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卫军想办法在医院里借了台手提电脑,通过市图书馆的网络页面查资料,很快关于佳众广场的背景资料就出现在了页面上,直到这时我们才明白那个阴气场是怎么回事!
原来在清宣统年间,这一带曾是美国天主教女修会创办的圣婴院,圣婴院专门收留贫民女婴,女婴入院后会被放置在环境极为恶劣的地下室半天乃至一天,如果还能活下来就正式收留,一些漂亮的女婴还会被修女穿上漂亮衣服,然后拍照寄回美国,以此来哄骗美国的善心人士捐款,女婴在这里的死亡率极高,短短三年间,收留的两千多名女婴,死亡率竟然高达百分之九十,十个里面只有一个能活下来!
那些没活下来的女婴最后都被装在麻袋里,扔入设在圣婴院不远处的三个深坑里,人称“死婴坑”,在后来抗日战争爆发,圣婴院被战火夷为平地,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早忘记了这里的三个死婴坑存在。
“佳众广场就是当年圣婴院的位置,那三栋大楼应该不偏不倚建在三个死婴坑的上面,婴儿的怨气本没那么大,但不巧的是广场的形式极为招煞,这才导致形成阴气场,怪事频发。”看完这些资料我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下水管道化粪池肯定就通往死婴坑,所以这些孩子才能通过管道肆无忌惮的进大楼,下水管道里听到的孩童笑声原因是这么回事……。”王卫军顿了顿道:“那个洋鬼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资料里没有记载,但从刚才保安表现出的神态和对十字架的惧怕来看,多半是圣婴院里的修女,她肯定因为某种原因惨死被埋在了这一带,搞不好已经控制了那些女婴鬼魂。”我沉声道。
“他妈的,生前那么对女婴,死后还控制女婴鬼魂,这是什么天主教修女?!太可恶了!我对耶稣没好感了,居然纵然修女干这么多坏事,这些女婴也太可怜了。”王卫军愤怒道。
“你也不能一棍子打翻一船人,任何教派都有害群之马,耶稣他老人家未必管的着。”我苦笑道:“刚才我们在大楼里看到的那一幕,只是女婴们偷偷出来玩耍吓唬人,并无恶意,老王,你现在知道我不乱动手除她们的原因了吧,要是刚才我就那么动手,这些女婴魂飞魄散不是更可怜了。”
“看来我要向你学习冷静的优点了。”王卫军点头道。
“学个屁,人的性格养成就很难改了,你能警醒就好,以后也至于那么鲁莽。”我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三个死婴坑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女婴鬼魂,如果那修女恶灵控制了那么多的女婴鬼魂,一旦指挥那些女婴鬼魂袭击我们,我们又不想这些可怜的女婴魂飞魄散,肯定束手束脚了。”王卫军说。
我陷入了沉思,这还确实是个问题。
这时候郑新民从病房里出来了,问:“怎么样,查到资料没?”
“嗯。”我点点头。
“保安已经没事了,两位大师你们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我就走了啊。”郑新民说。
“走吧,没你事了。”王卫军有些不耐烦的挥手道。
这时我突然想起那修女恶灵只是被一个简单的十字架就吓的退避三舍,我们虽然有能力对付这修女恶灵,但道法对她的震慑有限,她毫无顾忌肯定会乱来,万一情况紧急伤及那些无辜的女婴就麻烦了,我们是不是该请个深谙此道的帮手?也算是对症下药的做法。
这么一想我就叫住了郑新民,我问:“郑经理,你有没有熟悉的教会朋友?普通半吊子的信仰者还不行,必须是将天主教作为一生信仰的人士,这样的人身上有法性。”
郑新民愣了下说:“那你说的就是神父呗?”
“可以这么说吧,我们需要神父的帮忙。”我点头道。
郑新民苦笑了下说:“大师,这是咱们中国人的地盘,你们的能力难道不比神父高吗?”
“喂,你怎么说话呢,看不起我们的能力吗?事出有因,刚才我们忘记告诉你了,大楼里闹鬼的真正原因是有个洋修女的鬼魂在作祟,想收她分分钟的事,我们只是不想伤及那些无辜的小孩鬼魂,你懂个屁!”王卫军不快道。
郑新民又是一愣,跟着给我们深深鞠了一躬说:“原来干这一行的对那些东西还分好坏啊,对不起,我理解错了,两位大师真是心地善良啊。”
“少废话,赶紧说有没有这样的朋友!”王卫军催促道。
“周董说过了让我尽力配合你们,我虽然不认识这样的朋友,但我一定帮你们找来,需要几个?”郑新民说。
“一个就够,必须要快,明天天黑之前我就要见到。”我皱眉道。
“好,我这就去办。”郑新民说着就告辞匆匆离去。
折腾了一夜我们也在医院的长廊里睡着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郑新民就给我们打来了电话,约我们在医院附近的一家茶馆里见面,他给我们带来了一个神父。
我们到了茶馆,刚进门郑新民就看到了我们,招呼我们过去,只见他对面坐着一个胖子,这胖子年纪不大,但是满脸络腮胡,穿着神父袍,胸前挂着十字架项链,手中还拿着一本圣经坐的笔直,大大的肚子凸出连神父袍都遮不住。
“这是找的什么神父,看着就像个杀猪的啊,老郑是不是被人骗了?”王卫军小声嘀咕道。
“人不可貌相,看看再说。”我提醒道。
“怎么看?要是没点能力,到了晚上把他带去大楼,还不把我们害死了啊。”王卫军说。
“其实神父这行跟我们差不多,只是教派不同,他们身上也会有法性,只要我稍加试探便能试探出真假了。”我说。
我们过去坐下后郑新民就介绍起了我们,这神父叫姜浩,毕业于美国哈佛神学院,回国后一直致力于神学传播事业,目前是江南市最大的天主教堂神父,在中国天主教会里的地位还不低,好像是一个全国性教会组织的秘书长。
简单认识后郑新民便借口公司有事走了,我们和姜浩面对面而坐,姜浩表现的很严肃,一直在等我们开口。
王卫军见气氛尴尬,忙嬉笑道:“神父,没想到你还是正规大学毕业,很高大上啊,我们这些民间人士跟你一比简直成了土包子,老方,你说咱们中国是不是也该搞个道士学院啊。”
我赔笑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端起茶水来喝。
姜浩嘴角微微一扬说:“大师不必谦虚,天主教和道教分属不同系统,传播领域不同,修习的方向不同,培养人才的方式自然也不同,西方人就讲究这样,其实在学校里学不到什么,主要还是靠自己后期的修炼,反观道教有几千年的历史,源远流长,在民间的根基很好,许多秘术都是口口相传,传承的极好,是中国本土最重要的教派之一,高手全在民间啊。”
“没想到神父对道家也有一定了解啊。”我附和道。
“毕竟我也是中国人多少知道一点,但谈不上了解,惭愧,这次郑经理受人所托找到我,我还挺意外,道家人士居然需要我们神学人士帮忙,我非常好奇,于是就抱着向二位学习的态度过来长长见识。”姜浩笑道。
“神父,咱们都不用妄自菲薄了,我们彼此不了解对方的教派,算是互相学习吧。”我说。
“那倒是。”姜浩笑道。
这一来二去的尴尬局面被打破,聊的还算融洽,很快姜浩就主动问道:“对了,到底是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我笑而不语而是暗暗运气,驱使纹身里的阴邪气溢出,想先试探一下这个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