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休息时,程正咏在离这两人稍远的距离处布了阵。【全文字阅读.】他们清理出一片空地,架了枯枝来烧。反正这片森林里也没有妖兽,什么危险的东西都没有,若是有修士被吸引来了此处反而更好。
程正咏一边打坐一边暗自警戒,毕竟正邪不两立,要说这两名修士对她没有点劫杀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不光是两名邪修与程正咏没有什么话说,就是两名邪修之间也没有交谈,彼此提防。
遇到邪修后的第十日,三人都有些疲惫了,对于原本的猜测也产生了怀疑,特别是瘦个的邪修表现的越来越暴戾,程正咏已经几次发现他的目光不怀好意的落在她的身上了。对此,程正咏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暗自警戒,幸而温文的邪修看起来还是不徐不疾的样子。
在瘦个的邪修再次将目光转过来时,程正咏终于忍不住了。她对温文的邪修道:“道友,我还是坚持以前的观点,必然有一个媒介能让我等出入这些境地。”
温文的邪修控制法器不停,将目光转向她:“我的想法类似。不过,这么久找不到总还是有什么原因。”
“管它什么原因,我只知找不到出路,我们就只能留在这里。正邪不两立,若只能留在这里,自然是杀一个够本!”瘦个邪修抽出刀。
程正咏眯眼扫视他两眼,不接他的话,只对着温文邪修道:“我们前面猜测这媒介是不同于其他的东西恐怕不妥。这里都是树或者藤,而且我仔细看了,这些树的种类多样,且没有哪一样是独一棵。”
温文的邪修目光闪了闪,点点头:“这个我也注意到了,确实如此。”然后他又道:“我们虽然找了十日,但是为了仔细没有遗漏,速度不快,或者有没有找到的地方?”
程正咏摇摇头,“我到不觉得。我们虽然找的慢。但是基本都是直线行进了。”突然想到前世看到的一些描述和理论,她又添了一句:“至少,以我们现在的境界看来,确实是走的直线。那么这个森林到底有多大才能让我们走十天都看不到边?我倒觉得,可能是类似于阵法或者禁制之类的让我们困在这个森林里却不不觉。”
温文的邪修听得脸色大变,“不可能!若是如此,若是如此……”后面的话不知道他是说不出来还是不敢相信。
这下连瘦个的邪修也紧张起来,转着眼睛四下打量。
程正咏沉重的点点头,“这样的可能很大,而且我的阵法是和一位千机派的道友学的。听她将确有这样的事情。”
瘦个邪修仿佛被提醒了一般。大叫道:“你不是说你懂阵法么。怎么没有看出来!留你何用?”说着提刀向程正咏劈来。
因为到了这里之后就是独自一人,程正咏便将小火放了出来陪伴自己,后来遇到这两名邪修也称不上是同伴,便也没有将它收回去。幸而小火变的乖了些。一直老老实实的在她头上修炼。被邪修的刀带起的灵气扫到,小火立刻扑棱这翅膀飞离了程正咏的头,躲到了她的后脑勺。看来它也是个窝里横的,只敢对着程正咏发脾气,现在被别人的灵气扫到也只敢躲着。
程正咏见了小火的怂样生气了,一招手,背上的剑立刻出鞘,格挡住。她对温文的邪修道:“此时可不是内讧的时候,道友。请你约束约束一下你的朋友。”自家的灵宠怎么能被别人欺负呢?
温文的邪修原本沉浸在打击和思索中,被她这么一提醒才转醒过来,喝道:“昌高仓,住手!杀了这位道友我们更回不去!”
瘦个男修这才不情不愿的收回了刀,嘴里还是不依不饶的道:“你最好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程正咏冷哼一声,“我一个剑修难道还怕了你不成?不过是因为被困在这里。需要大家同心协力,不想同你计较罢了。”
温文的邪修也道:“自然,道友乃是为全局着想。道友既然学过阵法,前面为何没有看出来?可有解决之法?”温文的邪修虽然自负,但是该放低姿态的时候也做的下来。这一路,程正咏在寻找出路上总是压了他一头,他心里不是不恨的,但是为了借她的力,他一直掩饰的很好,此时更不会得罪她。程正咏也从他的眼中隐隐约约的看出了一点,但是同在一条船上,只要还没有出这个鬼地方,就不怕他动手。
程正咏解释道:“这样大,又这样精密的我怎么看出来,恐怕就是元婴修士或者精通阵法的金丹修士都只能凭借经验看出来一二。我连这到底是禁制还是阵法都不知道!至于解决之法,没有。”禁制和阵法的原理有相似的地方,有些作用也类似,比如都可以用作防卫洞府。但是仔细算来却相差颇大。而且,只有金丹修为以上了修士能布出禁制来。
两名邪修听得“没有”两字,都惊呆了,心里万灰俱丧,瘦个男修又要举刀,被温文邪修拦了下来,道:“虽然没有办法破这鬼东西,但是道友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吧?”
