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剑离开醉生楼后,心里非常焦急,害怕萧逸和南宫倩出事,因此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了,全力施展轻功如风一般在人流中穿行,所过之处行人皆被吹得东倒西歪,他们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得破口大骂鬼天气,乱刮风。任剑匆匆赶回客栈,见萧逸和南宫倩已经平安回来,紧绷的心才总算放下,萧逸先前看到任剑留下的字条心中颇为担心,现在见任剑完好无损的回来,豪爽一笑,也不多问,只叮嘱他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早点起程继续北上。
第二天,天刚微明,三骑便已出北门而去,风尘仆仆的驰向北方,看那马上的俊男美女,不是萧逸他们是谁。他们三人昼夜兼程,两天便已渡过黄河,进入了河北地境,次日,天气骤然变化,本就寒冷刺骨的天气愈发天寒地冻了,看来离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已经不远了。
三人立刻马不停蹄的赶起路来,他们希望在大雪封途之前多行些路程,可惜有些人却偏不让他们如愿。三人疾驰一段后,突然望见有五人成排横在道中,挡住了前去的路,见快马驰来也没有一点让路的意思,三人只得急勒马缰,停住奔马向那五人看去,之间那五人皆气定神闲,内息平缓,都决非庸手。
“你就是冷面浪子?”一个两鬓微白,身材瘦小的老者冲任剑问道。
一看这阵势,任剑便明白怎么回事了,向神色紧张的萧逸和南宫倩使了个“放心”的眼神后,才缓缓点了点头,算是对那老者的回答。
“没错就好,不然我们就白等这么久了,老夫‘云中客’,听说你身法极快,早想跟你比比了。”那老者见任剑冷傲的神情,一点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便冷笑着道。
“‘惊风剑客’”老者身旁一个横眉冷目的中年人也报出了自己的江湖外号。
“老夫‘千手佛’”一个阴毒的老者笑着说。
“我是‘阴阳双剑’之烈阳”一个满面阳刚的年轻人道。
“‘玄阴’”另一个年轻人跟着说道,语气十分之阴冷。
任剑听了这一长串希奇古怪的外号,心里只有一丝好奇,但萧逸和南宫倩却是越听心越惊,这些人三个是武林前辈,两个是后起之秀,都是白道武林颇负盛名的一流高手,怎能不让他俩心惊呢?
“你们先走吧,到前面等我。”任剑丝毫没有将那些人放在眼里,只顾对萧逸和南宫倩道,他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他们。
“兄弟,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走的。”萧逸坚定的摇了摇头道,接着转过头笑着对南宫倩道:“南宫姑娘,你先走我们一会儿就来。”他以为南宫倩并没听过这些外号,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厉害,所以想用轻松的神情和话语骗她先走,可惜南宫倩知道这些,也知道任剑和萧逸用心良苦,因此她也坚定的摇了摇头。
“多么深厚的友情啊!哦,也许是爱情,既然你们都不愿走,那就都别走了。”烈阳故作深情的说道。
既然你们不愿让我独受危险,那就让我尽量多分担一些吧!任剑在心中喊道,与此同时他鬼魅般扑向那五人,五人只觉眼睛一花,一个身影便已扑到身前,心中大骇,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之快的身法,就连向来以轻功身法为傲的云中客也自愧不如,但他们毕竟是久走江湖的高手,心中虽然震惊,但也马上做出了反击。云中客飞身闪过已刺到胸前的长剑,同时凭着疾风般的速度,转眼间向任剑周身反刺出十余剑,任剑无视刺来的利剑,又挥剑闪电般向惊风剑客腰间刺去,惊风剑客冷冷一笑,手中宝剑也闪电般击向刺来的长剑,任剑微感吃惊,急忙侧身收剑,转向千手佛和烈阳扫去,千手佛面色大变,飞速退身,同时射出一道幽光击向任剑,而烈阳则不退反进,手中长剑如烈火一般迎向任剑,任剑急速挥剑搁开幽光,紧接着舞起一片剑影将烈阳的剑挡在外边,但那股**辣的剑气依然透过剑影袭在了身上,他急忙运起内功将热气除去。玄阴见此,欲挥剑加入战斗,却被萧逸拦截下来,两人苦苦拼斗起来,这时场中只剩南宫倩和千手佛没有参战了,南宫倩是因自己武功太低,上去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拖累他们,千手佛是不想弃长取短,只是站在场外紧紧注视着场中变化,随时准备发射暗器,重伤任剑。
