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的布置是葛新萍要求其“手下”人设计的,一切摆设都高端、大气、上档次。谭笑天特别满意。
晶亮的大顶灯把房间照得透亮,灯光下,美丽的新娘仿佛一朵怒放的玫瑰花,娇艳欲滴,芳香四溢。众亲友在洞房内纵情喧闹,想着法子让新郎新娘“出丑”、“难堪”。一些愣头小子更是想趁机“揩油”,但新郎早有防备,他死死护住新娘,让“歹徒”们的“歹念”难成。好一番嬉笑打闹过后,众亲友不得不退出洞房,把良宵玉夜留给新郎新娘享受。
婚房内终于静了下来。新郎倌将刺眼的顶灯关熄,将柔和的壁灯开亮。房间内一股浪漫温馨的气息便弥漫开来。羞答答的新娘坐在床沿上,美滋滋的新郎走过来,一把将犹如小羊羔的美人儿揽入怀中。探下头来,对着红朴朴的樱桃小嘴吻下去,那红朴朴的樱桃小嘴也主动迎了上来,两个渴望以久的新人抱在了一起。
一番狂吻过后,新郎要将新娘放到了那两米长四米宽的大床上。新娘说:“别急,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喝什么交杯酒,我忍不住了。”
“怎么这么猴急呢?好茶好酒都须慢慢品才会有滋味呢。”
“呵呵,也不错。”一语提醒猴急人。
望着新娘那冰清玉洁的凝脂肌肤,那柔软曼妙的玲珑身段,新郎顿觉眼前的美人就像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怎能毛手毛脚地随拿随放,而不小心翼翼地轻拿慢放呢?不然会不小心摔到地上玉陨冰消的。
“喝,要喝。说得对,好事是要慢慢来。”新郎接着说。
新娘在茶几上拿了两个玻璃杯,将一瓶早准备在那里的“女儿红”启开,斟了两小杯酒,一杯交给新郞,一杯自己端着,与新郎便手臂交手臂地将两杯酒递入口中。
放下了酒杯,新娘似乎在凝神静听什么,新郎说:“还喝不喝?”
“……哦,你说呢?一般应该酒喝三杯为宜,是不是?”新娘有点神不守舍。
“是,我们还喝。”新郎说。
正在这时,
“轰——”一声巨响从外面传来。
“啊,这不是鞭炮响。这是什么炸了?”新娘说,“你快到外面去看看?”
“好,你等我回来。”说着,新郎动身到楼下的外面去看看究竟。
新郎倌极不愿意地乘电梯到了楼下。走出住宅楼,楼房的外面已没有什么人,时间可能过了十一点。小区的路灯照着灰白色的路面,一些蜿蜒的小路在夜幕的笼罩中,像一些趴在地面的白色大蚯蚓,而大路上只有少许的行人在夜游,也没有什么车辆。
哪里“轰”了一下,是什么东西爆炸了?谭笑天到处寻找。找了半天,在一个草坪上找到了一个炸掉了的剩下的半截雷管。
“嗐,这是谁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夜里放雷管?害得老子要出来!”谭笑天嘴里嘟哝着,他要转身回到婚房去,新娘还在房里等着他呢。
就在他转身时,手机铃声响了。
“新娘子急了吧。”谭笑天以为是新娘打来的。
谭笑天打开手机一看,原来是弟弟谭有财打来的。
“喂,是哥吗?”电话那头谭有财似乎很着急的说。
“怎么了,什么事?”
“妈妈的胃病又犯了,你快来看看。”
“还很厉害吗?”
“是的,是的。你快过来看一下。”谭有财说。
“唉,还真会挑时候,早不犯晚不犯,偏偏在这个时候犯病。”说着,谭笑天直向隔着半里多路的“速住”酒店赶过去。
谭笑天的父母都不能住在新房内住,而是在酒店里,这是葛新萍安排的。由她出钱,谭笑天的家人及所有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一律安排在离小区不远的“速住”酒店内歇息。
……
再说婚房内,不知什么时候,新娘早已上床“睡了”。新郎开了房门,蹑手蹑脚地进屋。房里昏黄的壁灯还开着,新娘已经躺在大床上,蒙着被子。新郎慢慢地摸到床边,自己脱了棉袄,脱了外裤,爬到了宽大柔软的床上。他用手伸进了被窝,一下触摸到被子里新娘的光滑的脊背,新娘轻轻“哦”了一声,猛地把身子蜷缩了一下。新郎又用手摸了一下,没想到新娘早已脱去了全身的衣服,赤条条地蜷在被窝里,新郎无比欣喜。
新郎立马脱上身内褂,但脱了一下,又止住不脱了。他直接脱去外裤与内裤,光着下身一下子钻进了被窝。
新郎感知到了新娘非常疼痛,但不一会儿,新娘便主动地迎合他。他俩沉浸在“痛并快乐着”的游戏中。
“销魂”的时光不长,新郎便慌忙溜出被窝,新娘还想抱着他,但他却坚持要出窝。他很快便穿好了衣服,下了床。然后,不声不响地打开房门,又走了出去。新娘本想要问为什么还要出去,但她觉得还是不说话为好,于是便忍住了。
……
不知过了多久,当新娘从梦乡中再醒过来时,发现新郎不知什么时候又躺在床上。他全身穿着内褂内裤,就仰卧在自己的身边。他呼吸均匀,睡得非常香甜。
看着新郎英俊的脸蛋,新娘心底里说:“谭笑天,我的白马王子,我终于得到你了。”她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本想弄醒来,好再共享一下“游戏”的快乐,但看到谭笑天睡得那样地安详恬静,她不忍心弄醒他,让他安静地睡吧。
她现在要开始琢磨明天“露馅”后,她要如何对付谭笑天了。
天终于大亮,谭笑天一觉醒来,身边还躺着新娘。
“你终于醒了。”新娘见新郎睁眼,便开口说话了。
“是的,昨天太疲劳了,回家来见你睡着,便没有吵醒你,我直接就睡了。”
“为什么还要出去?”
