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女子也是一丝不挂,侧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已经没了呼吸,太阳穴的位置上嵌着一颗紫色的珠子,一滴血也没有流出。
这一颗珠子正是那一串珠帘的尾珠,尾珠被取,所以珠子才会散落。
寒光打量一番后说道:“死得不算难看,就是没穿衣服。”
他转头看向冷鸷,接着说道:“既然是你脱了她的衣服,一会儿给她穿上吧,娆杺说她是头牌,让死得好看些。”
冷鸷也向怡情看去:她的样子,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不比睡着了更好
因为,她死的时候正在享受着极致之感,面容上全是极致的享受之意
这般死相,可谓是极品,好看得很让人一眼就看得出这女子死前在做什么至于穿不穿衣服,还重要吗纵使你为她穿上九层寿衣,可一看到这张脸,这九层寿衣有也是无了
冷鸷伸手扯过自己的衣裳披在身上,向着屏风后的浴池走去,懒懒留下一句话,道:“衣服在那儿,你若觉得穿了衣服好看,便亲自动手吧。”
寒水淡淡扫一眼榻上的怡情,缓缓站起身往外室走去,几分惬意的道:“这样极好。”
屏风后水声响起,冷鸷随口问道:“什么事劳动你大驾,竟来了这里”
寒水依旧坐在初进屋子时坐着那个椅子上,姿态慵懒,回答道:“主子之命,请你回府。”
屏风后的水声停了一瞬,而后冷鸷的声音传来,问道:“寒水,以你的武功,何必窝在一个小小的尚书府,听命于一个糟老头”
寒水拿着桌上的茶碗把玩着,淡淡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冷鸷不以为意,道:“就凭你的本事,完全可以有个更好的差事,若说为利,替皇上办事才是一本万利。”
寒水嘴角忽然弯起一抹弧度,淡淡说道:“伴君如伴虎。”
冷鸷不再与他论这种归宿问题,他冷家的事情他都不甚关心,如今问起寒水,也不过是兴之所及随口一提罢了,对于他的选择,他从不关心。
冷鸷转了话题,亦是随口一问,道:“找我回去可有说什么事”
寒水对于冷鸷这样跳跃的话题没有一丝违和,淡淡回答道:“少爷失踪。”
屏风后忽然传来一声好大的水声,冷鸷在一个眨眼后已经出现在寒水面前,身上不停着滴着水,赤条条一丝不挂,赤脚踩着地板。
冷鸷目光阴鸷的盯着寒水,语气中杀气四现,冷得冻人:“什么时候的事”
寒水对于冷鸷身上肆虐的杀气视而不见,淡淡说道:“你劫走了贤王府小姐的当天。”
冷鸷手掌一挥,桌子立即化作了粉末,他双目圆瞪,猩红闪动,厉声苛责,问道:“为什么不早点来”
寒水看着化作粉末的桌子以及桌上摆着东西,再看看留在手里的茶碗,微微凝集内力,手中的茶碗无声成粉,从指缝里漏出,飘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