任剑虽然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三个高手的围攻,并且还得留出心思提防在旁蓄势待发的千手佛,也并不轻松。惊风剑客见任剑竟轻易躲开了自己的疾风般的一剑,心中大为惊讶,于是连出三剑,分取任剑左胸,右肋,小腹,只见三道剑光向任剑射去,与此同时云中客也如鬼影般飘绕在任剑周围,手中长剑如仙女散花般刺向任剑各处要害,任剑见此正欲腾空避过,这时烈阳的剑出现在他头顶,封住了去路,一股灼热的气流直袭头皮,任剑心中大怒,“出剑震九国”猛然使出,三人只见虚影一晃,一股强劲的力量随之击在自己的剑上,身体猛然停止,剑招顿时被破,三人大惊,随即又使出绝招冲杀上去。惊风剑客一招“风起云涌”直取任剑前胸,只见他长剑疾如风,万千剑影如繁云一般随之气势汹汹的涌向任剑,看那气势似乎要吞没一切。云中客也不甘落后,一招“灵鹤云中舞”与惊风剑客同时使出,只见他体轻如鹤,身法飘灵,长剑在任剑上空快速飞舞,优美的动作仿佛是仙女的舞蹈,全然看不出那是杀机重重的剑舞。云中客刚一出招,烈阳的“魔炎噬天”也随后向任剑扑去,任剑只见一片熊熊燃烧的火网从侧面向自己罩来,周身的空气也似乎燃烧起来了,呼吸十分困难,任剑急忙运起灵力,顿感全身一片清凉,呼吸也顺畅起来,这时,三人的剑已经刺到,电光火石间,任剑急使“龙缠八方破”护住身体,三柄利剑几乎同时击在了任剑的护体剑光之上,那强劲的冲击力竟使护体剑光为之一暗,体内的气血也一阵翻涌,任剑大急,赶忙咬牙急运灵力,一边稳定翻涌的气血,一边输入护体剑光,霎时,剑光又重放光明,而且越来越亮,围攻的三人只觉剑上的压力俞来俞大,越来越强,他们只得拼命提升内力,用剑死死抵住不断扩大的剑光,僵持了一会儿,突听任剑一声怒喝,紧接着护体剑光开始在他周围流转起来,流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剑光的形状也越来越清晰,看上去好像一条活灵活现的神龙,突然那威不凡的武神龙发出一声青锐的龙吟,万千的龙鳞随之如暴雨般散射向四周,围攻的三人被龙鳞击中,立刻倒飞而退,齐齐吐出一口鲜血,周围的人也被那强悍的的剑气冲出十余丈才免强止住身体。
所有人都停下了,包括正斗得面红耳赤的萧逸和玄阴,他们都被那霸气凌云的神龙惊呆了,被那惊天动地的剑法惊呆了,“终于又有剑神新生啦!”他们不由在心里惊呼道。
“这难道就是剑神的威力?”任剑回想起自己刚才那一剑痴痴的自问道,他不敢相信自己在刚才危急的时刻进入了剑神的境界,师傅曾经说过“剑术博大精深,易学而难精,学剑者可以凭剑术分为三格外阶段,一为有形而无神,即是招式繁华却并无神韵,威力也不大,这个阶段称为剑客;二是有形且有神,即招式精妙而且剑灵内蕴,威力十分惊人,这个阶段的称为剑神;第三个阶段称之为剑仙,没有人见过,更没有人达到过,只是传说‘其招无形而有神,,心若招,招随心,人即剑,剑即人,任剑合一,其势可毁天,能灭地,日可行万里,身能飞九天。’”,虽然只分为这么简单的三个阶段,但任剑知道要突破这其中的任何一个都是异常艰难,万分困苦的,而自己竟然机缘巧合的突破了,一时间震惊与喜悦填满了心中。
“能斩妖魔皆是剑,可飞九天独有仙。”任剑仰望天空低吟道,心中对剑仙有说不尽的向往,一股飘然出尘的气质这时出现在他身上,在众人眼中他仿佛是仙人一般,令众人不禁有种想顶礼膜拜的冲动,不过那股气质眨眼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又变回了那个冷傲的样子。虽然那股仙人般的感觉消失了,除千手佛外的四人再也兴不起与任剑为敌的心了,在用剑者眼中,剑神是他们的榜样,是他们学剑的信念。可是千手佛却不着样想,在他眼里江湖名声胜过一切,他决不允许因这次阻截失败而毁了自己的威名,只是任剑的速度太快了,他的暗器根本伤不到任剑,左思右想也找不到办法,突然,他看到了正呆呆注视着任剑的南宫倩,一条毒计顿时涌上心头,接着他悄悄抬起了右手。
