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萍什么衣服都没有带,事实上,她的衣服基本上都是现买的,因为她常年奔波在各地,从未真正的在某一个地方住过,当然现在她也只能就在s市了。
两人又去了商场,白先萍看了眼洪超认真的看下衣服的样子,心里暗自想着,如果自己死了,被他发现自己就是个大骗子会不会很伤心?
摇了摇头,看了眼洪超给她选的衣服,一律的都是白色,黑色,白色,黑色,白先萍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身穿白色西服的洪超,戴着金丝眼镜的样子,和自己的哥哥倒是有几分相似。
她突然笑了笑,拽住了正在拿一件白色长裙的洪超,问道:“你是做什么的?看起来挺有钱的嘛”!
洪超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我是个医生,表现好,有奖金”。
他说着笑着,就像是一个考了满分的孩子在向家长炫耀,等待夸奖。
白先萍点了点头,说:“嗯”!一时间她又想起来自己的哥哥,那时候本来是觉得待在主人身边比较危险,所以才会安排他出去,让他趁机逃走。
可他总是瞻前顾后,白白浪费那么多的机会,早知道,她就不会带他去看刘夏的发布会了。
是的在刘夏公司上市的时候,白先萍曾经想投资,而白先森则是决定先去看一看,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也许就是那次,刘夏不经意的回眸一笑,印在了白先森的心里。
而他特意调查了刘夏的身份,得知了她小时候的经历,从心里感觉他们属于同一种人,从而一直在感情的边缘徘徊,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刘夏受伤,他或许还不会决定付出,只是看到别人保护不了她,他也会心痛。
虽说尸体没有看见,但是白先森中枪落海的样子,她都看见了,就算是如此,她依旧面无表情,不是她冷血无情,而是她知道就算自己怎么伤心也没有用,想要报仇,只能用自己的特殊身份!
洪超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在白先萍的眼前晃了晃,问:“这个好看吗”?
白先萍这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两人准备去内衣区的时候。洪超突然停下来了,他从来没有和女孩逛过街,今天算是第一次,说不紧张是假的,而是他们这算是闪婚吧,一见面就结婚,可是想着却又向认识很多年似的,又不觉得别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白先萍一个人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身后的洪超没有跟过来,转身一看,皱着眉头问:“怎么了”?
洪超的脸红扑扑的说:“尴尬”。
白先萍看了一眼店里,原来是内衣店,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说:“等我”!
洪超点了点头,手里领着好多东西,站在门口等待,当白先萍进去挑选内衣后,几个女人看见刚刚洪超和白先萍在一起的模样,开始各种损。
一个烫着短短的花梨卷的大妈,说:“那个男的俊俏,女的死丑,男的肯定是个小白脸被包养的”!
另一个穿着绿色裙子的大妈说:“我看啊,男的肯定是整容的,女的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
花梨卷大妈摇了摇头说:“我看啊,估计那女人应该得罪了谁,不然怎么会在脸上划了一道”!
绿色裙子的大妈赞同的点了点头,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路过白先萍的身边,白先萍所有的都听了进去,却面无表情的拿了两件内衣走了出去。
看见在门口领着袋子等待的洪超,走了过去,问:“后悔吗”?
白先萍在心里暗想,如果他后悔,那么自己就和他离婚,让他自由,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言语,但是他呢?
洪超愣了一下,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摇了摇头,笑着问:“怎么了”?
白先萍摇了摇头说:“走吧”!
两个人去了洪超的家里,那时天色差不多已经黑了,洪超带着白先萍去看了房间,每一间房都是黑白色调,就连床单,墙纸都是的,白先萍看了看偌大的卧室,也算是满意。
洪超看了眼旁边的白先萍,笑着说:“那个,那边有浴室”。
说着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随后将衣服的袋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打开衣柜,将他自己的衣服向旁边一聚,空出来大半个柜子,认真的将白先萍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挂上去。
白先萍拿了件内衣,还有睡衣进去洗澡,丝毫不觉得尴尬,好像他们一直就是这么生活的。
洪超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笑了笑,下了楼,去做饭。
大约半个小时候过去后,洪超做了三个菜,一个西红柿炒蛋,一个辣子鸡,一个红烧肉,还有米饭,紫菜蛋汤,都是家庭小菜。
白先萍洗完澡才发现自己没有买浴袍,直接穿上洪超的浴袍就下楼!
