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纪屿寒的眼睛,聂初晴仿佛看到了无边的穹宇,满是星光,每一颗星子都缀着恬淡的幸福。
而纪屿寒每说的一句话在聂初晴耳里都变成了美丽的情话。
“谁要嫁了?”见纪屿寒不语,聂初晴又重复了一遍。
只不过这一次,聂初晴却是勾着嘴角,像是期待。
果然,纪屿寒不负期望,低头亲吻上聂初晴的嘴角,“你不嫁谁嫁?”
纪屿寒的唇瓣含着淡淡的酒香,而聂初晴的嘴角则是酒香与花香的混合,一时间两人不觉沉迷于着美妙的味道。
四片唇瓣淡淡地厮磨,吮吸,最后在聂初晴的闷哼中相离。灯光璀璨下,聂初晴的染上了一层珠光,晶莹透亮。
“纪总堂堂大人物,全国上下不知是多少女人想要嫁给你,就算不做名分也有不计其数得想要爬上你的龙床,你说谁想嫁?”聂初晴仰着头打着趣。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相望间纪屿寒深情承诺。
“即使有再多的女人想要嫁给我,但我也只爱你,脑子里,心里,眼里,都只有你。”
纪屿寒像是开了窍一般,真正说起情话时却一点儿也不害臊。
羞得聂初晴直把头埋在了纪屿寒的胸膛中。
这个冬日居然一点儿也不冷,纪屿寒穿着一套笔挺的白西装站立在这一片耀眼的灯光下,如果旁边有观众,那么他就是当之无愧的男主角。
聂初晴脸颊贴着纪屿寒挺拔的胸膛,砰砰的心跳声撞击着她的耳,而她的脸颊被纪屿寒一片炙热的肌肤而染红的脸。
纪屿寒勾起聂初晴的下巴,眼中是浓浓的爱意,“你呢?你愿不愿意为了我而只取一瓢?”
回应纪屿寒的不是流淌着爱意的情话,而是充满着浓情的行动。
聂初晴亲吻着纪屿寒的嘴角,那样小心翼翼,如同对着眼前人的情感,温厚而珍惜。
直到仰头仰到脖颈酸疼时,聂初晴打算撤离。却不料后脑勺被纪屿寒那炙热的大掌拖住,唇部接触到一片温热。
两人的温情中而交换着彼此的爱意,口腔间飞舞的两只彩蝶互相嬉戏,这样一个夜晚注定是热烈而激情的。
回到家中,纪屿寒忙不及把聂初晴小心翼翼得放在床。上,窗外的月光如灯火般明亮。
裙子滑落,圆削的肩头在月光下珠白透亮,聂初晴勾着纪屿寒的脖子支起单薄的身体,唇瓣落在纪屿寒的脖颈处,“亲爱的,爱我。我想要你。”
“是你要的,等会可别怕痛。”
聂初晴难耐得点头,越发等不及的在纪屿寒脖颈处留下一串串湿润的吻。
夜是那样的绵长,月光飘洒处传来恋人间幸福的呢喃,难耐,低吼,直至最终传来快意。一切结束得又是那样意犹未尽,几个小时过去,聂初晴如挤压的海绵般被一滴滴得挤出水分,而纪屿寒则是畅快得把海绵拧出水分,又像是揉面团般把海绵揉成各式的形状。
最终,聂初晴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直到纪屿寒把她抱起放在早已充满温水的浴缸中。
“好累,我不想动了。”聂初晴趴在浴缸边缘无力得说话。
“刚刚主动说要的是你,最后投降的也是你,亲爱的你太弱了。”纪屿寒坐在浴缸旁按着聂初晴酸软的腿。
聂初晴垂着头,睁开眼便能看见纪屿寒毫不遮掩的躯体,脸一红喃喃,“食色性也,况且在下面的是我,受累的还是我,最后吃饱喝足的倒是你了。”
“食色性也,这句话我倒是能理解,不过...”纪屿寒的双手越发的不老实。
忽然手指一伸,随着聂初晴的一阵尖叫,浴缸中的水溢在了卫浴间的瓷砖上。
温热的水漫过两人相叠的身躯,纪屿寒抽出手指,暧昧得对聂初晴说,“亲爱的,你又想要了。”
聂初晴抿着唇羞红着双脸。
这时,聂初晴又“啊!”得一声,趴在了纪屿寒身上。
空气中聂初晴的皮肤透着温温的热气,她娇嗔得瞪了眼躺在水中眯眼的男人,接着身体发出阵阵讯号。
水花一波一波从浴缸中溢出,伴随着阵阵暧昧的拍打声,击落出点点水滴。
......