此时南宫倩还在痴痴的望着任剑,沉醉于那神乎其神的剑法,沉醉于英武不凡的任剑,突然,她感觉有一股冷风袭来,于是疑惑的向风来出望去,只见一柄闪着幽光的飞刀已到了自己胸前,她不由一声惊呼,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等待死神的降临,这时,他感觉有些热乎乎的液体喷在了自己的脸上,她不禁在心中问道,这是自己的血液吗,为什么感觉不到痛呢?她奇怪的睁开了眼睛,只见任剑伟岸的身体挡在了自己身前,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之感涌上心头,好像他仿佛是一个可以挡风避雨的港湾。突然,她发现任剑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忙仔细一看,只见一段血淋淋的飞刀尖从右背露出,鲜血正不断从刀尖滴下,她见此心中猛然一痛,同时哭喊起来。
“卑鄙。”任剑缓过钻心的巨痛,冲千手佛大喝一声,“飞剑星月落”愤然出手,他能忍受自己被偷袭,但决不能忍受南宫倩受伤害。正窃喜不已的千面佛只见一柄巨大的光剑突然出现在任剑身前,流光溢彩的剑身使天地为之一亮,太阳也黯然失色,一股恐怖的撕扯只力也铺天盖地而起,千手佛顿觉自己的血液停流,五内皆休,仿佛连魂魄也被撕碎了,只能呆呆的望着不断伸长的光剑向自己射来,最后将自己吞没。从任剑出剑到千手佛被光剑吞没只不过是一瞬间,众人只觉毫光一闪,身体被猛的一吸,便已不见了千手佛的身影,仿佛他根本没有存在过。
“你太傻了,为了我差点连命都丢了,值得吗”南宫倩对着昏睡在床的任剑抽泣道,看着任剑苍白的面孔,她心中一阵绞痛,一股莫明的感觉充斥在心间,似乎是对任剑伤势的焦虑与担忧,又好像是对他浓浓的依恋和不舍,这时关于任剑的一幕幕也如潮水般在脑中浮起,他救自己时拘谨的样子,他默默关心自己是的样子,他为自己挡飞刀是的样子想着想着,她红彤彤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
“南宫姑娘,下雪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萧逸的声音将正沉浸在幸福回忆中的南宫倩惊醒。
“不,他是为了我受伤的,我要照顾他。”南宫倩回答了萧逸一声,便又转过头痴痴的盯着任剑,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情意。
萧逸看到南宫倩憔悴的面容,心中自责不已,他怪自己的武功太差,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人,但事情已经发生,自责又有何用呢?想到这,他走到床前,握住任剑的手,轻声念道:“兄弟,早点醒来吧,我们在等你啊!”
其实任剑在南宫倩对自己说话的时候就已经醒来了,不过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也不敢面对她,只得继续装睡。听到南宫倩哭着问自己“为了她差点丢了命值不值”时,他真想大声回答她“值”,但他控制住了内心的冲动,默默的听着南宫倩自语,随着她高兴而高兴,悲伤而悲伤,直到萧逸到来,他才从那梦幻般的感觉中醒来。
这场雪下得很大,一夜之间便万树开花,千山白头,萧逸望着已被大雪封住的道路,再看看还下个不停的鹅毛大雪,心中焦急不已,一股愁情荡在心头,只得吟起诗来,希望能稍稍排遣忧愁,“九分寒气一分愁,多情山水皆白首。异眼别看春又到,梨花尽开柳低头。”
第二天上午,雪终于停了,并且开始融化,此时,任剑的伤在灵力的修复下已经初步愈合了,早已等不急的他们立刻起程向北驰去。或许是惧怕任剑剑神的实力,一路上再也无人阻截,他们很顺利的进入了漠北草原,到了这里,离雪山就不远了。奔行在广阔的草原上,任剑感觉自己的心也随之宽阔起来,远远望去,被白雪覆盖的草原像是一便雪的海洋,强劲的西风刮过,掀起层层雪浪涌向天迹,霎时间天地似乎连在了一起。
