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很可笑对不对,若您还健在的话,看到这您一定会大发雷霆。net”秦暖边说便是摇头,分不清是高兴还是伤心,“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想过您……您会死,还是死在我的面前。”
“御花园里,蛟龙池边,我……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化作一团血沫。知道吗?在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也是从那一刻起,我彻底的下了决心要为复仇。为了手刃仇人,我耍心计、动计谋,用尽了可以想到的办法,好的、坏的,甚至是不惜以花月为代价,只为了杀了玡替你雪恨。”
“可是,可是直到了今天。我却是蓦然的知道了一件事,摘星楼……呵呵,原来我这个女儿在你的心目不过是一样工具而已。父皇啊父皇,你说,要我该是如何的来面对你呢?”
“仇人?亲人?”
咣,咣,咣,
类似铁匠铺里有节奏的旋律,慢悠悠的传了过来。在这肃穆的广场,显得是格外的另类而又突兀,好像是阳光下的一点影子似的无处躲藏。
“听,什么声音?那边,很近,在那边。”
“对了,那边是……三王爷的墓碑在那边!”福伯忽然的想起了什么似的,身子迸发出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冲劲急忙忙的向着一边奔去。“该死的!”
“啊?福伯,怎么了,你等等我。”
“福伯。”
“喂,汝等在作甚?汝等要做什么,谁允许汝等这般做的?”过一个拐角,可以很清楚的看见过道支起了一面灰褐的大棚子,一面矩形石碑已经被拔起随意的丢在地。新鲜的土壤成堆的被丢弃了光洁的大理石地面,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突兀和狼藉。一个破布长衫、灰白头发的邋遢老者立在一边,现出来的面孔和手掌像是沙漠里的胡杨木一样干巴巴直是渗人。十来个汉子正是捋起袖子、路着粗壮的膀子忙碌,跟黄金矿工似的挖些什么。“停下,速度的停下!”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知道汝等在做些什么?这可是当朝的三王爷!”
“这里可是皇陵,擅动皇陵是杀头的大罪过呢!”
“呀,杀头……嘘,哪里来的疯老头子,这般的大喊大叫的可别招了人过来。”
“是,被人看见吾等……怕是麻烦了。”
“让他闭嘴!”怪老头看了福伯一眼,苍老的面孔一双翻着寻常人多的多眼白的眸子跟白内障似的渗人。
“哪里来的老头子,滚开!”坑边的汉子像是做贼心虚、像是怨怒,提着手里的锄头之类的工具纷纷的围了前。
“少在这碍事,不然可别怪俺给你砂锅大的拳头!”
哗啦啦,
风声陡起,与人高左右的虚空蓦然的出现了一只洁白的飞脚,拖曳着长长的扫帚尾直是一串残影。利罗的腾空飞扫,恍惚天女散花掠起馨香片片。与其说是招式倒是更像是艺术的表演一样,好像没有半分的杀伤力。
一丈,三尺,两尺,咫尺之遥,距离正在迅速的缩小。
卡擦,卡擦,卡擦,
几声清脆的骨裂声,响亮的如同阴雨天下的雷霆霹雳一样刺痛了耳膜。走在最前头的几人头部脚,身子诡异的翻腾几下便是重重的摔在了一边,哀叫声一片。
天,不对不对,那招式可不是花把式。
当几人当真的切身接受到了这飞脚的时候,他们才是无的深刻的感觉到了其蕴含的爆炸式的破坏力。十来个气势汹汹的汉子倒了一半,剩下的见状亦是被生生的斥退几步。
“住手!”动手的正是秦暖,后发却是先至,足见落地的瞬间她已经是护卫在了福伯的面前,清秀的面孔镶嵌着一双和这样的容颜不符的冷峻的眼。自左向右的从一众摔在地的汉子面扫过,冷的恍惚是要将人给冻僵。“谁敢动他一分,那么我教他今天埋在这里!”
“呲,我的牙。”
“疼死我了,谁呀。”
“这家伙。”
“鬼老头,有人闹事。”
“嗯?是你?”
“是我,不到两个时辰,你倒是来的快,这已经忙碌了,鬼大夫。”秦暖注意到了一双冷然的目光,正如同那双冷眼注意到了她。是那个看去邋遢的老者,然而秦暖却是半点的都不敢小觑了这人。
他便是这天底下最出名也是最怪异的大夫,号称可以从阎王手里抢人的鬼大夫。当然令他闻名的并非是他高超的医术,而是他那杀一人救一人的规矩。
“这人是谁?”
“我的仆人。”秦暖答应着。
“你没有提及说,你会带了人过来,你违约了。”
“可你也没有说不许带人过来,我没有违约。”
“哼,难得有人敢这般的和我老鬼这般的说话。”
呲,鬼大夫可是一个怪人,十足的怪人,并且是一个极度的有势力和能力的怪人。听口气,他好像不怎么的顺心呢。这样的一个家伙生气的话,秦暖知道绝对不是好事。
右手暗暗的向下按在了腰间,那是藏着她的匕首的地方。腰带外一层布帛的包裹,除非是极度的了解秦暖的人,否则绝对猜不到她这个动作是戒备。“他的存在不会影响汝等的事项,继续吧,我只想要快些知道结果。”
“看在你是我老鬼的主顾的份,听你一次。”
“你来的好像倒是蛮早的。”呼,幸好,某人看起来倒是没有打算追究的意思。
秦暖松了一口气,其实被看她踢人踢的那么的开心,一脸的冷峻模样。只是一打完她是后悔了,若非是为了维护福伯,她是绝对不会选择去得罪鬼大夫的。
“我老鬼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拖延。”
“进行的如何了?”
“皇陵重地,仗着有兵甲的护卫所以陵墓的戒备极低,已经将墓碑给挖出来了,现在差最后一步,将棺椁给抬出来便可。”
“哦。”
“喂,你们几个还躺在地作甚?装死?还不起来干活,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