“昨天老娘的胃病犯了,我在哪里侍候老娘侍候了大半夜,好不容易将老娘的胃病侍弄好,待老娘睡了觉,我才回家。真是对不起啊。”
“没有对不起,我只要得到了你,就心满意足了。”
听着新娘说话,声音十分异样。谭笑天睁大眼睛说:“什么得到不得到的,我们叫互相拥有。怎么,你的声音变了?”
“是吗?我的声音怎么变了?”
谭笑天开始盯视新娘的脸,她的脸蛋还是云彩霞的啊?(谭笑天的“仙妻”叫云彩霞)
“你的声音怎么变得有点像葛新萍了?”谭笑天纳闷地说。
“是吗?哈哈,我就是葛新萍。”眼前的新娘竟然这样干脆地说。
“什么?你就是葛新萍?”谭笑天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对,我就是葛新萍。”新娘再次大声地说。
“怎么你的脸蛋是云彩霞的呢?”
“哈哈哈,”葛新萍将一只手扬到耳边,她用大拇指的指甲在鬓边抠了一下,再用拇指甲和食指甲夹着一块橡皮的一小块,一下子将一张橡皮面罩从她的脸上撕了下来。一个美丽的“云彩霞”不见了,躺在谭笑天面前的分明就是一张“恐龙”脸:大饼脸,满脸雀斑和痘痘,鹰钩鼻子,河马嘴。
“啊,怎么会这样?”谭笑天大叫一声。
“呵呵呵,没想到吧?”葛新萍开心地笑着,“亲爱的,你就是我老公,我终于得到你了。”
“阴谋,阴谋。原来你真的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谭笑天一下子从床上跳到了地上。
“不错,天上从来就不会掉馅饼。你想不付出,白白地就享受奢侈生活,做梦吧。”葛新萍说。
“谁愿意享受你的‘奢侈’生活?你这个丑八怪不管怎么富有,我也不会娶你为妻。你想这样就成了吗?你也做梦吧。”谭笑天如雷轰顶,他又感到天旋地转,眼冒金花。
葛新萍听谭笑天喊她丑八怪,一下子沉下脸来,面带愠色,但打个眨眼,既而又转怒为笑:“不要这么说。谭笑天,不要总叫我丑八怪。你娶的妻子无非是要脸蛋漂亮嘛,可漂亮脸蛋能当饭吃,能当别墅住,能当法拉利跑车在大街上奔驰?”
“不要,不要,你的别墅,你的豪车,你的一切财富,我统统地不要。我只要我的云彩霞。只要我的美貌妻。”谭笑天愤怒地喊。
这时候,葛新萍从床上再也躺不住了,她迅速地穿衣服,边穿边说:“不要叫,不要喊,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谭笑天恨不得过去很很地扇这位丑女的耳光,但他强按着心中的怒火。他开始想:“云彩霞呢,云彩霞呢?”
葛新萍很快地穿好了衣服,从床上站到了地上。“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是法定的夫妻了,就凑合着慢慢地过日子吧。”
“放屁,谁和你是夫妻了?谁和你是夫妻了?”谭笑天依然大声地喊。
“你啊,你占了老娘的身子,你还想不认帐?”
“呸,真不要脸。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不要脸的丑婆娘。我怎么就占了你的身子?”
谭笑天说到这里,打了一个冷颤,他庆幸自己让老娘的“胃病”给救了。自己栽进丑婆娘的陷阱,还算没有栽到底,自己没有沾染丑婆娘的身子。
“怎么,你还想赖帐。你现在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已经是你的法定妻子了,而且你已经占了老娘的身子,你无论如何都赖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