“兄弟,南宫姑娘,你们觉得这草原和我们中原的景色相比,哪个更美呢?”萧逸突然肋勒住马笑着对任剑和南宫倩问道。
“中原景色灵秀,好像娇妍的的美女,而这里粗犷自然,就如豪放的英雄,这是两种不同的美,应该是各有千秋吧!”任剑稍稍思索一番,才缓缓答道。
“公子说得没错,是弱女子应该多爱中原,而大英雄却可能更喜漠北。”南宫倩也赞同道,说到“爱”字的时候,她还偷偷的望了任剑一眼,脸也立刻羞得,不过任剑只顾赏景根本没有注意到南宫倩脸上的变化。
“哈哈,你们说的没错。情女难舍中原秀,豪士但求漠北游。”萧逸听了两人的回答,大笑着道,接着一挥马鞭,骏马便又向前疾奔而去,任剑和南宫倩也随之挥鞭,三匹快马先后向前飞奔,身后卷起漫天雪花。
漠北草原的夜非常寒冷,也非常令人感到压抑,到处都是一样的黑色,黑色的天,黑色的地,人就像黑色海洋中的飘叶,根本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地。微弱的篝火在呼啸的寒风中孤零零的摇曳,不知熄灭在什么时侯,任剑三人默默的围在火堆旁,心中十分压抑。半夜,微弱的月光才从乌云中透出,使人的心情稍微好转,此时,萧逸和南宫倩已然如睡,任剑在盘坐练功,同时也在负责警惕,他心里有种不宁的感觉,好像今晚会有事发生。
突然,一阵沙沙的响声传入了任剑的灵觉之中,他急忙起身,运起灵力向发出声响出望去,这一望不由心中巨震,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一群凶悍的草原狼正如潮水般向这里涌来,看着那几百双射出幽光的狼眼,恐惧第一次袭上他的心头。
这时,萧逸和南宫倩已经惊醒过来,见到那潮水般的狼群,顿时面色大变,恐惧不已,但身为男人就要担起男人的责任,因此任剑和萧逸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拔出剑前后站定,把吓得花容失色的南宫倩保护在中间,随时准备和狼群血拼。奇怪的是狼群好像有人指挥一般,只是团团将他们围住,并没有发起进攻,它们紧紧的盯着三人,眼中射出幽冷的目光,看得三人身心俱寒,血红的舌头从血盆大口中伸出,一股腥臊之气立刻弥漫在空中,强烈的刺激着三人紧张的心。
突然,远方传来一声嘹亮的狼嚎,嚎声颇为奇怪,听到那声狼嚎,所有的狼立刻接连不断的从四面猛扑上来,它们速度如风,弹跳力也非常惊人,眨眼间便有十多只雄壮的青狼扑到了三人头顶,它们锋利的前爪高扬,血红的狼口大张,露出锋锐的钢牙,一股浓烈的腥臊味扑鼻而来,任剑急忙出剑,闪电般刺出五剑,分取向前,左,右扑来的青狼,青狼虽快,但怎么及得上任剑的剑呢,它们刚扑到任剑周身,就见五股血箭忽然喷出,洒在了任剑和南宫倩身上,那股血腥味直令人作呕,接着五匹狼尸便无力的下落,前面的狼尸还未落定,紧跟而来的狼又扑了上来,这次狼群变得聪明了,它们兵分两路,双管齐下,有的依旧扑袭三人的上方,有的则硬攻三人下方,任剑大急,赶忙挥剑疾刺抓向自己双腿和下腹的青狼,这时,上方的青狼已经扑到,任剑急忙挫身,同时掌剑并舞,一时间只见密麻的掌影和剑影形成了一道扎实的墙,将青狼阻击在外,青狼扑在那道墙上立刻惨嚎连天,血肉横飞,后面的狼见到同伴的血肉纷纷抢食,食完又红着眼冲上来,面对这些凶狠的狼,饶是任剑武功高强,时间长了也被抓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防卫后方的萧逸就更惨了,全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抓痕和咬痕,鲜血直流,整个人就像个血人,望着还在往自己扑来的狼群,已筋疲力竭的他几乎就要崩溃了,这时,远方又传来了那奇怪的狼嚎声,正猛烈进攻的狼群听到狼嚎声立刻停止了进攻,退下来静静的将三人围住,那狼嚎声并没有停止,依旧在时缓时疾,时高时低的传来,似乎在向狼群传递什么信息,狼群静静的听着远方的嚎声,悄悄的把前爪插进了松软的沙土里。
“兄弟,你听这狼嚎声,圆滑低沉,好像不是真正的狼尖锐高亢的嚎叫声啊!”萧逸紧张的听着远方奇怪的狼嚎声,满脑子都是疑问,不由对任剑道。
