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催动着马儿更快的驰骋着。再承志前行的方向,静静的矗立着一座占地约莫正常的三口之家的小门院落大小的屋子。雨下的很大,蒙蒙的将天空和地面连接在了一起,在这样的视线里面很容易的便是能够藏些东西。
甚至是一整座的宅院,若是不当心看的话也寻不见。直到现在,当小牙看着某人飞快的进了诺大的院子的时候,他才是堪堪的发现,雨还隐隐的藏着这样的一座宅子,不,准确的说只能够将之称之为是一个大致的轮廓而已。带着几分的模糊和不清晰,却是倔强的现着其他地方暗淡了些的色泽,仿佛是只存在于传说的迷雾里的海市蜃楼,总给人一种希冀,却是又总是无端端的觉得不真实而难以捉摸。
“哎呀,这公子……当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才是了。”小牙愤愤的叹了一口气,距离这种东西,从来都是要靠时间来打磨的。承志走过的路,小牙阻挡不了,只能够一点一点的重复着去跟。“嘿,也是了,公子其他的事情不怎么样的,然而每每的寻找这样的地方倒是眼尖的紧。”
“算了算了,也懒得理会这些,公子本是那样谁能够说的动呢?只是,得尽快的跟,外界情况不明,公子可别又惹出了什么麻烦来才是的。”
进院,下马。
也来不及看周遭的情况,承志便是潜意识的赶忙冲着有光亮的地方冲去。他现在没有任何的计划或者打算,唯一的想的是先让自己摆脱这连绵的大雨。这该死的雨,他恨透了这浑身湿漉漉的感觉。
屋檐下,雨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自而下的一刻不停的倾泄。
“呼呼,这该死的天气。”终于有个避雨的地方了,没了冰凉的雨水的拍打,身总算是稍稍的好受了一些。然而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风,也可能没有风儿仅仅的是本身的错觉而已,承志马的便是觉得浑身下的温度都悄然的流逝了去似的,只觉得有些冷,双臂潜意识的左右环着。“可恶可恶,再也不听小牙的话了,骑什么马儿呀,简直是遭罪。”
咦,那边是什么?
炫舞似的左右摇曳着,带着噼里啪啦的好听的旋律,像是音乐家口暗暗的哼着的调子,在这茫茫的一片的好像要把一切都给吞下了肚子的雨倒是顺耳。
“看,火光!”
“有光亮,有温暖。”
“嗯哼?什么味道这么的好闻,有好吃的!”承志嗅了嗅空气的味道,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来了精神。双腿再也控制不住,急忙的匆匆的向着那黎明曙光似的难得的一线光亮处走去。三步并作两部的走动,走的飞快。地散乱些零碎的稻草,偶尔的依稀可见翻到在地却是没有人去扶起的桌椅,像是荒芜了很久的样子。
左右是以各种姿态屹立不动的神佛雕塑,借着屋里屋外的昏暗的光线,只能够看得见略微人形的轮廓。冷不丁的一个惊鸿一瞥,倒是仿佛的觉得是有什么人站在那儿似的,倒是有些吓人。风,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赶来凑热闹,暗暗的推动着门扇微微的摇曳。若是承志此刻尚且的站在屋檐下的话,他一定能够看得见门扇画的:是钟馗神像,手持兵器,面目狰狞的瞪圆了眼睛。
每每的看见那一幅幅供奉香火的和蔼面孔,而现在却是无端端的可怖的模样,承志便是忍不住的暗暗的低下视线去很快的移动开来。唯恐自己多看了一眼,便是会发生什么事情似的,他强迫着自己不去看不去想,佯装一路安然的样子。
噼里啪啦,
天边闪过一道雷霆,照亮了进门的一块匾额。
木制的匾额浸泡了雨水而更显得深邃的暗淡,想是年月已经久远,面的字迹已经斑驳的完全分辨不出。它的存在与其所是一个指示,倒是不如称之为一种纪念和不甘。像是那沙漠早已经枯死了千百年却是始终的不肯倒下的胡杨木,屹立的本身的意义已经远远的大过了存活。
闪电照亮了匾额的同时,昙花一现的光亮也用那异样的光彩照亮了门扇的画像。隐隐的,竟是仿佛看见画像的人活过来似的,正是龇牙咧嘴的怪异的笑着。
“呀?烤鸡腿?乖乖,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屋子深处,一簇火堆摇曳着耀眼的火光烧的旺盛。从来的没有觉得过火的力量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温馨而让人心安。好像是三月天寒冬的最后一丝的眷念撤离,在一个晴朗的天气,取一把躺椅,尔后坐在院子里面,任凭金灿灿的眼光慵懒的打了自己一身,
那样的闭眼养神,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管,那样静静的待着,无聊的而又随意的打发着时光,感受暖旭仁慈的将久违了的温暖给一点一点的灌输进自己的身体。啧啧,那感觉,绝了!
“哈哈,有吃的咯。”火堆子用木木棍斜向的立在火堆边土里,几只鸡腿正是被烤的油光发亮。原本的脂肪在热量的崔东下化作了香浓的液体,丝丝缕缕的在表面被烤的金黄而又好看的肉面缓缓的流淌,这肉正是恰到好处呢。
“正好是饿的紧了,缺的是这个。”承志也不吧自己当外人了,径直的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左手捉了一个,右手捉了一个,似乎是还嫌弃这样左右手一边一个尚且有些不够,于是乎手指挪动又挤处了几分的空隙,干脆将剩余的三枚鸡腿给全部的收刀了掌心。
“啧啧,不错不错,虽然略显塞牙了些,但是这算将了。”承志一边大快朵颐,一边不忘记评头论足。或许是这肉的味道着实的不错,或许是这会儿当真的有些饿了而吃什么都觉得好下口,不一会儿,便是已经四只鸡腿下了肚子。
承志随意的把剩余的棍子一丢,徒留剩余的一枚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