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馨?不是呆傻了么?程正咏不明白怎么说到了她。【全文字阅读.】她毫不在意的一笑,道:“柳馨怎样我也只是才听说而已。”
然而,这群女修并不是会听她解释的样子,她们只需要找出“伤害”柳馨的修士,以此讨好伤心晚辈的净月真人而已。自然也不会听程正咏的话。以筑基后期女修为首是取出法器,怒声道:“渺云宗中岂容你狡辩!”说着便要围攻程正咏,颇有以渺云宗之势欺凌她的意思。
程正咏厌恶的皱着眉头,若不是因为在渺云宗中,杀了不好脱身,她就要一招坠星式出手,将这群网罗罪名,欺辱自己的女修全数灭杀。此刻,她身形一闪,躲过攻击,又用剑背拨开女修,便到了院子外。
虽然程正咏觉得自己能这么快就被找上门来,那位琉舒真人怕是脱不了干系。但若是找上门去,当着倪静秋的面,她总不能颠倒黑白吧?她所期望的也不过是将自己赶出渺云宗而已,而不是与倪静秋对垒。
程正咏自信自己御剑的速度,但还不待她在渺云宗飞行,倪静秋就已经乘着刀刃,飞速的赶到了。倪静秋一到,就架住了那些女修的剑,道:“这里是客院,怎可随意冒犯!”
领头的女修比倪静秋修为高,见了她却道:“倪师妹,你快让开,让我捉拿这害的柳馨师妹失常的凶手!”
倪静秋拨开她的剑。斥责道:“胡说什么?这位冯道友乃是我的好友,也是我请来渺云宗做客的。请她住在客院也是我师父琉舒真人亲口安排。刘师姐,你听谁说柳馨师妹的伤是因为她的缘故。”
刘姓女修脸上的惊诧之色一闪而过:“自然是有可靠的消息来源。倪师妹。虽则这凶手是你好友,但柳师妹更是同门师妹,你可不能包庇她!”
倪静秋听了脸上更冷硬了几分:“怎么,我为冯道友作证还不够么?回来宗门时我与其余师姐妹都将遗仙谷中之事禀报清楚,你是不信金丹师叔的判断么?”
刘姓女修讷讷无言,半晌才不甘的道:“可是……”不等她说完,便被倪静秋打断:“可是什么?你已是冒犯了宗门的客人。还不快快道歉?”说来,倪静秋修为比刘姓女修低。但是身份不同,命令她也不为过。程正咏苦笑一声,道:“不敢,能还我清白便已是莫大的幸运了。我可不敢劳烦这位刘道友!”
倪静秋张张嘴。最终还是挥袖让那群女修离开,对程正咏道:“韦家金丹修士便要追至,你还是先在客院住着,等他们离开再说吧。”又保证一般的道:“你放心,我一定请动姑姑出面!”
程正咏看看她,笑着摇了摇头:“罢了,渺云宗并不欢迎我,若是赖在此处倒显得我没脸没韦家派出金丹修士,最快也还有一天才到。我未必没有机会逃开。就此别过。”程正咏说完,便要沿着山路下山门。
客院所在的山峰乃是距离山门最近的一座,程正咏走不过片刻。便到了山门处。倪静秋一路跟着她也不说话,到了山门处,才道:“此事是我对不住你,也耽误了你的时间。我没有其它可以赔给你的。这里有一瓶养气丹,乃是我渺云宗独有的秘方,可迅速恢复灵气。或者能助你逃开金丹修士的追杀。”
程正咏接过丹药,打开闻了闻。发觉其中的灵气比回灵丹更浓郁。这么一瓶丹药怕也是难得的很,她也不客气,将丹药收起来,道:“如此谢谢你了。”心中则暗想:也不知道这么喜欢暗地里耍手段的琉舒真人是怎么将倪静秋养成这样直爽耿直的性格的?
在她御剑前,倪静秋终是一拱手:“抱歉!”程正咏心中原本有的几分不虞此时也消失殆尽了。
离开渺云宗后,程正咏便御剑飞行出了丹云城,一边飞行一边找了一个隐蔽处。然后将服饰换下,剑匣收起来,脸上略微修饰,更用隐匿功法将修为压制到筑基初期,然后才往西北飞去。
西北是凉泉谷微生氏的势力范围,向东越过玄毂山就是邪修的地盘。若是韦家派来的金丹修士穷追不舍,她就逃到邪修的领地去。
程正咏计划的很好,可次日傍晚,便在一处山林处被伏击了。
因为云州往来繁华,商业鼎盛,修士多有在外行走,寻找机缘的。她一路上也躲过几名修士,经过这个不知名的山丘时见到前面有个金丹修士。程正咏见躲不过去,便一边提高警惕,一边佯作无事的路过,还对着金丹修士遥遥的行了一礼。谁知,她刚刚路过,背朝着这位金丹前辈的时候,他就出手了。
程正咏伪装为寻常道修,夕照玉剑虽然没有放在乾坤戒里的剑匣中,却也不在手上。从乾坤戒中取剑固然是快,但却快不过金丹修士出手。更何况原本落了后手?没有剑,程正咏也只能运转炼体功法,撑起简陋的防御罩。一瞬的差距,便让程正咏几乎直接受了金丹修士的一击,口中溢出血来。
她转头抹掉口中的血沫,问道:“前辈是韦家修士?不知是怎么认出我的?”
