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这可是用手机流量发送给电脑,才成就了今日的更新,感恩大力支持的宝宝!从s师大西部的丹桂苑吃好点菜出来,梅子陪我去操场上散散步消化消化,我正想说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一转身却发现身边的梅子竟然不见了,s师大的操场也立刻变成了c大操场的模样。天哪,我这是在哪呢?我略带慌乱地站在原地,塑胶跑道上跑来一个男生。
“同学,你是蓝嘉文吗?”那个男生问我道。
我条件反射地点点头,他递上来一个纸条:“刚才有个同学让我把这个给你。”
“噢,谢谢。”我接过他给我的纸条,打开,上面写着“一教楼304,有人找你。”
一教楼,我抬头望向操场的北面,校园立刻又变回s师大的模样,我看到前面那幢红色的古朴建筑就是一教楼,于是迈着步子朝那个方向走去。一教楼里人丁稀少,此刻正是饭点,估计很多人都去吃晚饭了。我走去三楼寻找着304的门牌号,空空的教室门楣上正印着金色的304三个数字。
奇怪,谁会在s师大找我?带着些许困惑,我推门而入,环视了一下教室内的桌椅,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便在中间第三排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突然,门被粗鲁地撞开了,闯进来两个五大三粗的男生,肯定都有一百八十斤以上。
“同学,你们怎么回事?”我惊讶地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姜毅丰你认识吗?”其中一个胖子瞪着眼睛质问我道。
“你们找他干嘛?”我的双眼直冒问号,难道是他俩让我请君入瓮?
另一个个头更高的胖子不耐烦地说道:“就是她!还问个屁。”
看着他俩捋起袖管想要打我一顿的架势,我吓得连忙抓起书包逃到了最后一排的位置。
“喂,你们什么人啊?我不认识你们。还有你们讲的那个姜毅丰,我跟他不熟的。你们不要乱来,这里是学校,一会儿我就有同学回来了。”我虽然有些害怕但说得词倒都很溜。
“别给我装!我告诉你,姜毅丰这小子说你是他媳妇,这笔账就得找你算。”第一个胖子这样说道。
我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们,脑子飞快地想着姜毅丰这个大嘴巴跟这两个大块头到底结了什么怨,人家还千里迢迢摸到s师大来找我?要是他俩把这份热情花在追女生身上,那么即便是女神这样的人物估计也能被拿下。
文仙就是文仙,我胡乱想的事很快就应验了。
“姜毅丰那小子抢了我大哥的女朋友,你这个媳妇也不管管?”第二个胖子朝我直瞪眼。
“大哥,有话好好说。我都跟你说过了,那个人我和他不熟。至于抢不抢女朋友这事,就跟我更没关系了。只要你把你女朋友的心哄到你身边,那么即便外面有成千上万的男人跟游蜂浪蝶似的,你也……”我对着第一个胖子是一阵的唾沫乱飞。
“少废话!”第一个胖子已经不耐烦了。
“果然是那小子的媳妇,这说话的架势都一样地遭人嫌。哥,把她吊起来算了。”第二个胖子就打算对我实行老鹰捉小鸡了。
我吓得连忙逃到了别处,隐隐觉得有个熟悉的气息正在靠近这间教室。
“乓”的一声,门被第二次撞开了,我看见跑得满头大汗的阿兴冲进了教室。我好像没有告诉阿兴今天我来s师大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我在s师大,还找来了304教室?我的心里虽然掠过无数疑惑,但危险着急的时刻能看到阿兴这张熟悉的脸,我还是有感动地想要流泪的冲动。
“阿兴,救我?”我大声叫喊着,然后躲到桌底下,借着我娇小身躯的优势慢慢往门口逃去。只听见一阵厮打的声音在教室里发出,听得我心惊胆颤。阿兴哪打得过那两个大块头?我这么想着,急忙站起身看看情况。
阿兴拉过我的手快速冲出了教室,刚出了门口就撞倒了过道上的两个男生。
“对不起,对不起。”我慌乱地低头认错,正准备拉着阿兴继续逃,却发觉旁边站着的一个女生很脸熟。什么情况?‘穷摇’什么时候也来s师大自习了。
“哎呦好看那,男人们为个女人打架。”“穷摇”阴阳怪气地叫嚷起来,“我还以为会是个天仙般的人物,原来就是你这样的。”
“神经病!”阿兴骂了她一句,拉着我赶紧逃,“快走!”
