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人,你说谁?”
“没什么。”
“敢问刚才发生了何事,大人您没有伤着吧?”
“区区几个蒙面小贼,无碍。”
“区区小贼,可没有这个胆子阻拦堂堂左丞大人。除非,是他们当真的疯了,不要命了。”
有一种人,并不需要刻意的装扮,便拥有太阳般耀眼的光辉。有些话,不需要太大的声音,却是携者魔力似的,如同一曲终了的起止符,轻易的便能够惊了众人。
严严实实的兵甲,自动的让开一条三丈有余的宽阔的大道。
弯腰拱手,是对者某人无上的尊崇。
“娘娘,太皇太后吉祥。”
“太皇太后吉祥。”
“太后吉祥。”
九枚金步摇,荡漾出悦耳的叮咚。这般的奢华的前哨,也唯有那一抹夺目的红衣飘飘,才能够拥有。腹部已然肉眼可见的隆起,得体的修剪却是衬的她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不协,她还是如旧,雍容、华贵,似一朵开的正盛的牡丹。
明明是好看的瓜子小脸,却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深邃的眼。宛若历经沧海桑田的变迁,看过了生离死别、人间百态。直直的盯着兵甲团团环绕正中,那一身紫。
毫不遮掩的凝望,似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执着,携者几分明明的是不信的质疑。“你在维护谁,又有谁值得你去遮掩?”
“你怎么来了?”
“麾下听见噪杂,便知出了事,急忙赶来救你。不想,照这样子看,或许本宫并不受欢迎。”
“回禀娘娘,这几人还有脉搏,不过是被点了穴道。”不远处,一人在倒地的兵马边上这儿看看,那儿碰碰,尔后喊道。
“点穴?这么多人吗,来人功夫倒是不错。只是兴师动众的前来,只是击晕了你的麾下,任凭你安然无恙。这人,到当真是有趣的很。”
“你什么意思?不信本官说的话不成?”
啪嗒,
金丝绣线带珠铃雪缎步云履向前跨了一大步,使得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足一丈。这是一个很敏感的范畴,带着极端的挑衅味道,总惹人打着骨子里面的不自然。
她几乎,能够从对方的紫色的瞳子里面,看见倒映的自己。
“你和我,都是最熟悉对方的人。说的是真话,还是虚假,你瞒不了我。”朱唇轻启,是只有彼此才能够听得见的音调。
“娘娘的话,本官不明白。”
“天下第一聪明人,哪里会不明白。”
“虚名头衔,谣传而已,做不得数。”
“你不是那种会替人说好话的人,是不关己,你甚至是懒得去看一眼。而这回,这样的隐瞒,只证明了一点。是她来过了,对吗?”
“哪个她?”蹙眉,有些字句,到底是撼动了他的心思。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看你的表情,我猜对了。”
“你想要如何。”
“她的身份,可不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但凡路了脸,有太多的人可对她感兴趣。”
“这其中,也包括你是吗?”玡的口吻,有些较劲的意思。“哼,若你要追,现在还来得及。”
“对,我是想要捉她。比任何人,都想要捉她,谁让她,竟是惹你如斯的念念不忘。”
低头,避开了她眼中的不正常的灼热。“娘娘请自重。”
“娘娘,瞧,对她可以温柔似水。只是于我,不过是一个疏离的远远的冰山。”冷哼,冷笑,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疏离。
“放心吧,要抓她,早就派人去了。我知道的,若是我动她,你会恨了我一辈子。所以,我没有动。只希望你记得一点,你和她是没有可能的。你和我,才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哼,说吧,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镇东那位妥协了。”
“这么快?似乎很合乎你的计划。”
“只是唯一的要求,他要和你谈。”
“谁?”
“镇东大将军,尚罗建业。”
“额,和本宫?”明向虞菲的面孔,忽而的一白。“哼,他到底还是来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是命中注定。”
“你好像认识他。”
水眸朦胧的泛着雾气,就好像是一眼久远的深泉,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依稀记得十数年前他堪堪离京,还是个十几岁的矛头孩子。只是那一双眼,充满了怨恨的眼睛,本宫此生难忘。”
“看来你和他之间,有些渊源。”
“他要见本宫,可不是好事。在他的记忆里,本宫可不是让他赏心悦目的角儿。”
“难得见你这样的口吻,你和他之间看来比本官想象的还要来的复杂。若你不愿去,本官可以另想办法。”
她的声音,忽然的陡高。“不,我去,既是你的事情,本宫一定竭力。”
是决心,是执着,是执拗,是藏不住的在乎。
只惹的,玡竟是一时哑口。“额,你……”
“少说那些感激之类的词汇,本宫知道你也不是真心的。哼,除却了那个丫头……若是你对本宫有对她的十分之一,本宫便要偷着笑了。”
“娘娘,本官……”
“走吧,你来的匆忙,想必是二皇子逼的紧了。那位可是正主,别让他等的着急了。”
“哦,这边。”
咣当,
龙秦勿忘小心的合上门扉,转身,便是见得桌边一抹白双手叠着为枕,尖俏的下巴,无力的抵着。看样子,似是乏了。然而视线向上,清秀的面孔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通红的眼眶里,一双皓若星辰,却是死死的睁的大大的。一动不动的盯着些什么,无神,是那种早已经神游天外的发愣。
“小姐,你。”
“你说他跟我说的,是真的吗?”分不清是在发问,还是纯粹的喃喃自语。
“这。”
“他许诺绝对不会伤害我,他好像是有什么苦衷的,和以前一样的口吻。”
“这个人,在下没有怎么接触过,不知。只是看他对小姐,似乎不一般。可能,的确是有难言之隐。”
“也可能,完全的不过是另外的一个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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