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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亲密无间(上)(1 / 1)

暑假里,为了好好看管整顿阿兴,我要求他每天和云弟一起做功课。这样,他就必须每天抽时间安心复习他的两门专业课。何况,阿兴还可以随时指导云弟功课,上哪儿去找J大的大学生给云弟答疑解惑,而且还是免费的,我就偷着乐吧。阿兴的英语六级就归为我的管辖范围,学高为师的我每天也拿着本高级口译的书陪他读英文。自从上次中级口译没过,我就彻底失去了信心,这些高级口译的书也只是买来消磨时间。阿兴倒也算发奋,每天坚持看一小时单词、做一小时全真卷,阅读理解的专项突击也连带做了不少。照这样的发奋度,大四时他的英语六级应该可以拿下。

七月中旬,我收到梅子的邀请上她D镇的家里去玩。高中三年、大学三年,我只认识她家在D镇老街上的那个美容美发店,压根没有去过梅子家里,因而是带着欢喜的心情前去聚会。

“哎,你的物理书要还给你。”梅子把高三物理书递到我面前。

“你们s师大的小学教育还真是蛮搞笑的,大学了还要上什么高三物理,想想也是醉了。”我说着接过物理书评价道,“哎,梅子,你不去教文学简直就是浪费人才!”

“我?”梅子自嘲地说道,“我喜欢的那些诗词歌赋都是些少儿不宜的东西,怎么可以去祸害祖国的花花草草?”

“嗯,有道理!”我故作大师状地深沉点点头。

“唉,别提了,我们系总共四个班,大三分科之后就咱一个是理科数学班,别的都是语文班。我们班还算好的,零星有几个男生,那个2班清一色的‘尼姑班’!”梅子坐到我身旁戏谑地说道。

我摇了摇头道:“怪不得你们s师大是1:9的男女比例,我看就你们系差不多就是1:90的比例了,估计见到是个男的都激动得不得了!”

“你倒不说1:∞啊!”梅子笑着对我说道,“哎,就咱这样的,可还是名花有主的。你那男女比例还得当的c大也没见成就你什么。”

“那,那,那。”我指着梅子一脸得意的神情道,“干嘛,得瑟你家季扬也出自s师大啊,旅游专业现在很吃香的,你就等着以后在家数钱吧。”

梅子一副谦虚的表情摇着手道:“没有,哪敢啊。我怎么敢在‘神雕侠侣’面前搬弄这个,我只是说你这朵c大的花开去了别家。”

我一把掐住梅子的脖子威胁道:“瞎说什么?”

“啊,求饶,求饶。”梅子嬉笑着挣脱了我的手,“那,别告诉我这本物理书是你自己的。”

“是阿兴的。”我老实地回答道。

梅子得意地挑着眉说道:“我就猜嘛。咱文的物理书,我记得是划满概念,做好题目甚至是会抄例题在上面的,这本竟然洁白如雪,干净得不能再干净。”

“嗯,嗯。”我连连点头道,“我的高三物理书早就束之高阁了,要搭了大扶梯才能爬上屋顶的阁楼去拿,所以借了阿兴的书给你。对你好吧,还不知道感恩?”

“嗯嗯,感恩,感恩!”梅子夸张地连连点头,这小妮子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

“哎,文。告诉一个笑话,前一阵我们预备党员看内部资料去了。”梅子跑去厨房冰箱拿了雪糕出来递向我,“可搞笑了,就是前一阵的涉日□□的视频录像。”

我接过雪糕品尝了起来:“都放了些什么?大批国人的示威□□?就跟电视剧里的演的,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哎呦,你也太土了,哪是那样的。是砸场子,明白吗?那些人看见日本的店、日本的车,但凡是打着日本旗号的东西都砸。那个味千拉面的店里面被砸得一塌糊涂,灯、招牌全是一地的踩。在某个日本品牌的小酒馆里见穿着和服的服务员就上去揍,可夸张了。”梅子大口咬着雪糕继续说道,“路边停着一辆高大上的黑色本田,立马就被示威人群给砸扁了,面目全非。旁边路上远远开过来的丰田车见状立马掉头,跑得不要太快!整个画面就是一片混乱的,砸!砸!砸!”

“啊!”我一脸诧异地看向梅子,“整个就是一部《古惑仔》啊。”

梅子嘿嘿笑了两声回答我道:“有过之而无不及。拿我们寝室室长的话来说,那辆开来的丰田车那时恨不得自己变成一辆拖拉机那样才安全。是丰田啊,赶紧逃路!那个混乱场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过,最后还不是政府买单,有什么用?!”

