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拦着本公子,那小样,本公子早是一顿拳头把他给打趴在地了。”
“额,你?”
嗯哼?
那啥,不知道是不是耳朵出现了幻觉。
承志仿佛的是听见了什么不协调的声音,怎么的倒是好像有人在怀疑自己说话的真实与否。谁呀谁呀,这么的不开眼,还有大有小嘛的啦。“怎么,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当小的没有说。那么回庄子的事……”
“要回你自己回,现在可以回。”
“公子你不回去小的能够去哪儿?你不是不知道夫人的吩咐。”
“哼,亏的你还记得本公子是你的主子。”
“小的……算了,说不过你。”小牙动动唇似乎是还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倒是放弃了。
“可恶,那五大三粗的蛮人什么来头?”
“好像是叫菜刀子,被官府通缉,怕是这人不是什么好人。”
“菜刀子是吧,名字和人一样没有教养,讨厌的要紧。这家伙,千万的不要再被本公子碰见,再遇一次,本公子打他一次,打到他连撒泡尿当镜子照,连他自己都认不得他自己。”好吧,菜刀子,这个名字本公子记下了,记得真真的。本公子一向的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善主儿,然而这一回嘛,哼哼,本公子倒是终于的有了下山以来的第一个对手或者说是仇敌。
“是是是,公子你说的什么都对。”
“菜刀子,本公子跟你势不两立。”
“公子,那个……还吃饭吗?”
“吃个屁呀,气都气饱了。”
承志扫了周遭一眼,突然的觉得像是面对一只浑身长满了尖锐的刺儿的刺猬似的,好像哪里都是看的不顺眼,好像世的所有的一切都在故意的跟自己过意不去。“这破地方,满地的尘土,怕是还有死人,讨厌死了。本公子这么高贵的人,才不去这样的破地儿呢。走了走了。”
“好嘞公子,公子打算去哪儿?”
“无论去那儿,总之不想待在这破地方,一刻都不想。”承志头也不回的向着院门的方向走去,连回答都是应付。
“公子打算这么走着去。”小牙一阵小跑跟,肩试探式的问了句。
嘎吱!
天知道是否当真的有这样的一声,承志猛然的跟在高速公路急刹车的车子似的,忽然的定定的停在了那儿。“说起这事是窝火,小牙,本公子的话你可有半分的放在心?你知道吗?最近的你可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的,本公子说的什么,你都是当成了耳旁风……”
“公子,走路可不适合您,小的立刻去想办法。”嗖,
一阵风儿呼啸而过,某人跑了,跑了!
“你……这小子,逃得倒是飞快。”
不知名的客栈,门扉应付似的只剩下了半扇斜向的悬挂在门框,没有一丝丝的风儿吹拂,便是已经因为重心不稳而来回微微的摇曳着。
客栈,本是人来人往的地方,即便算不喧嚣,然而至少的也从来不会缺乏了人声。然而这里倒是异常的安静,安静的你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除却了门扉哭诉似的抽泣,便是听不到什么了。
啪嗒,啪嗒,
听,脚步声,是脚步声。
一下,两下,像是放在了镁光灯聚焦的舞台似的,倒是每一下都跟无限度的放大了似的,擂擂如同战鼓潇潇。而在这样好的异样的安静里面,更是显得另类而又突兀。有那么一种错觉,仿佛这一派连大气……不,准确得意应该说是连呼吸都听不见的安静之所以的蛰伏,是为了迎接那脚步的到来。
“官府的通缉已经传到了这里呢,速度倒是快的紧。”门里面走出来一人,不是旁人,而正是那先前因了一两左右的散碎银子便大打出手的光头汉子。“怕是马有新的追兵赶到,不行,得是快些找到了目标才是。”
呼呼,
足下陡然的一阵加速,蓦然的掀起了一阵疾风,尔后便没了踪影。
嘎吱嘎吱,
半扇门扉如旧的不甘心似的摇曳着,难听而又刺耳的声音在这一片寂静当,仿佛跟那乱葬岗的乌鸦一样聒噪,声声扰耳。没来由的,暗暗的四周仿佛是聚拢了一团厚重的阴霾,沉沉的压在那儿,总是给人一种不吉利的错觉,仿佛马是要发生些什么似的。
里面藏着什么呢?
里面发生了些什么呢?
好心,总是在未知的面前胆怯着,偏偏却又是忍不住的野火燎原似的迅速的滋长。
哗啦啦,
听,又是有什么声音,是客栈里面,里面。
一只手豁然的摔在了门槛头,天,那是一只怎样的手啊!
殷红的颜色蜘蛛似的交错着攀附在头,竟是布满了淋漓了淋漓的血。“救……救命!”
另外一边,小半晌后,官道悠悠,蔓延着一路前行着如同蛇蔓似的消失在了远方的山峦里。
左右越发的荒芜了,连田地都看不到几方,仿佛的进了深山老林似的唯有荒草、灌木、高树层层叠叠的交织在一起,到了最后,渐渐的只剩下了类似行道木似的崆峒和类似枫叶似的有着五指状叶儿的高叶阔乔木密密麻麻的阵列左右。一颗靠着一颗,枝丫一簇叠着一簇,树叶一张压着一张,分明的是烈日高璇,然而一路树荫却是跟来自地狱的恶鬼靠近似的张牙舞爪的延伸着、蔓延着、交错着,最后厚厚的压在那儿。让人无端端的忍不住怀疑,在那阴暗的深处,是否是藏着什么可怕的到了极致的怪物!
嗒嗒,
嗒嗒,
一左一右,两匹马儿漫无目的的踱着步子。
“小牙,你到底有没有方向感,瞧瞧你带的路。”
“公子……带路的分明是您!”
“怎么说话的,本公子这么英明神武的主儿,能够做出这样的没脑子的事儿来吗?”承志不开心了,有这么的没有眼力界的属下吗?有敢和自己当面的顶撞的属下的吗?有倒是反过来责备自己这个当主子的属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