程正咏微微一笑,“办法是没有的。不过此间主人既然留了出入口那么就是给我留了一条生路,只看找的到找不到罢了。”
瘦个邪修见她故意捉弄自己早就一肚子的气,眼神恨恨的看着她。程正咏在他的目光下泰然自若,她要让他知道,她和他们是合作关系,并没有谁高谁一头。若是真让此修欺到头上而不还手,失去了对等的地位,这合作就成了附庸于他们了。
程正咏自顾自的靠近一棵大树,口中道:“今日就到这里罢,明日在细细寻找这些树啊藤啊的可有什么规律可言。”
她靠近的这棵树可以说是这片深林里最大的一棵,树身要十来人才能环抱,树荫远远的伸展开,葱葱郁郁的挡住了底下的阳光,这棵树方圆几里都既没有其他的树也没有杂草。
这样夺了其他植物生长的树,她这十来天已经碰到好多棵了,但是这一棵是最大的。程正咏只是想在它的树干上休憩一晚,她心里隐隐有些想法,却没有捉住。她将它们置于脑后,明日再看吧。
一边靠近这棵树,一边耳里就听到瘦个邪修的大叫:“莫非明日要一棵一棵的去检查这些树?”
温文的邪修看来也是这么想的,道:“这么多树怎么检查的过来?而且受到这不不知是阵法还是禁制的影响,怎么又知道哪些树是检查过的,那些又是没有检查过的?”
程正咏停下脚步,道:“这里可能自有其规律。我们已经经过的地方也不是没有留下痕迹,至少夜晚休憩时是清理过杂草的,但是却再没有遇到过那样的地方。”
温文邪修也道:“道友,你也说你并没有感到什么法阵或者禁制,只是根据朋友之言推断的。有没有可能是推断错了?”
程正咏经他这么一提醒,突然想起她还有件破禁的法宝。幸好无论是门派道袍还是剑袍都是宽大的流云袖,可以遮挡她的动作。她左手在袖子里覆盖住右手,从指上的乾坤戒中一抹,取出破禁珠,暗暗输入灵气。为防被这些邪修发现,她一边动作一边道:“推测错了的可能小的很,不信我就罢了。”说道这时正好两手相交,脸上变出一副不愉的表情。
温文邪修立刻道:“道友虽不是阵修,但是学了阵法,就是不能肯定也会有些感应,你既然这么说了,那么自然是有道理的,怎敢不信?”说完,他便是一脸疑惑。
程正咏点点头,脸色便好些了。输往破禁珠的灵气越来越多,最后有九成的灵气进了破禁珠才停了下来。程正咏有些吃力,灵气一空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是她的脸上却尽力装做若无其事。但是用破禁珠感应了许久,都没有什么变化,程正咏不禁觉得有些沮丧,不知道是这里的不是禁制还是她的境界差了太多的缘故。
听得温文邪修叹气,“若是能飞到上空看看就好了。”前几日找的不耐烦时他们也曾试图飞高些,希望能看到这森林的全局,但是奈何像是被什么阻挡一样,只要高出树高就不能往上飞了,就好似这里的天空就是被这些树支撑起来的一样。当时没有多想,只道这密地就是如此,但是此时想来,却觉得是处处有痕迹,但是却抓不住。
她索性也不再去想了,只道:“不能做记号,就只能看着找了,碰运气罢。”运道也是修士成功的条件之一,她这么说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程正咏仍是打算去那树上,渐渐靠近,却感觉到了一股吸引力从从上而来。还不待她惊呼出声,便和三属性剑分离了,被卷了起来,不知要被卷到何处。一直安静的趴在她的头上的小火也被飓风带离了她。它乱挥了半天爪子,还是接近不了程正咏,打了个转,也被卷走了。
两名邪修对视了一样,便控制法器,冲着那树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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