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物质的”每当我在政治课上听到这句话,我的耳朵总有种特异功能,会将它改成“世界是银子的”反射进大脑,这是个悲伤的话题。于是,我会脑子塞满这句话发一节课的呆。这不是我说的,我只顾着想“世界是银子的”而不会发现我在“发呆”,这显然是别人说的。我曾申诉到:“我是在思考!”可他们不信。
有时我想,我是在思考着什么?我时常会借由一阵晃眼的阳光进入一个发白的梦境,我会造一个睁着眼的白日梦,这个梦往往很完整,情节跌宕像一部文艺片,不大让人看懂,或是香艳或是刺激,待醒来的时候我会赞叹这个梦:“真是太棒了!”就像我看完任何一部故弄玄虚令我费解的电影。
无独有偶,当我听到街边小店一闪而过的音乐总能由此引发灵感,然后随口哼出一支歌儿(pop曲风),或是一支钢琴曲,偶尔会夹上衬气氛的词,当然可能有点儿词不达意。
我为我的这些能力感到惊讶,随即我又感到慌恐,我害怕我会跑去当个剧作家,成天渴望做梦编着没人能懂的糊涂帐;害怕我会跑去当个莫扎特、肖邦之类潦倒的曲作家。而对于这个能力,我是可以放心的,因为如果我不把他们马上记下来,那些曲子或是故事就会像临时存档一样被删除掉,而更令我放心的是我很懒,有人说我像一只澳大利亚考拉。
其实对于另一个“肖邦”我是完全不用担心的,我不通乐理,也不会记曲。
这些能力也会给我带来副作用,每隔几星期我就得躺在黑暗的床上,花上两个小时整理磁盘碎片。
很多时候我觉得孤单,人们总是不肯胡乱地听我说话,过滤去我不知觉说出的傻话废话屁话。他们要么过分的把我的话当真,累得我重复地说“说笑的啦”而得不到半分说笑的乐趣,要么就当我是疯子,更恶劣的是认为我在说谎!就像我说我在思考,而他们认定我在装深沉,这只是好听的说法罢。
这些天我总是没认真听课,为的是梦中偶遇的可人的女孩儿。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女孩儿有各种身份、各种性格,但我固执地肯定他们都是同一个人。女孩儿曾是旅行中的学生,笑起来露出尖尖的虎牙;曾是穿着黑毛衣,戴着金边眼镜的女教师,讲课的时候会叹出白白的雾气;这回女孩儿个小书店的老板,扎着马尾辫,小书店忙起来时马尾巴总是油亮亮地在脑后甩来甩去。
我在梦里会和女孩儿干各种事儿,有时躲在角落偷偷注视,有时是野餐式的约会,然后在湖边散步,有时更激烈些,有时只是挨骂。
我坐在座位上,用力回想和女孩儿相处的情景,除了黑亮亮的马尾巴和成堆的书刊什么也没想起来——我保持这种状态已近三节课了。
再过半小时就放学了,我想得干点什么,遂拿出一张白纸准备为女孩儿写首诗。我酝酿了感情,在纸上写下了开头“我爱你!啊!梦中的女孩儿。”我放肆地笑着,把纸揉成了一团。
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美好,美中不足的是少一点刺激,但我不肯去寻找或创造,前面说过,我懒得就像一只考拉。
“机会不会白白送上门”有一句话似乎是这样的,但我不断提醒自己,这些道理是荒谬的,就像我写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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