白先萍下楼的时候,洪超正在端菜,站在桌子旁边,看了眼面前围着围裙贤惠的男人,竟然产生了一些家的感觉。
而且,白先萍竟然觉得一切都是符合逻辑的,想着她竟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两人都坐了下来,洪超又是端碗,又是递筷子的,很是殷勤。
白先萍尝了一下,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得好,厨艺也不错,虽说不是什么大菜,但做的也是有滋有味,让人回味。
吃过饭后,洪超立刻奉上热牛奶,自己则是刷锅洗碗,白先萍则是端着牛奶看着电视,那叫一个惬意啊!
突然她在电视上看见了一个报道。
“本台报道,今日两点多钟的时候,有市民在护城河畔发现一具男尸,尸体中了子,弹,经过检验,是溺水而亡,下面是发现该男子的市民”。记者说着,将话筒递给面前的男人。
男人用着家乡话说着:“今天中午的时候,我在护城河边散步,准备钓鱼,却看见旁边有个东西浮着,因为好奇就过去了,没想到是个尸体,我也是被吓到了”!
听着电视机里的各种议论声音,白先萍握着牛奶杯的手紧了紧,脸上却没有多大反应,当她看到那个男尸的脸的时候,她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人抽光了。
那个尸体就是她的哥哥白先森,深深地乎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手里的牛奶,无声的笑了笑,喃喃自语道:“哥,你说下一个应该就是我了吧”!
她和哥哥知道事情太多了,而且手里的势力越来越来,想着,左岸直接借助刘夏这件事铲除他们,只是白先森逃了那么多次,这次却真的死定了!
白先萍的心里。没有过多的伤心,顶多就是难过一下,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又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孪生哥哥,可是,没有时间让她伤心,她只能想着如何逃命。
洪超出来就看见白先萍窝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牛奶,在发呆,他走了过去,坐在她旁边,问:“有什么烦心事吗”?
白先萍看着他摇了摇头说:“你身上一股油烟味,去洗澡”!
不得不说,白先萍几乎和白先森一样有洁癖,不同的是,白先萍的洁癖比较轻微。
洪超闻了闻自己身上,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哦”了一声,直接上楼洗澡,望着洪超呆呆的背影,白先萍觉得生活,就是需要及时行乐!
于是一口气喝完牛奶,准备上床睡觉!
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发现下巴处开了一个小口,心里忍不住想要骂娘,说好的纯天然,无污染,无刺激,不明显的橡胶人皮面具,怎么会突然开胶了呢?不行不行,她可不能让洪超看见她这副鬼样子,于是迅速关上灯,可是浴室的灯还是亮着的!
爬起来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镜子,她也就只能干着急,这可怎么办?难道等他出来,傻不拉几的告诉他:“嗨,老公,我在蜕皮呢”!
皱了皱眉头,迅速跑下楼,如果没记错,楼下也有一个洗手间,哪里面应该有镜子。
终于找到镜子的白先萍看着自己下巴翘起来的一层皮,皱了皱眉头,这可怎么办?难道要用502胶水粘上去吗?
想着,她竟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走到洪超的医药箱旁边,用酒精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一下,露出洁白无暇的美丽面孔。
如果此时洪超看见白先萍“蜕皮”的现象,肯定是惊讶的以为,她是妖精的!
拿了一颗安眠药,直接上了楼,躲在浴室门口,所有的灯都被她关上了,只剩下浴室的,只要洪超走出来,她就关上浴室的灯,趁着黑灯瞎火的喂他一颗安眠药!
然后一切自然而然的就都解决啦!
白先萍已经准备好了,就差洪超这个傻蛋入网了。
由于白先萍穿了洪超的睡衣,弄得洪超不得不用浴巾围在自己的腰上。
眼睛被他放在了房间的桌子上,而他则是有轻微的夜盲,晚上不点灯就看不到,而且他还近视!
他打开门就看到屋里黑漆漆的,刚想要退回浴室就看到浴室的灯也关上了,顿时整个人就不好了,呆在原地不敢动,而白先萍是练过的。
大晚上的和白天差不多,她悄悄地走到洪超的后面,一把搂住他的腰,肆无忌惮的摸了起来,边摸边说。
“想不到你身材蛮好的嘛!八块腹肌啊!”,说着她又朝腹部两侧接近盆骨处摸到,说:“我去,人鱼线啊”!