我虽然跟着阿兴一路狂奔,但总觉得整件事哪里有问题,是哪里有问题呢?还没等我想明白,我已经发觉自己犯了个错误。糟糕!我忘了要拿书包。
“还拿什么书包,快走!”阿兴拽着我逃下楼。
“文,电话!”赵欣悦响亮的一声划过长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亮白起来,我一下子惊醒过来。天哪,我是在做梦啊,怪不得觉得这么蹊跷。对了,今天是周六,而我去s师大游历的事是周三,再说那天在丹桂苑吃完晚饭我是直接回c大的,何曾走过什么操场去过一教楼?!唉,文仙做现代剧的梦比古代的都不靠谱啊。
“文,你愣着干嘛,电话!”赵欣悦举着电话又摧了一回。
“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来。”我答应着从床上爬了下来,是不是上次听说s师大的人为女人打架,然后又听说了‘穷摇’的事,所以竟融合生成了这个梦?唉,我也太有才了,竟然能编出这么个梦来。
“喂?”我接过赵欣悦手中的电话。
“啊,亲爱的蓝妹妹……”
一听到他那熟悉的声音,我就火冒三丈:“你这混蛋,我正要找你算账呢。”
“什么?我哪得罪你了?”姜毅丰在电话那头一惊一乍地问道。
“呃……”我立刻没了下文,太神经了,梦境不是现实,姜毅丰没有得罪我啊。
“噢,没什么。怎么了,一大早找我什么事?”我立刻转换了语气变得轻松欢快。
“噢,是这样的。阿兴说你这周不回去,今天正好是我生日,我也没有回去。要不我们去阿兴那里集合?反正德官叔回乡下去了,就我们三个,过会儿我请你们吃午饭,然后找个地方Happy一下,庆祝我的二十一大寿。”
“是嘛。好啊,生日快乐!”我连忙送去了最诚挚的祝福,说实话我一直记不住姜毅丰的生日,只知道他是十一月的。
“谢谢。那呆会儿阿兴那儿见,拜拜!”
“拜拜!”我挂上了电话,回头扫了一眼今日寝室的成员结构,一半的人已经周末回家,还有一半的人目前尚都躺在床上。
“同志们,男人过生日,应该送什么礼物?”我向室友们咨询起意见。
孟珏红坐起身来道:“现在快冬天了,围巾,手套之类的都可以。”
“这么亲密的东西啊,好像送男友还差不多。”奚王紫在被窝里提出了质疑。
“什么男人啊?同学?哥?”赵欣悦探出头问我道。
“同学。”
“皮夹。”伊丽姐钻出被窝悠悠地对我说道。
“噢?”我恍然大悟,看来姜还是老的辣,伊丽姐毕竟是恋爱高手,送男人礼物这种小事还是她在行。
“其实我和他吧,送围巾,送手套,哪怕是送脚套都不要紧的。问题是这种东西颜色、材质、喜好之类的比较难办。”我表达了我的选择意向,只是那句“脚套”的话语一出,寝室里便笑倒一片。
“真的!不过,皮夹挑什么颜色好?黑色还是棕色?”我继续向伊丽姐咨询道。
“棕色。就去学校外面步行十分钟就到的那家皮具店买,你让她给你配好盒子这样显得气派些。”伊丽姐真是知无不言,把任何问题都替我考虑周全。
“OK!”我已经对他的生日礼物心里有底了。
捧着精致的皮夹盒子,我心里是掠过一丝沾沾自喜又有些泛酸:“文仙才用十块钱的皮夹,给你可是买了六十五块的皮夹,姜毅丰你可得记着文仙的好。”那五块钱还是我死磨着老板娘说干了嘴巴才还掉的价。
“文,快进来。你怎么这么慢哪,我从s大来都到了,你这c大几步路的事还磨蹭到现在。”一进门,姜毅丰就对我的“磨”叫嚷开了。
“哎呀,你第一天认识我啊。”我对他的抱怨视而不见,“给,寿星生日快乐。祝你Money多多。”
