又有何故?他贤王府的命运早已是定数,若不想认命,就非得洗清了二十年前的冤案不可!否则,一切都是无用。
不过,钰麒忽然想到了墨宸,不禁就在想:若是墨宸在的话,这如同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的辩论,估计也就一句话的事吧?
这样想着,钰麒觉得有些可笑,忽然又有些泄气:如果有什么用!如果就只是如果!世上终究没有如果!墨宸不在,要是再没人能说服祭酒,今天的午饭可就没啦!
华枫站起身对三位大人行了一礼,然后说道:“祭酒大人,学生华枫。昨日的宴会,皇上亲自到场,作为臣民,我们又岂有不到之理?”
下面坐着的的一众学生都是一脸诚恳的点着头,看着谭国同,仿佛在说:就是就是,皇上都去了,这下总该没得说了吧!
钰麒也是一脸佩服的看着华枫,心中暗喜:哈哈,没了墨宸,还有华枫,今天的午饭又回来啦!
谭国同看看华枫,挑挑眉,问道:“你可是皇上的伴读?”
华枫有些弄不清楚谭国同问及此事的原因,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却还是恭敬的回答道:“学生正是。”
谭国同点点头,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身为皇上的伴读,更应该端正态度,好好学习才对,若你不思进取,给了皇上不好的影响,最终就是祸国殃民,这又岂是你能担待的起的!再者说,你们未曾入朝,只能算是皇上之民,还不算是臣;若是皇上的臣民全都要参加宴会的话,那岂不是说百姓都要去参加酒会应酬?”
华枫有些无言以对,心中淡淡无奈:这位祭酒大人,说他迂腐,倒也是真的迂腐,刻板教条,可是这一张嘴,如此诡辩之技,又哪里有半点迂腐!
面对这般诡辩,华枫实在甘拜下风,默默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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