金丹修士面对着低了一级的程正咏便有了些猫玩老鼠的兴致,他手持厚背刀,微微笑着道:“你用的何种隐匿功法,我竟全然没有觉察出来?看你杀那废物的情形,该是筑基后期才是,甚至一脚踏进了金丹。可惜啊,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你没有认出来?”程正咏以为韦家还有什么辨识修士的法门呢,竟是这金丹修士随意出手,便让她暴露了。
金丹修士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变。点点头:“不错,我知道要杀的是个筑基女修,这就够了。”
“你就……”说了两个字。程正咏住了嘴,以这位金丹修士的性格,怕是觉得杀错了就杀错了,他可丝毫没有愧疚!这就是高阶修士!不过,如此一来,她也发现了这位金丹修士怕是没有见过她杀死韦斌的影像,也不知道她的招数。这或许就是她的优势了。
见程正咏没有多的话说。金丹修士便提了刀,道:“好了。答疑时间结束,你的命可以留下了。”话没说完,便已经一刀劈下,刀上金锐之光闪过。
说话的时候。程正咏便已经在准备中,手中剑从后一划,一元诀便向着金丹修士而去,她故意将剑挥的极重,就是为了借着挥刀的反力,向后直射而去。程正咏心中想的明白,她已经受了伤,此时不是拼命的时候,保住性命要紧。
便是金丹修士。面对程正咏挟着日曜之威的一元诀也不得不回刀防守,自然无法出刀拦截,只能看着程正咏飞速的逃开。夕照玉剑一击不得。便回到她的脚下,带着御剑而去。金丹修士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喃喃道:“有意思,未入金丹,便领悟了金丹修士的招式,怕是对功法又独特的理解。若是假以时日。便是所谓的天才修士成就也比不过她吧?可惜了。”韦家金丹修士脸上闪过妒色,一言毕。才驱动飞行法器,追了上去。
程正咏毕竟未入金丹,又有伤在身,虽然不知为何韦家金丹修士只驱动了金锐之意却没有引动异象,因而伤势不太严重,但是飞行速度还是差了金丹修士一半。不过一刻,他便已经追至。
程正咏一路飞一路补充了一些灵气,加上聚灵之体的效用,丹田中的灵气已经恢复了八成。她也不回头,掐动法诀,御剑的速度又一次提升。
金丹修士好整以暇的越飞越近,近到只有几丈,才提刀蓄势,刀刃上金芒覆了满满一层,直冲程正咏而去。
程正咏横剑在手,也不用什么招式,只将灵气蓄满,挡在刀前,用剑和炼体之术承受攻击,再一次借着刀势提速远去。
金丹修士皱了皱眉,这一次赶上后,就不再出实招了,刀上蓄力,金芒直接离开刀刃,形成一片弧形的刀芒,割裂了身前的空气,直对着程正咏横削过去。
这一招虽然没有直接用到刀刃,程正咏却不敢像前次那样硬接。此招虽仍然没有形成完全的虚像,但已得其中三味,只差一步便可凝像了。此招比之前面那些招式只会更加厉害!
程正咏无奈,不敢如前次一般以身躯抵挡,只得又是一元诀,攻敌之必救。
金丹男修嘲讽道:“莫非金丹期的招式,你只会这么一招?”程正咏不答,虽然她也可使用坠星式,但是此招类似于群攻,附带困敌效果,耗费灵气也更多。她此时最缺的就是灵气,自然不能轻易用出。但若是能让金丹修士以为她只能使用一元诀也不错。
程正咏再次借着攻击逃跑。她虽然没有料到在金丹修士的追杀下,她逃不到玄毂山那边去,却已然想到遗仙谷距离此处不过半日路程,未必没有机会逃到那里,借机进入空中浮塔中去。
金丹男修便好似一路实验怎么能只用厚背刀困住程正咏一般,对她一路的逃跑丝毫不以为意,只偶尔以言语挑衅。程正咏知道男修的恶趣味,越回答,他只会越高兴,所以一概不理。只是,她所能借到的机会不多了。而且,若不是有倪静秋赠与的养气丹,灵气恢复的速度也不会这么快。
就是有养气丹补充,程正咏丹田中的灵气也将要枯竭了,养气丹只剩下了最后两颗,身上也负伤多次,只是幸好没有伤到要害处。
“若说我那侄儿,有我兄长这么一个族长父亲,年纪老大,却只有筑基中期修为,实在不堪。该学的全没学到,风流之事倒是学了一院子。如今果然因为这个丢了性命!以你的修为本事,看不上他倒也难怪。可谁叫他是我的侄儿呢?兄长也只有这么一点血脉,平素里疼爱非常,用丹药喂到这个修为,所耗也是不菲呀!”似是看出程正咏的想法,她越是不理,金丹修士的话越是不停。她烦躁的一出剑,心中默念:还有一刻,就快到了!
男修却突然住了嘴,躲过攻击,一只宫灯停在了程正咏的面前,让她无法避开:“怎么样?在即将得到希望的时候被打破,是不是特别的绝望?”
原来他已知程正咏的目的就是遗仙谷了。
ps:程正咏好不容易抖擞一下,就又被追杀啦。,!认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