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你便速去昭潭窟修炼,不得延误。对了,上次拓长使责打你的事,他已向我禀明,你二人皆为花灵国效力,切不可相互欺压,暗影卫中早有此规,不得为泄私愤而枉顾大局,若是让本尊发现,定不轻饶!”
赫望一身华贵墨黑黄纹龙袍,声音低沉肃穆,虽不甚响亮但其中的杀意却足以令人心头一颤,他那魁梧的身形周围更是形成一股让人惊惧的低压。
“是,属下不敢。”修逸瑾答道,双手在上,低头退了两步,才恭敬地退了出去。
出了云泽洞,修逸瑾昂身而立,那斜飞入鬓的剑眉显得略有些凝重,他微微调整了呼吸,才大踏步出了赤鬼崖。
谁知刚一出洞门,迎面便遇上了若樱,修逸瑾赶紧低头拜见道:“属下参见公主。”
“修逸瑾?”若樱皱了皱眉,语气不善。
若樱一向讨厌修逸瑾,本来从介阿罗府回来的若樱心情便极不好,现在看见修逸瑾,心头的不快愈发蔓延开来。
“我师兄呢?”若樱耐住性子,问起拓智俊的去向,因为她几乎可以断定清澜必会来花灵国找她,如今之计,只有拜托拓智俊回去好好劝劝清澜了。
“禀公主,拓长使已经离开花灵国了。”
身形高大的修逸瑾站在若樱面前略低了头,神情极是低眉顺眼。这公主性格越长越象国主赫望,稍不留神就会惹到她。
何况,赫望把这唯一的女儿当心肝宝贝似的疼爱,谁惹了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然而,不可抑制地,当修逸瑾一看到若樱,脑海里却浮现的是那天在星穹山顶看到的一切,他的心有点飘忽出神。
“什么?”若樱听说师兄已经离开,咬着唇十分不快。
这该怎么办,倘若清澜追到花灵国,让父王知道了此事,恐怕父王容不下小米子哥哥。
若樱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修逸瑾,一身褐红色长袍,飘逸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真是让人越看越不顺眼。
此人不仅一张脸长得比女人还好看,而且据说还有断袖之癖,最最可恨的是,此人正是对小米子哥哥下迷魂药的罪魁祸首。
若樱眯了眯眼眸,美丽的眼睛射出凌厉的寒光,小手一挥,一根黑色藤蔓已然在手中,倏地划过修逸瑾的脖子,稍一用力,便迫使修逸瑾抬起头来。
修逸瑾一惊,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修逸瑾,你给我跪下!”若樱忽然话锋一转,对着修逸瑾娇声呵斥道。
“属下惶恐,不知何事冒犯了公主殿下。”尽管修逸瑾十分吃惊,但他却不动声色,语气淡淡地答道,长手向前一推,掀开长袍,依言跪了下来。
修逸瑾肩宽体健,身形高大,相形之下,身材高挑的若樱在他面前也略显娇小。
“你身为花灵国长使,却擅使下三滥的龌龊手段,该不该打?”
若樱一边说着,一边挥起手中藤蔓催动灵力“啪啪啪”地打在修逸瑾身上。
若樱灵力本就极高,此刻与清澜分开正是满腔悲痛,恰好遇见了修逸瑾,一想到他竟敢用迷魂药对付小米子哥哥,欲行那龌龊之事,便恨不得将面前这个人撕了才好。
若樱看来,修逸瑾在花灵国素有喜好男色的传言,而此番修逸瑾对清澜所做之事,虽然未能得逞,却是对清澜的极大侮辱。
因此,若樱催动灵力,手起藤落,毫不留情,且把一腔怒火发泄在修逸瑾身上。
那闪着墨绿色灵力光环,带有毒刺的藤蔓“啪啪啪”地打在修逸瑾背上,片刻之间,修逸瑾褐红色的衣服便被鲜血染成了深深浅浅的斑驳颜色。
修逸瑾咬牙紧抿双唇,剑眉微皱,仍然发出几声低沉的闷哼。
若樱毕竟是灵力一百二十级以上的高手,此刻又一腔怒火倾尽全力地打了下来。
修逸瑾一边强忍疼痛,暗运灵力护住心脉,一边暗自揣测道莫非是那日星穹山顶的事被若樱知晓。
但修逸瑾马上否定了这个猜想,这不可能啊,一来他对自己的潜藏之术很有自信,二来如果真的是为了星穹山顶之事,恐怕就不只是这顿鞭打了。
“樱儿,你在做什么?”赫望从赤鬼崖出来,正看见若樱抽打跪在地上的修逸瑾。
“父王,此人行事下作,对龙腾国来的贵客用那不入流的手段,把花灵国的体面都丢尽了,应该重重惩罚才对,岂能轻易放过!”
若樱一边狠狠地抽在修逸瑾身上,一边咬牙骂道。
“好了,樱儿,他已为此受过罚了,父王还有事让他做,你先随父王来,父王有话与你说。”
赫望大步走了过来,伸手一把接过了若樱手中的藤蔓。
若樱不甘地瞪了瞪跪在地上的修逸瑾,只得作罢。
“卑职拜谢国主大恩,拜谢公主大恩。”修逸瑾听若樱如此说,方知若樱为了上次清澜之事,这倒让他有点意外。
公主平时冷若冰霜,对他从不在意,按理,并不会关注这类事,此番竟为此事大怒至此,修逸瑾想来甚是蹊跷。
介阿罗府中,清澜左等右等,却等不到拓智俊带回若樱的消息,所幸自己的腿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便自到花灵国来寻若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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