“老婆?”结束后,纪屿寒搂着聂初晴躺在床上。
聂初晴迷瞪着眼,懒懒地嗯了一句。
“找个时间回趟家吧?”纪屿寒忽然这样说道。
而聂初晴也只当他说的是纪家,翻了个身,埋在纪屿寒的胸前,“好,你找一个时间吧。”
今天纪文先首度承认了聂初晴的身份,而聂初晴却迟迟没有拜访长辈,这难免有些失礼。而对方又是纪屿寒看中的人,聂初晴自然也会想到一些礼数,“那明后天挑个时间,去见长辈总得带上心意。”
“我说的不是纪家,而是霍家。”
话音落下,聂初晴挣开了眼,霍家两个字如一记醒神药让聂初晴大脑倏地拨开了迷雾。
她抿着唇,心中的波涛滚滚地翻涌着。
纪屿寒撩开遮住聂初晴脸颊的碎发,温柔得揉着聂初晴的肩膀,“今天他们在记者面前已经承认了你的身份,明天你就再也不是默默无名的聂初晴了,霍家小姐的身份一旦被公开就意味着你将和霍家紧紧联系在一起。”
“他们公开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压根也不需要。”聂初晴咬着唇愤愤说道。
纪屿寒语重心长得分析,“是,你是不需要,可是你父亲需要。因为他想给你一个光明的未来。”
“他是我的黑暗。有了他,我只会更痛苦。”
聂初晴话音刚落,纪屿寒就忽然问道,“那如果有一天他消失了呢?”
紧跟着,聂初晴抬眼,皱着眉心望着纪屿寒。
她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掺了多种连她也不清楚的情感。
纪屿寒伸手抚平聂初晴的眉心,“如果有一天他消失了,那是不是你的黑暗也消失了?”
消失?意思是他有一天会死吗?聂初晴被纪屿寒的话引入了深思,她恨了这么多年,觉得自己的恨是对霍绍庭最好的折磨。可是没有了霍绍庭,自己的恨又是那样的没有意义。
换句话说,她是真的恨吗?
这一刻,聂初晴有些迷茫,仿佛置身于一团迷雾中,伸手不见五指,却又拨不开。而前方却又是霍绍庭隐约的身影,纵使聂初晴怎样前行,那终究是一处不可达到的幻影。
恍惚间,聂初晴摇摇头,“如果他消失了,我的恨就没有意义了。”
“其实,你对他的从来都不是恨,而是爱。”
聂初晴愣住了,喃喃,“爱?”
“你对你父亲的爱,父母的离婚,母亲的逝去让你渐生了浓浓的不安。霍绍庭另组家庭,这样的行为让你在意识中告诉自己无法拥有父亲的爱。因为在乎,你借助相反的方式来引起霍绍庭对你的关注。只有恨,才会让霍绍庭对你有深深的愧疚。而只有你自己知道,是不是真正得恨着他。”纪屿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聂初晴默默地揪着手中的被子,回想起小时候的一点一滴。
三岁还未长大,却已记事,小时候父亲爽朗的笑容从心底被挖掘出来,聂初晴眼中酸涩,一滴滴热泪像决堤的洪水倾斜而来。
终究,聂初晴还是哽咽了,“我真的很希望能有个幸福的家庭,可是当时我已经失去了幸福的勇气,甚至是生活的希望。那时候看着妈妈死也不愿合上的双眼,我就想,我一定要恨下去,只有恨,才能让自己好好地活着。”
“那这些年你真的过得好吗?”纪屿寒继续问道。
“不好,一点儿也不好。”
“不好的话那就宽恕吧,你的人生不该只有恨。”纪屿寒叹了口气,只希望聂初晴不要再执着于母亲的死,“逝者已去,霍绍庭这些年受的折磨不比你少,你一天天长大,而他也老了,他也会走向生命的终端。”
聂初晴没回答,只是仰头问纪屿寒,“你是他请来的救兵吧?”
“救兵?”纪屿寒被逗乐,“怎么这样说?”
“你一直都在帮着他说话。”聂初晴趁机咬了口纪屿寒的胸肌。
胸前一痛,纪屿寒咝了一声,却没动手打她的屁股,或许这是她最后的发泄吧。
最后,无声无息中,聂初晴合上了早已疲累的双眼。而纪屿寒则靠在床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
最后的沉默告诉他,聂初晴妥协了。而沉睡中的聂初晴不知是看见了怎样的梦境,扬起了薄润的嘴角。
关上了灯,纪屿寒滑入被中,搂着怀里娇俏的人儿,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