洪超已经不敢动了,他现在只觉得很热,很想转过身抱着白先萍,可他骨子里的懦弱让他不敢动。
而白先萍则是和平时冷冰冰的完全不一样,如果是她的手下看到她这副有点花痴的模样一定会吓坏的!
白先萍的手一直向下摸,围在洪超腰上的浴巾早就脱落,也就是说他现在什么都没有。
而白先萍显然是点火,服用安眠药不会立刻睡着,但是也差不多吧,于是白先萍的嘴角扬起一抹阴险的笑容。
她转过身,一手抱住洪超的脖子,一手捏着手里的安眠药准备直接喂给洪超,而洪超一直闭着嘴,她皱了皱眉头。
而洪超则是感觉到,嘴边的东西,愣了愣,问:“你准备给我吃什么”?
白先萍直接拉着他,躺倒了床上,说:“看你不行,准备给你点特效药”!
洪超直接脸憋的通红,可惜天太黑,白先萍看不到颜色,如果白先森听到自己的妹妹说出这种话。一定会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
听着洪超没有说话,白先萍又来了句:“尺寸还行”!
洪超的脸更红了,与此同时来了感觉,可他不想强迫白先萍,但是白先萍这是赤裸裸的调戏啊!
她想了想,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让他睡觉,既然他不肯吃,那么只能实行第二个方案,牺牲自我!
于是她将安眠药直接含在嘴里,吻上他的唇,刚开始,洪超还在反抗,他可不希望白先萍是觉得他吃了药才可以的,可是就在他不被的时候,被白先萍摸了一把,忍不住“哼”了一声,药吞了!但是感觉也上来了。
这让洪超一直以为是药效的作用,于是顺水退周,直接抱着白先萍翻了个身,用力的吻了过去。
黑暗中,他竟然不费丝毫力气就捕捉到她的唇,然后一切顺利成章的进入,白先萍则是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所以也没有紧张,在她摸洪超的时候,就是把他当尸体的。
可是现在却躺在一个‘尸体’的身下。
都说第一次很疼,可是白先萍却觉得还好,可能真的是因为心里不紧张,完全沉沦,所以没有感觉到什么吧!
而洪超直接就是完全投入,根本就没有发现他吻着的女人的脸,没有任何疤痕,而且是大大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厚厚的唇也变得薄而性感,充满诱惑。
大约一个小时过后,洪超开始觉得昏昏欲睡,渐渐地睡了过去,而白先萍推他怎么推都推不开,最重要的是,他还在她的身屉里!
最终,白先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推开了洪超,打开床头柜上的灯,看了一眼,洪超的身屉,不得不说,虽说他长得柔柔弱弱,但是实在是有料,撑着身体爬起来之后,看了眼床上那抹殷红色的梅花,白先萍皱了皱眉头。
自己这算是什么?刚见面就结婚,然后就这么‘随便’的给了别人,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种在一起很多的感觉?
摇了摇头,摸了摸她那张绝世容颜,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来到一家小诊所,就是这家不起眼的诊所里面却贩卖着大医院里找不到的人皮面具。
当然,这家的主要老板就是白先萍!
门口的人看到一个绝美的女孩走了进去,刚想要过去搭讪,却被美女瞪了一眼,那种阴森森的恐怖感油然而生。
让人对她望而却步,美是美,就是有些冷!这就是传说中的冷美人吧!
诊所的医生一眼就看见了白先萍,立刻起身走了过来,因为是半夜,诊所已经没有客人,所以医生直接低头哈腰的说:“老板,什么事”?
白先萍没有说话,直接进入后堂,医生则是将前门关上,锁死,随后也跟着去了后堂。
白先萍坐在椅子上,人皮面具放在了桌子上,眯着双眼打量着面前的医生。
医生长得很是和蔼,年龄大概也就是四五十岁,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好感,让人第一感觉就是产生一种自己亲人的错觉。
虽说是双眼皮,但是眼角周围都是褶子,小平头,厚厚的嘴唇,唯独一双眼睛透着精明。
他的身材不高,也就一米六五左右,略有些胖胖的感觉,也就是这个胖,才让他显得平易近人。
医生用着眼睛里的精明看了眼人皮面具,笑了笑说:“老板,是想问人皮面具怎么开了对吧”!