姜毅丰乐呵地打开了盒子见是一个精巧的棕色的皮夹便夸赞我道:“媳妇就是媳妇,送个礼物都这么贴心。”
“那是,文仙的眼光,肯定很灵的,好好收着。”我得意地说道。
“谢了。”姜毅丰笑着把皮夹藏进盒子里,然后把它放进了桌上的包里。
“阿兴在干嘛?人呢?”我发现这主人还尚未露面。
“在这呢。”阿兴端着水壶从后面厨房走了进来,取了三个装着枸杞菊花的茶杯斟上了茶。
“文,我今天来阿兴这里才知道,德官叔的生日也在今天,怎么样有缘分吧?”姜毅丰名了一小口茶说道。
“瞎说。”我对他的话语不以为然,“那个日子是当年报身份证的时候派出所里给他瞎写的。德官叔自己都不知道是几号生的,阿兴他爷爷这个肚子不痛的人就更不清楚了。还是我奶奶说的是过了‘小雪’之后的什么日子,反正那年天蛮冷的,是半夜子时生的。半夜子时属狗所以一辈子操劳嘛。”
“噢。”姜毅丰点点头,“德官叔也很可怜,小小年纪就没了亲娘,怪不得连生日几号都没人知道。他小时候还有句名言,到这会儿我奶奶还跟我提起呢。”
“什么名言?”阿兴带着质疑地目光看向将姜毅丰。
姜毅丰笑了一声然后说道:“阿姐不要哭,露粟在门角落里。”
阿兴听后冷笑了一声点点头,而我却没有听懂:“什么意思?”
“妈死了,阿兴的寄妈那年十岁已经懂事了所以在哭。德官叔才四岁啥都不懂,以为姐姐要吃露粟才哭的,所以让她不要哭了,露粟在门角落里。”姜毅丰朝我解释道。
“噢。”我总算是听懂了,这话虽然外人听来搞笑,但实则闻来心酸。
“阿兴,你奶奶生什么病过世的?”虽然我们两家离得很近,但老一辈的事我倒并不清楚。
“好像是脑炎,被蚊子咬了,一直高烧不退。”阿兴对这些还是有所了解。
“当时撑船送去了H镇,不过看不好。”姜毅丰知道的也不少。
“要是当年能来s城的话,也许就能治好了。”我叹息着说道。
姜毅丰立即接口道:“也许吧,也不一定。那年头很多病都看不好的。我爸还说他之所以现在脑子不灵光,就是小时候治吸血虫的时候给弄坏的。阿兴他爷爷没了老婆,后来治吸血虫那会儿都疯过一阵呢。”
“啊?是吗?”
“不是□□当年还为吸血虫的事赋诗了两首?‘春风杨柳千万条,六亿神州尽成妖。’竟成妖了,知道吗?这吸血虫都把人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姜毅丰说得一本正经。
我哭笑不得地瞪大眼说道:“□□啥时候写过竟成妖的诗句?你可够文学的,姜毅丰!”
“真的!”姜毅丰回答我道,“□□的诗我是没读过几首,但我爸读过啊,他跟我说□□那会儿忧心重得都夜不能寐,所以赋了这首诗。”
“是‘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就银根叔那治吸血虫给治坏的脑子能记得住什么诗!”我流利地说出了那句诗,轻蔑地瞥了姜毅丰一眼,然后端起我的茶杯品了一口。
阿兴朝我和姜毅丰各看了一眼,叹息着摇了摇头,姜毅丰则笑了两声没有再争辩。
“哎,阿兴,忘了要跟你说个事。你要发大财了!”姜毅丰突然想到了别处,激动地在阿兴肩头猛拍了两下。
“什么事?”阿兴揉了揉被他拍疼的肩头问道。
“这样啊,我一室友说他舅舅之前住在老西门附近的什么童涵春附近,今年轮到拆迁,你猜21平米的地方分了多少房子?”姜毅丰眨巴着欢快的眼睛说道。
“21平米的地方能分得到多少房子?!能有个两室一厅六、七十平米的房子就不错了。”我按着自己的猜想说着。
阿兴听后觉得有理,也跟着点点头。
“错!还错大发了!”姜毅丰激动地爆料道,“是总共三百多平米的三套房!”
