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被聂初晴的噩梦及一连串尴尬效应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本来一切安好,现在却又突然出现,扰了此刻的安宁。
“啊?”聂初晴如闯入迷失森林的小鹿,一时间失措,“我...我...”
“你什么?”纪屿寒看着聂初晴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不免打趣。
聂初晴此刻除了失措还有些愤懑,她突然大着胆子狠狠剜了纪屿寒一眼,他心里肯定是知道自己还没准备好,偏偏这时候提,这不是特地给她使绊子?
下午的时候,聂初晴在窗台晒着小太阳,享受着精致的下午茶点,摆放在腿间的那本公司章程却没有翻动一页,她这种对书面东西向来不擅长,她更喜欢的是通过实践去检验真理。
这下,真的完了。
聂初晴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下一刻她恨不能找个锅盖挡住自己的脸,告诉面前的这个人,这绝对不是我。
可偏偏,她现在的样子全入了纪屿寒的眼,眼里是抹不散的笑,这种笑容意味深长,却让人觉得惊悚。
一时间,聂初晴的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上演了一部惊悚大片。
五花八门的惊悚表情却让纪屿寒笑了,“你不会是没准备好吧?”一语中的,揭穿了聂初晴的真面目。
“我就是没准备好,要不再多给两天?”现在聂初晴就像是在沸水里煮着的青蛙,不死心的扑腾了两下。
“要不,一天?”聂初晴手指伸出一个手指,笑嘻嘻的,希望面前的这个人能网开一面放过她这个小人物一马。
纪屿寒看着面前这个人讨好的样子,憋住了笑意,故意道,“这是让我徇私?”
“这哪是徇私?”聂初晴急了,拉出了十个八个理由去解释自己,“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好吗?”
没想到这个聂初晴是个要面子的主,如果她此刻软下来求饶,纪屿寒肯定立马会“宽恕”她,可偏偏,非要把罪名扣在自己头上,一时间可谓是不依不挠。
纪屿寒唇稍拂过笑意,这丝笑意让聂初晴打了个哆嗦,但是万事开头难,既然开头了,就要坚持不懈的贯彻下去。
一时间,见纪屿寒没说话,胆子也大了起来。
“你想想看,你让我四点出现在你的办公室,我准时到了,而你却不在,这算不算你失约?”聂初晴说的有条不紊。
“算。”纪屿寒回答的也干脆。
“再者,你让人准备了那么丰盛的下午茶,不就是想让我品尝?”
“是。”
“好,孺子可教。”聂初晴对纪屿寒的反应很满意,又接着巧舌如簧,“你看,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如此美景我是不是不能辜负?”
“这和美景有关系?”聂初晴扯的有些远,纪屿寒不免发出疑问。
“有!”聂初晴重重的点了点头,“你办公室设计的那么人性化,采光很好,而且我又拿着公司章程进去的,有谁会以为我是来做客的?况且现在公司上下都知道我得罪了你。你说,我敢在你办公室放肆吗?”
“你,的确不敢。”纪屿寒嘴巴说不敢,心里却想着你的确大胆。
“好,上面这些呢都是些边缘条件,重点是,因为你的不守时,影响了我对公司章程的记忆,你要知道鱼都只有七秒的记忆,自然,我的记忆虽比鱼要长些,但是自然受不了几个小时的过度,所以,由于你的失约,我只是暂时把脑子里记的东西忘记了而已,这也并不能代表我没有背诵公司章程。”
聂初晴顿了顿,又瞄了眼纪屿寒的表情,还好还好,没有发脾气。
“这就是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让我恰巧忘记了脑子里本来熟记的东西,所以说,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前面聂初晴巴拉巴拉扯了些有的没的,为的就是分散纪屿寒的注意力,所以重点都在最后一句。
“我?”纪屿寒失笑,但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确实,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
这样下来,聂初晴成为了那个无辜的人,而纪屿寒却成为了始作俑者。
“对啊,就是你。”聂初晴表情严肃,大有一副柯南发现了真相的笃定,“所以,你要赔偿我的损失。”
“你怎么还有损失?”这让纪屿寒不懂了。
“怎么没有?”聂初晴一副你不懂你很白痴的样子,“我呢,因为你的关系没有成功的记住公司章程,而,我又在你办公室呆了那么长时间,明天传到同事们的耳朵里,指不定又要说我什么了,你确定不会导致我名誉受损?
“那你说我有没有损失?”
“有。”纪屿寒若有其事的点点头。
“那你得赔偿我。”好嘛,这才是重点。
聂初晴一脸无辜样倒是让纪屿寒心软了几分,也不计较她的巧舌如簧了,“那你想要怎么样的赔偿?”
纪屿寒如大提琴般的低沉声音落在安静的室内如乐章收尾,话毕就更加安静了,直到肚子咕噜的声响打破了寂静。
“这样吧,我这人很好满足,一顿大餐即可。”聂初晴眼珠子提溜地转着,心想着不仅免了惩罚还赚到一顿大餐,这个世界真美好。
纪屿寒听后,浅笑中带着无奈,用着近乎亲昵的语气,“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