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空气中水分开始明显减少,云彩减少,出现白天晴空万里、夜间满天星斗的秋高气爽的天气,人感觉很舒服。
清晨,安妮和刘东东上学途中,安妮看到地面植物叶子上凝结了一颗颗的露珠,像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儿。
最近天凉的缘故,骑车上学太冷,刘东东提议和安妮走路或者坐公车上学,迎着朝阳,东东和安妮背着书包行走在清清亮亮的街道上,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着急上学的学生,有在公车站等待公车的上班族,还有去公园健身散步的老人们。
其中最醒目的还是那些穿着橘红色工作服环卫工人的叔叔阿姨们,有的扫,有的铲,有的用小车垃圾,忙个不停。每个人都在清晨忙碌着。
安妮和东东像沙丁鱼罐头一样被挤在公交车上,安妮一只耳朵带着耳机,随身听着英语听力,两只手像公园里表演的狒狒,吊在公交车的吊环把手上。
东东今天不知怎么了,神色不大对,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两只眼睛就像永远睡不醒抱在桉树上的考拉一样,迷迷糊糊地双手紧抓住后门下车区的竖把手上,人看着虽然迷迷糊糊,可是手抓的紧紧的。那模样看起来真是有趣极了。安妮觉得这摇摇晃晃的公车上的“小考拉”看起来异常有趣。
突然东东靠近安妮,把嘴怼在安妮耳边,说了一句话:“安妮,我最近总是在早晨上学路上听见婴儿的哭声,有时候声音大,有时候声音小,而且能听一路,不管是在路上走着还是在公车上站着或者坐着,都能清清楚楚听见,一进学校就没有了!”
“什么”安妮听得浑身汗毛孔都竖起来了,安妮瞪大一双眼,看着东东说:“你没开玩笑吧?”东东睁圆着两只眼一本正经的神色反问安妮:“妮妮,你没听见过吗?”
安妮突然觉得后脊梁骨发凉,安妮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东东,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安妮悄悄地趴在东东耳边说:“我觉得你可能最近没休息好,别乱想,没事的,另外是不是你们楼上楼下附近哪里有刚出生的小宝宝在哭,给你灌进去了耳音,然后又没休息好,所以余音绕梁!”
谁料想东东回应道:“不,不是的,我家附近没有看见谁家有小婴儿,夜里也没有任何婴儿的哭声,而且这个哭声我已经听到有一段时间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惊恐中安妮和东东到站了,拥挤中安妮书包两侧装在网兜里的水杯被拥挤下车的人群,挤掉在地上,玻璃杯清脆的落地声,让安妮心里更是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路上光顾着听东东说话,路走得比平日里慢了很多,眼看着上课铃时间到了,两个人还磨磨蹭蹭走在学校门口三百米处,安妮看了一眼兜里的手机,完了,要迟到了,拉上东东,两人拿出了四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教室,刚刚到二楼转角处,上课铃响了。
总算没迟到,安妮和东东跑的满头都是汗,脸红心跳地落座在各自的座位上。
第一节课下,安妮肚子疼的紧,最近这一段。姥姥来安妮家小住,每次隔一段时间,姥姥只要一段时间不见安妮,一看见安妮就觉得安妮是快被妈妈饿死的“小猴子”,于是每天努力给安妮加“饲料”。
每天从一早上起来,姥姥非让安妮喝一大碗牛奶,里面还有两只荷包蛋打在里面,这对早上习惯了叼着一片吐司就出门的安妮的肠胃,反而变成了一种甜蜜的负担。
安妮每天第一节课一下,铁定的拉肚子。当时也是不懂这叫乳糖不耐受,多年以后,安妮才知道为什么早餐牛奶加荷包蛋会让安妮的肚子定时“拉响警报”的原因。
安妮飞一样地冲进二楼东侧的卫生间,一通乱噗通,肚子疼的出了一身的汗,都是肚子疼闹得。
噗通出来的黑粑粑随着冲水按钮的按下。被冲进马桶的管道,把里面的污物冲了大半,但还是没有完全冲干净。
安妮看着厕中的污物些许还顽强地粘在厕中,很是不好意思,生怕下一位入厕的同学看到,于是每次反复地按冲水按钮,多次以后,安妮也算是找到了窍门,她用同样的方法,重新给蓄水槽灌满水,第二次按下了开关。
冲了两次水之后,马桶里的赃物才全部冲干净,安妮听见咚地一声,安妮裤子口袋里的整串钥匙掉入厕中,无奈,安妮只好伸手下去掏,安妮撸起袖子,把手伸进厕洞,掏来掏去,却不见钥匙的半点影踪。
安妮急得直出汗,上课铃又响了起来,安妮再次伸手进去摸索,这一次安妮把整个身子趴下来,手也伸得更深了,只是结果还是让人失望,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钥匙,而是一个类似水龙头开关的把手的东西。
安妮爬起来,看着手里从厕中掏出来的东西。上面有些脏,安妮还是把把手拿了起来,这东西有什么用呢?
安妮站起身来,打开厕门,环顾向四周看去,镜子前的水池上的水龙头明明是好的啊,奇怪这个东西是怎么掉进厕洞里去的。
安妮走到镜子前的水池边,随手把从厕洞里面掏出来的东西放在了水池靠墙的边上,打开水池的水龙头,反复用力清洗着双手,可是无论怎么洗,安妮还是觉得有一股子厕洞里面的味道,心里非常不得劲儿。
正在这时,卫生间最靠南面墙壁的厕门突然诡异得自己开了,此刻安妮突然想起东东早上在公车上说的话,心里顿时有些害怕,于是走出了卫生间。
眼看还有两步就出了卫生间门的安妮,被突如其来一个人迎面撞了一个晕头转向。地上又有水,整个人被撞的一个趔趄,脚底一滑,后背狠狠撞在门口的墙壁上,安妮疼的一声惨叫,刚想骂这个冒失鬼一顿,定睛一看,却发现原来是东东。
安妮反手摸着后背被撞疼的地方,一边不快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你呀?撞死我了!地上有水,你再给我撞出个脑震荡来!”
东东两只眼惊慌失措地四处看。一边伸手摸着给安妮搓着后背撞伤的地方,嘴里带着万分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妮妮,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儿吧?”
揉了揉,缓了缓,安妮感觉好多了。这才问道:“你来厕所急什么呀?快去吧,别把你憋坏了。”
东东神色有些复杂地小声嘟囔着:“我不是来上厕所的。”说着东东站在水槽前面打开水龙头,双手捧着水不停地往脸上浇,把额头的刘海全弄湿了,安妮有些不解,这大深秋的,天干物燥的,洗脸搞什么,心里纳闷着,也没问,转身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再不回去,数学老师今天不得K我,我出来好长时间了。”
东东在身后蚊子一样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