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视的几天偶尔也远远的看到邪修,但是离的远了,他们不过来,程正咏一队也按照执事殿的吩咐,并不追过去,只不让他们近前就是。【全文字阅读.】
其实,巡视的这片海域,主要是西山与云梦泽之间的这一片。到了云梦泽的范围,就有沼气了,是天然的屏障。之后就是炼器门所在,没有金丹期的修为也过不去。
第四日时,遥遥的从西山中飞出好大一群修士,分了两件法宝,应该是西山派来支援的。金丹修士的法宝速度快得多,在他们的头顶倏忽而过,都看不清修士的面貌,只从领头的金丹修士的衣着上推断,其中一个是青云宗的。盖因为青云宗的宗门远在祁山山脉,听说青云宗的山头上终年冰雪覆盖,他们的门派服饰也是白色打底的。看着一群白色衣着的修士,就可以大致肯定是出自青云宗了。
这一件飞行法宝上的一半都是白色衣着,间或有几个不同的。另一队里却是驳杂的很,看不出来历。
五日的巡视完了,程正咏和王芷双便带着他们回去了炼器门,让王芷双回去,她子到执事殿交接。交上小船,程正咏又多嘴了一句,“邪修猖狂,为何不制作出令牌发给巡视的弟子呢?万一趁机邪修摸进来就不好了。”
因为不是本门弟子,又是来帮忙的,炼器门的执事弟子都非常客气,虽然觉得程正咏提出的问题不会出现,但也好声好气的答道:“不是有弟子身份牌么?进出验一验便可。”
程正咏摇摇头,“那时以前,只有炼器门本门弟子自然好说。现在西山来支援的筑基道友们什么门派的都有,还有散修,人员混杂,不是很容易被混进来么?”
因为炼器门里死了的低阶弟子多,执事殿很是繁忙,那名执事弟子原本对程正咏的废话心里有些不耐烦,只是耐着性子不愿得罪别派的精英弟子罢了。听了这话。他却上了心,疑惑道:“莫非道友见过?”
“哪里见过?若是见着了,自然要抓起来,交与贵门。”说着,她裸出思索的表情,“就是我刚来贵门那日,在坊市里见到一名女修,后来想起来,觉得无论她妖娆过了,怎么看都不像是正道。和她一起的一名男修也让人觉得不大舒服。”
程正咏相信。不论这些邪修怎么装扮。总是有不大对头的地方。她虽没有亲眼见过,但是那些邪修到茶楼谈事,总是要经过坊市的,总会有修士见过。查起来也会有蛛丝马迹。她便只需将炼器门修士的目光引过去便可。
果然,执事弟子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程正咏却道:“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做不得准。但是这出入的事还是要严厉些为好,防患未然嘛。”
执事弟子点点头,“道友所说有理,我会将此事报给上面的师叔定夺。”
程正咏达到了目的,便怡怡然的回去了。出了门回来,准备到明光真人处报备一下,却被告知。明光真人巡视海上去了。
金丹真人巡视海面是炼器门破之后安排的。据说当日邪修之所以能攻破炼器门,是因为原本镇守西山营地的邪修金丹和元婴来了,惊天动地的打了一场才如此的。炼器门便怕邪修不要脸的让金丹修士对付在外巡视的筑基期弟子,便十日一轮流,派遣金丹真人也去巡视。保护筑基修士。
但是,师父来此,是客,是援,不同于程正咏这样的筑基弟子,怎么会早早的安排他去巡视呢?程正咏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师父回来自然就知道了,转身便要回去临时住处。
还没进门就收到了传讯符,来自徐凡,说是钟凝宁也来此了,邀请她一起聚聚,地点仍是定在观潮亭。
程正咏踌躇了几步,最终还是决定去。她对徐凡有疑虑,去会会他也好,说不定有什么收获。
御剑时,迎面来了一个穿白衣的男修。白色的道袍穿起来很难出彩,不是看起来做作,就是显得风流了些。偏这个男修一身白色道袍服服帖帖,穿在他身上严正的很,程正咏便多看了几眼。
等在亭里的果然是徐凡和钟凝宁,程正咏分别与他们打过招呼,几人便闲聊起来,但是徐凡与钟凝宁都不是爱说话的性子,程正咏心里也装了事情,结果场面冷淡起来,半响没有谁说话。
最终,程正咏开口问道:“徐道友,炼器门被攻破当日到底是何情形?可否请你告知我。”
徐凡疑惑的看着她,“程道友为何这么问?可是听说了什么?”