“我们党员内部没看这个,只是那时辅导员通知班干部警告我们不准去参加这种涉日□□,还让我们预备党员看管好同寝室的人,不准他们去瞎掺和。”

梅子点点头附和我道:“在中国千万记住:不要和政治沾边!89年的□□事件就是血的教训。”

我点点头赞赏梅子的高瞻远瞩。

转眼暑假就过了,大四开学我就住去了阿兴那里。只是2004年的夏天特别热,连我这个一年四季睡觉时不需要吹风扇,夏日里还能盖被子的人都有些受不了。阿兴帮我在蚊帐里装了个小风扇,我则拿着扇子在外面帮他扇风纳凉。待小风扇能在我蚊帐顶上转动起来时,阿兴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找不到一点干的地。

我递了条毛巾给他:“辛苦了,再去冲个澡吧,都白洗了。”他刚洗完澡换的T恤全湿透了。

阿兴笑着接过毛巾擦着汗说道:“你的席子也要重擦一遍。”我猜阿兴在我席子上跪过的地方,应该也是湿漉漉、粘乎乎的一片。

早上,我迷糊地醒过来,穿上拖鞋走去卫生间。哎呦,陌生的地方我还真不习惯,睡得糊里糊涂,出门的时候都撞上了自己的胳膊。我忍着疼痛推门进了卫生间,待我出来的时候听见阿兴的房间里有了声响,继续拖着糊里糊涂的步伐走去了自己房间。

还没等我爬回床,阿兴那儿就开了门,我听见插销被拔开的声音,接着就是阿兴的声音:“你昨晚没锁门啊。”

锁门?锁什么门?我摸着脑袋一头雾水地站在房间中央,出入外面的的门不是在阿兴房里吗?我要负责关什么门?

我转过头去,目光扫到我的房门,原来阿兴是在说这个呀。这个也要锁的吗?我从来没有锁门的习惯,住寝室那会儿我睡在窗口,那门并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所以从来轮不到我去锁门。在家里的时候,我的房门从来都是敞开着的,除非是天太冷了才会把门关上但也不是锁上。现在还是大热天,却我要锁门?看来阿兴真的长大了。

我终于清醒到不能再清醒,脑子没有半点瞌睡虫的影子。我看见昨晚洗完澡换下的衣裳被我随意地丢弃在桌前的椅子上,贴身的bra还挂在椅背上。天哪,我确实应该锁门。

我突然想起云弟小时候三、四岁的模样,妈有一次说要换衣出门,他就立刻兴致冲冲地跑去妈的房间,熟练地打开抽屉翻出一个bra放在妈的床上。我和妈当时都看得弹眼落睛,只是说了声要换衣出门,云弟竟然都想到那儿去了。

妈说我小时候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反应和举动,看来男人天生对这个敏感。不过在我和妈的悉心教诲之下,云弟长大之后倒也不再对它那么感兴趣了。我以前常常在想就那么点布料有什么神秘、好奇的地方,引得大学校园里还时常有□□狂魔专门去偷女生内衣?现在想想……

我把bra轻轻扔进了蚊帐中,接着爬上了床。看来我得注意着点,得把自己搞得跟个无性人似的,那就没问题了。我低头看向自己的睡衣,很厚实很保守,即便穿着走在大街上相信也赚不到多少回头率。我倒头又睡了下去,他们几个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随意闯进我房间的呢?

“姐,利水哥来了,在楼下等你。”我记起十七岁那年冬日的早晨,云弟是这样叫醒我的。也许即便前一晚我没有和利水哥吵架,他也只会在楼下等我。

“阿兴哥来过了,问你明天去不去上学?”

不错,从那时起,他们便从来没有在我起床之前进入过我的房间,云弟一直担当着通传使者的角色。除了姜毅丰有时候会为了个什么好玩的事情直接冲进了我的房间,不过,我倒也从来不觉得他的闯入会是个问题。因为,我去他们房间的时候一直都是横冲直撞的,从没想到过起没起床这个问题。事实上,也确实不用考虑这个,因为我本来就是几个人里起床最晚的那个,还有谁没起床前的风景能被我欣赏?

呵呵,我笑着摇了摇头。卫生间里传来洗漱的声音,我闭上眼睛继续着我的美觉。

“你早上没有课吗?”阿兴透过我敞开的门缝问道。

“第一、二节没有。”我闭着眼回答道。

“噢,那我走了,记得关好我那边的门。”

“噢。”我仍悠哉地闭着眼回答道,听见阿兴走回去的脚步声,我猛然想起个事,便翻身坐起叫喊道:“你别把你那儿的后门锁了!”

“你当我傻啊。”阿兴的声音从隔壁房间传来。

那就好,就怕你锁门上瘾,到时候我就被关在这里出不去了。我确实没有听到他插上后门插销的声音,只听见他“乓”的一声关上了前门。

啊,终于安生了!一直觉得自己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家里就有两男人,一个老男人,一个小男人,从来没有觉得跟男人住在一起有什么不方便。可是才跟阿兴住了一天,怎么就觉得有些不自在了呢?阿兴可还是我从小看大的呢?怎么就跟云弟不同了呢?唉,看来青春期里没有发育完全的那个人是我,否则怎么会到二十二岁高龄才觉得男女确有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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