白先萍也不说话,只是睁开了微眯的双眼,跟聪明讲话从不费力,这也就是白先萍愿意选择这个医生来这家诊所的原因之一。
医生看了眼面前的椅子,直接坐了上去,带上老花镜,看了看面具上的水分说:“老板,这个面具不能戴着洗澡,因为这个胶遇到合适的温度就会炸开,虽然说一时半会开不了,但是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就会一点一点的裂开”。
白先萍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问:“那如果是特殊运动,会不会开胶”?
医生顿了顿,想了一下说:“这个,不好说”。
白先萍看了一眼医生,皱了皱眉头说:“去!研究一个抗热性能好的面具”!
白先萍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子,医生皱了皱眉头,虽说自己是个医生,好歹自己也算是半个科学家吧,这娃娃怎么能当自己是万能的!幸好自己有所准备!
医生正了正身子,说:“我去给你拿”。
白先萍看了他一眼,说:“感觉好,加工资”!
医生立刻喜上眉梢,简直就跟弥勒佛是一个版本的。
白先萍开始各种算计,医生双手捧着人皮面具送来,白先萍看了一眼,和自己的那张‘脸’一模一样,皱着眉头问:“无痕的”?
医生点点头说:“保证一条缝都没有”!
白先萍拿着看了看,摸了摸材质问:“透气不”?
医生点点头说:“纯植物制作,不添加防腐剂,上面还有类似于人身体毛孔的制作小孔”!
白先萍双手揪着人皮面具,对着灯光照了照问:“和皮肤很像啊”?
医生非常满意自己的作品,立刻回答:“必须的”!
白先萍低下头看了一眼沾沾自喜的医生说了句:“如果,看见我的尸体,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医生不笑了,皱着眉头,立刻摇头说:“不,你不会死的”!
白先萍微笑着,拿出一张卡说:“上面的钱你到时候去苏州取,够你安享晚年的了”!
医生推了推摆在自己面前的银行卡,认真的说:“每次有危险,你都能逃,这次一定也可以的”!
白先萍听到,嗤之以鼻的笑了笑说:“这次,逃不掉了”!
夜半,披着人皮面具的白先萍趁着夜色回了洪超家里。
没有说话,直接进去洗了个澡,试了一下,等了大约三个小时,脸上依旧像是正常人的脸一样,没有起皮,没有褶皱,满意的退完衣服,上床睡觉,当然不忘了往洪超的怀里缩了缩。
洪超只觉得自己好想去了一个冰窖,可是闻着一股熟悉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抱住自己怀里的‘冰块’,慢慢的,他觉得怀里的冰块暖热了,但是还没有化掉,忍不住舔了一口。
白先萍只当是被狗舔了,由于太累了,只顾着自己沉沉的睡着了。
有人好梦,有人一夜无眠……
孟琅暄一个人躲在刘夏的房间,坐在她床边的地上,一只袖子卷到胳膊弯处,领口的扣子前三个都是解开的,领子也是胡乱的竖着,一条腿,蜷着,另一条腿伸着,手指的食指与中指夹着烟放在蜷着的腿上,另一条胳膊放在床上,头发乱慥慥的,整个人无比的颓废。
思绪飞回了三年前,刘夏刚刚来的时候,那时候的她还是很天真,至少还会对自己花痴,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选择珍惜,而不是一开始的分开。
他想起了他们在乡下的日子,想起她撒娇的样子,想起她曾心疼自己,而放了绳子,哪怕自己伤害她都不绑住自己,想起她认真的给自己挑着手心的碎玻璃,想起她做的饭,想起她的一颦一笑,一个不经意间的回眸。
不知不觉,他红了眼,烟已经烧到了手边,可他还不觉得烫,等烟烧到了手,他却感觉不到痛,或许是因为心,更痛吧!
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的滑落在地板上,他一直是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很久,都没有觉得累,好像这样心就不会觉得痛,夏夏就还在他的身边。
屋子里都是刘夏的味道,可是却淡的出奇,他怕的要死,封闭了所有的窗户,关上了门,可房间里刘夏的味道还在渐渐流逝,最终他颓废的跌倒在地上,脸上挂着泪水说到:“夏夏,我该怎么挽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