我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竖起的三个指头:“你就瞎吹吧你,21平米。我告诉你,乡下我住的那个房间就有24平。他21平米能换三大套房,我24平米的房间将来也等着拆上几幢的。”
阿兴没有加入我俩的斗嘴,他只是笑着喝他的茶。
“真的!没吹牛。你不看看人家什么地段,就你家那房子全拆了都换不了一套的。”
“去,滚蛋!”我朝他直瞪眼。
“知不知道,人家怎么弄的那三套房?”姜毅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和老婆离婚,自己找个女的假结婚,老婆也找个人假结婚,九十多岁的老母在养老院里也给她找个老男人,s城里拆迁是看人头,不怎么看平方的。这么就得了三大套房,两套在我们N区的Z镇,一套在M区的P镇,都是不错的地段。”
我听闻直接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跟喷桶似的把桌上堆着的书都浇了个遍。
阿兴连忙起身抽了纸巾把书的封面和侧里都擦了个遍:“你也不要这么激动!”
我接过姜毅丰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道:“我能不激动吗?姜毅丰的意思是让你家s城这房子碰到拆迁的时候也效仿着来一回。”
我悄悄抬头看了一眼阿兴的神情,他扔掉了纸巾随口来了句:“神经!‘宁拆十座庙,莫毁一桩姻’,没听说过啊!就这样的道德水准,竟想着挖社会主义墙角。”
姜毅丰连忙笑着说道:“没说让你家效仿着,你家不是也没什么老母可以再……,阿兴大了嘛,娶个媳妇生个娃不是照样人头多。文,就你这脑子,还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
我羞红着脸没有搭话。s城人还真是好命,就那么点破房子一轮到拆迁就可以衣食无忧一辈子了。那我从初中开始的政治课,还一直是学s城人碰到拆迁有做“钉子户”的,我们要批判这种“钉子户”,要发扬爱国主义精神,以国家利益为重,响应号召。纯粹扯蛋!要是轮到我,我不要跑得太快!这么好的事轮到谁头上会不答应?所谓的“钉子户”不过是搭搭架子,想要更高额的拆迁费而已。毕竟在中国没有什么统一的执行标准,老实人总是吃亏,而精明的肯定得利。
“别傻愣着了,走了,请你们吃饭去。”姜毅丰说着催促着我和阿兴出门。
“噢,对了姜毅丰,我有事要问你。”我差点就忘了正事,“你跟静静最近怎么样?她去了国外读书这段日子,你们还常联系吗?”
“走了,走了。”姜毅丰明显就是在避重就轻,看来文仙的那个梦还是很有征兆的。
“姜毅丰问你话呢,你们还联系吗?”我不依不饶地追问道,“这才几日呢,难道你变心了?s大里有很多漂亮美眉吗?”
阿兴拦住了我滔滔不绝地提问:“别多话了,今天他生日。”
看着姜毅丰沉默但并不伤感的表情,我猜他和黄静是集体叛变了。不过,以我对姜毅丰的了解,估计是黄静叛变在前,而他则叛变在后。这么快就又有新欢了,不知这新欢能维持多久?
我摇了摇头,朝阿兴苦笑了一下。阿兴则凑在我耳旁低语道:“方芳。据说很漂亮的一个。”
我立刻有种被电击的感觉,其实我早就见怪不怪了,但听到真相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要条件反射一下。亲爱的姜毅丰同志,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总之,我是对你无语,千万不要跟人说你认识我,我还真怕有什么大块头会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