程正咏面色犹疑,迟疑道:“总觉得有些不寻常,邪修突袭的时机太巧了些。”说着她暗暗观察起徐凡的脸色。
徐凡眉头紧皱,叹了口气,“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想来想去却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他将当日的情形说了一遍。
那一日,他正好轮休,不必出外巡视,便在洞府中修炼。刚一从入定中醒来,便听得外面声音大噪。他也是谨慎的,听了一会儿没有什么特别的,才出了洞府。外面斗法之声不绝于耳,却是邪修攻入了,正与炼器门修士打斗。
炼器门自从发现邪修意图穿过西山与云梦泽之间的地带后,就一直将筑基修士放了出去,巡视海面,若有邪修来犯的,也要争斗一番。海面广阔,炼器门内的筑基修士只有原本的一半,练气期的修士因为修为不及,反而都留在了门中。若是筑基期的修士与邪修对上还好,也有一拼之力,若是练气期的修士对上了,只一个照面就身首异处。甚至还有邪修避开筑基修士,专门收割练气期修士性命的。他自然很快也加入了战团,幸而平日修为扎实,不至于身死。
邪修越来越多,炼器门的修士渐渐落入了下风,正在焦急为何没有金丹修士出面时。半空中凭空而立了几位元婴道君与元婴邪修对峙了起来。虽然离得远,但是他们的对话却仿佛近在耳边。
其实,这些对话,也没有什么新意。无非就是一方质问对方为何突袭,另一方则大摇大摆的说着成王败寇。两方各有所持,互不相让,很快就打了起来。元婴斗法威势极强,动则开山裂河,地下的弟子如何抵挡得住,一不小心就误伤一片。邪修元婴修士不顾及底下的晚辈,但是这里是炼器门的宗门所在,地下的弟子大多是炼器门元婴的徒子徒孙,如何能任由他们毁杀?炼器门的元婴道君一边与邪修打斗一边将他们呢引往别处。元婴邪修自然也看了出来,但是不知为何跟着他们远离了炼器门,没有再随手灭杀地下的弟子。
越是高阶修士越是惜命,来往了几个回合,两方都没有讨得好处。高阶邪修的手段阴损,出其不意,但是炼器门这边的元婴却要多上几位,算起来还要略胜一筹。既然不能将对方灭杀,自然就没有什么好打的。但是碍于对方虎视眈眈在旁,双方也不能对低阶修士出手了。地下的战斗中还是邪修占了上风,但也不是单方面的屠杀。局势凝滞,只等着什么来打破此时的平衡。
突然,有一团雾气,向着炼器门里领头的元婴道君而去,速度颇快。虽则他在发现动静之时就做了防备,但是奈何还是让对方得了手。那团雾气一击即走,没有被反应过来的其他炼器门元婴截住,又有邪修这边接应,得以安然立在元婴邪修的旁边。
炼器门的元婴里有人喊了出来:“魔修!”
将身体化为虚无的魔气,正是魔修的手段。但是魔修竟然出现在这里,令炼器门这边惊疑不定。
那位喊出魔修身份的元婴道君愤怒的问:“正邪之争历来都是百来年一次,只关乎正道与邪修罢了。你们魔修不是从不参与么?为何不专心寻找回到魔界的方法?”
魔修嗤笑,“我们魔修不是从不参与,只是没有正面参与过罢了。”
受伤的领头元婴冷声道:“阁下已经金丹期了吧,我听说不回到魔界,魔修的修为便只能修到金丹后期,无法结婴。不知是也不是?”
魔修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你这老头倒也有些本事,这也能知道。不过意外到了此处的魔修从来没有听说有谁会去过的。既然回不去,我何必追求那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占了中州玩玩。”魔修的头上长角,从额头左右伸出,又向两边弯弯了一截,渐渐变细结束。那魔修没有束发,都随风飘散,显得有几分张狂。或许是刚变了魔气,绕在身体周围的气息浑浊,看不清面目,也看不清衣着,或者根本没有衣物。此魔只是立在这里,身上就有一股谁与争锋的傲气。
这时候,就变成了邪修、魔修那方在上方。那个魔修虽是金丹期,但是看来对付一个元婴并不困难,而炼器门这边的领头却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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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通宵了,然后今天头昏昏的把这章发了上来,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