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
“贾子赋……”
“谁?是谁?”贾子赋昏昏沉沉的醒来。
四周一片漆黑,除了闪着金光好似雪的东西在飘。
“贾子赋……”声音从前方传来:“你的前世乃是猎妖师,只因被情所困,命丧魔手,以致元神离体……”声音传来时,似雪的金光就会增强亮度:“今妖魔现世,为祸人间,特元神归身,协助妖王,平定妖魔……”
苍老的声音消失,四周似雪的金光也消失了。
“贾子赋,接剑!”
贾子赋还沒明白怎么回事,就不自主的接住了一柄炽红的剑。
“执此剑,辨妖物,识邪魅,保黎民平安,天下盛平……”乃猎妖师终身之事,赐斩妖剑,望吾谨记,慎用……
“斩妖剑……”贾子赋重复着。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黑暗中一个戴着斗笠的人朝他走来:“好久不见!”摘下斗笠是同样的一张脸……
“现在……”男子腾空而起:“接受重生……”话音未落,四周骤亮,一道金光融入贾子赋的身体里……
彻底清醒的贾子赋,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
“醒了……”平静的问候。
“你……”贾子赋盼了多少年希望能再看到她,但是看到了,却又说不出话来。
“许久不见……”冰丽看着贾子赋笑了。
但是冰丽的笑却是他的痛,他食言了千年,这千年来她是怎么过来的,想到这儿他的心就像被刀剜一样的疼。
贾子赋跳下床直奔冰丽,将她拦入怀中:“我回来了!”
冰丽听着他的心跳,感觉很踏实,而他的一句''''我回来了!''''让冰丽彻底崩溃了……
贾子赋感觉到,怀中的冰丽似乎是在哭,此时,他的心也是一揪一揪的疼……
“出什么事了?”殷爸爸问道。
“阿蓝不见了!”赵毅说道。
“什么?”殷爸爸听到这个消息不停的指责赵毅。
“够了!”赵毅早就不耐烦了:“我跟你女儿已经没有关系了!”
“你说什么?”殷爸爸怒了:“蓝儿是因为你才失忆的,你现在想推卸责任!”
“所以我照顾了她三个多月,已经还清了。”赵毅眼神凶狠:“现在我要走了!”
“你给我回来!”殷爸爸去拽赵毅,赵毅一甩手,殷爸爸没站稳摔倒了,赵毅连头都没回就走了。
而此时的病房中,从殷爸爸头部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地面……
此时,郊外的树林中,正反旋风铺天盖地,带着飞沙走石,鬼哭狼嚎,旋风中,阴司祭眉头紧促,脸露痛苦之色。
“噗!”一口鲜血吐出,旋风散去。
“真是悲哀呀!”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
阴司祭汇聚风刀朝那个声音掷去,发出阴恻恻声音人并没有躲,而是用手指一夹,风刀就变成了风,无力的从指缝之间滑走。
“你想干什么?”阴司祭警觉了起来。
“别这样,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阴司祭上下打量着这个捂着严严实实是的人:“真是要帮我,为什么不敢露脸?”
“太阳太毒,我怕晒伤我的皮肤!”
听见这话,阴司祭差点没吐了:“你想干嘛?”阴司祭打掉了他乱摸的手。
“放心!我对男人没兴趣!更何况你忽男忽女,我更没兴趣了,”只是……你身体里的那个灵魂……
“她是我的!”
“哈哈!”瞧你紧张的,我又没说要。
“那你想干什么?”
“我想提醒你,你这样下去会灰飞烟灭的。”
“用不着你假慈悲!哼!”阴司祭厌恶的走了。
“怎么样!失败了吧!”又来了一个穿紫红衣的女人。
“不!失败的是他!”我赢了!
“哦!你打算怎么做?”
黑衣人别有深意的笑了一下……
“你不说出来散步吗?带我到这干嘛?”贾子赋抱怨着。
“出来散步就是换心情的,你还抱怨。”冰丽笑盈盈的。
“你要是没事正事我可回去了。”
“你现在走会后悔的!”
“你到底有什么事?”
冰丽笑着继续往前走,贾子赋也只好跟上。
以往都是在城市生活,偶尔来到树林,感觉确实身心放松,呼吸通畅,再听听鸟儿的叫声,这种自在的感觉贾子赋都快遗忘了,而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遗忘的,是千年前还是现在,贾子赋也不想去深究。
贾子赋边走边欣赏风景,不管冰丽带他来树林有什么目的,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难走,就算是荆棘满布,他也会和现在一样跟在她的身后,绝不退缩。
“到了!”冰丽说道。
“这……”贾子赋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里的树木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样的力量,竟然从中间被折断,而折断的树木还围成了一个诡异的圈。
“三个月前,这里刮过一场诡异的怪风,这个风圈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三个月前,正是我调过来发生死亡事件的时间。”难道这中间有联系。
“你遇上阴司祭的时候,不是说他长得很像殷蓝吗?”
“确实很像,可跟她又不一样。”身上散发着煞气和非常重的阴气,感觉就像是个死而复生的人。
“你说的没错!她就是一个死人!”
“什么?我看到的殷蓝是活生生的,怎么会……”贾子赋忽然想起了什么:“三个月前,有一起车祸,死者是女性,不明身份,在正准备搬运尸体时,刮了一阵风,等风停了,尸体就不见了!”难道那个是……
冰丽点头。
“天呐!原来那些案子都是她干的!”
“不是殷蓝,是另一个人……”
贾子赋被冰丽的话说的一头雾水,冰丽没有解释,而是汇聚法力将脚下的土吹开,待土完全被吹开后,一具完整的白骨展现在贾子赋的眼前。
“这是……”贾子赋心中已有答案,但是他却不敢承认。
“殷蓝……”
贾子赋知道是殷蓝,但听到冰丽说出来时,心一下凉到了谷底。
“殷蓝是被人推到车底下去的,魂魄是在死的那一刻被挤出体外的……”冰丽叹了口气:“而那天正好刮了场怪风,风卷着殷蓝的魂魄来到了这个树林里,树林中正好有一具白骨,在正反旋风的帮助下,殷蓝的魂魄与白骨结合,就成了你看到的阴司祭……”
“难怪那家伙那么强,吸收了正反旋风的力量,还可以自由的操控风之力,这样的家伙我们怎么靠近。”贾子赋问道。
“虽然正反旋风帮了他们,但是他和殷蓝还是两个个体,所以力量并没那么强。”
“所以他才吸食人的精魂。”
“吸**魂的不是他!”冰丽一语惊人。
“什么?”贾子赋不相信这会是冰丽说出来的话。
“如果真的是他,他就不会忽男忽女了。”
贾子赋想想似乎有道理:“如果不是阴司祭那会是谁?”
“害死殷蓝的人?”
贾子赋没想明白,其实心里有数,但怎么想也不会是他。
“戒指!”冰丽说出了关键:“阴司祭拿走戒指没有用,再说他本就忽男忽女,再吸食过多的阴魂,他的下场不会太好。”冰丽看了眼贾子赋继续说:“所以拿走戒指的人必定是知道,现在的殷蓝不是真正的殷蓝……”
“也就是说他在陷害他?可是为什么?”
“因为你这位猎妖师呀!”
“我?”贾子赋指指自己:“为什么?”
“这……”冰丽有停顿:“或许……”冰丽瞟了一眼贾子赋:“还是你自己去找答案吧!”说完走了。
贾子赋看着化作白骨的殷蓝,心里真是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