“应该是人在才指挥这群狼。”任剑思考了一会才缓缓答道,凭着自己敏锐的听觉,他觉得远方的狼嚎是人发出的。
“那那这些狼还会怎样进攻啊?”南宫倩颤声道,她害怕极了,发抖的娇躯不知何时已紧紧靠在了任剑背上。
任剑和萧逸无奈的摇了摇头,南宫倩的问题正是他们担心的事,有人指挥的狼群绝对不会如此好对付。
忽然,狼嚎声戛然而止,任剑不由心中一紧,瞪大了眼睛盯住蠢蠢欲动的狼群,他感觉狼群要开始进攻了,这时,所有的狼群突然猛掀前爪,漫天的沙尘霎时如沙尘暴一般向三人卷去,三人根本没想到狼群会用沙尘来对付他们的眼睛,瞪大的眼睛毫无防备,立刻被细微的沙尘进入了,霎时三人只觉天地一暗,便什么也看不见了,狼群趁此良机立刻向三人蜂涌而去。任剑一见突起的沙尘便知上当,也知道狼群会怎么做,急忙一手搂过南宫倩,紧接着将她压倒在地,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的娇躯,这时,四只有力的狼爪已经抓到,一只划破了任剑后背,一只抓在了他的腰部,一只抓住了他的右肩,一只扣住了他的小腿,锋利的狼爪深深的陷入了肌肉,割裂了血脉,巨大的撕扯力似乎要将身体都撕碎了,心脏也好像因为疼痛而停止跳动了,忽然,身下的南宫倩痛苦的叫起了来,任剑心中大痛,立刻一声怒呼,全身灵力从背后猛然涌出,正在撕咬他和南宫倩的狼群立刻被震飞出十余丈,无力的扭动几下便七窍流血而亡。任剑一运灵力便感觉巨痛减轻不少,震退狼群后,立刻抱着南宫倩跃身而起,凭着打斗声来到萧逸身边,因突遭暗算,萧逸已受了很重的外伤,此时正在苦苦支撑。
自己曾发誓不能再让他们受到伤害,但是现在他们在自己面前受了重伤,为什么自己的誓言总是不能实现呢?想到这,任剑不由疯狂了,仰天怒啸一声,“万剑灭神魔”怒然而出,霎时,万千道耀眼的光蛇从手中猛然飞出,天空为之一亮,沙尘也被那狂暴的剑气吹得一干二净,那些光蛇长约三尺,身布青色鳞甲,目圆如豆,齿似剑锋,扭动着灵柔的躯体,闪电般向狼群游去。正攻的起劲的狼群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无数道光影向自己射来,天生怕光的它们立刻拔腿就跑,反应慢的马上被光蛇无情的吞没,然后消失在空气中,什么也没留下,聪明的似乎知道光线是走直线的,所以逃跑时左折右拐,上窜下跳,希望能躲过射来懂得光线,可惜不管它们怎么跑,那些光蛇总能追上它们,然后将它们净化在空气中,不出片刻,所有的狼都消失在了那些宛如神物一般的光蛇之下,失去了猎物,光蛇也化为虚无,消失在空中。
消灭了恐怖的狼群,任剑立刻带着萧逸和南宫倩狼狈的向北行去,他实在不敢再呆在这里了,如果再来一群狼,不被狼咬死,也得被狼吓死。他们刚走不久,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远处疾飞而来,静静的站立在那腥风滚滚的地方,只见他一身黑衣,散披的长发下露出年轻野性的面孔,魁梧刚健的身体散发出类似野兽般得逞危险气息。
“朋友们,我会为你们报仇的”那年轻人对着地上浸满了狼血的沙土凄然道,明亮的眼中可以看到点点泪光,良久,他突然抬起头,望着暗淡的月亮发出一阵彻耳的狼嚎,带着哀伤和愤怒的嚎声穿透了云霄,久久在空中回荡。
“看,那就是雪山。”翻过一座小山,视野变得开阔起来,望着远方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萧逸突然高兴的叫了起来。
任剑和南宫倩顺着萧逸的指向望去,只见一座如天柱一般的奇峰矗立在远方,山脚环绕着连绵起伏的山岭和小峰,一些常青的树木点缀在上面,增添了不少生气,山腰则分为泾渭分明的上下两个部分,下面远望去是一片墨绿的海洋,上端则是一片雪白的世界,山顶却被翻滚不息的白云遮住了,肉眼根本无法看清那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远远望去好像是一条吞云吐雾的白龙缠绕在山顶,守护着那个神秘的山巅,让所有想一看究竟的目光不能越雷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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