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说到这里,又深深地叹了口气,眼里浸着眼泪,话哽咽在喉咙之间。他回想起了那姑娘给他的幸福,给他的支持,给他的鼓励。想起了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他们一起在桥下抓鱼,那姑娘湿了衣裳,他帮姑娘偷来干衣服,在影子里看姑娘那美丽的风光。可是不久他要结婚了,回想起了那夜,自己去向姑娘道别,原本以为,姑娘会生气地一哭二闹三上吊,而她只是静静地依偎在自己的身旁,轻轻地说:“你现在当以事业为重,和你结婚的那女子,可以帮你登上事业的巅峰,我相信日后你飞黄腾达了,必定不会忘我,而我也会静静地等你!爱你,不需要霸占你,爱你就要让你去飞翔!”
长老湿着眼角,回想着他们在一起呆着的那闲暇时光,多么美好,看日出日落,听山泉叮咚,赏春花秋月,品世间冷暖。那神仙眷侣的日子,有爱人相伴,有甜言蜜语,有真情实意,那才叫生活,那才叫幸福,那才叫相敬如宾。可是长老突然回想起前几日,那女子惨绝的面容,心里不禁滴血,本来姣好的面容,被鼠妈毁成那样子,真是惨不忍睹。自己心中最美好的念想,都被鼠妈毁灭了。长老想到这里不禁呜呜大哭起来。父亲在红毛鼠面前哭,还是第一次,只是红毛鼠看着老爹你悲伤的样子,不敢再问什么,但是他预感老爹所说的那姑娘已经死了,并且她的死和鼠妈有关。
红毛鼠也拍拍老爹的肩膀,轻声地安慰道:“老爹,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继续,你要一切向前看,难道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悲伤过度而不想我接触爱情吗?”
“儿子你知道吗,你想知道的事情,和这件事有关系,并且还有着密切的关系。”长老慎重地吐着每个字,而红毛鼠听说与自己有关,眼睛都亮了。红毛鼠屏气凝神地听着。
“你知道吗,当时的那位姑娘,她就是小红鼠的亲娘,叫红紫。我们已经几百年没有见过了,我一直以为她已经死了,或者是受了伤害而离开了红毛鼠家族,可是直到那天,我才知道??????
那天中午,太阳炙烤着大地,万物焉哒哒地低垂着头,你鼠妈到穿山甲家族去商量长老竞选的事情,因为如果长老之位被红彪鼠夺取,免不了一场恶斗,所以我们得事先做好防范。而当时我要忙于接见,来进贡的田鼠一族的使臣,就没有去甲山。
田鼠使臣走了以后,我悠闲地看着我们鼠族的疆域图,心里盘算着,我们的疆土太狭小了,是不是该拓展一点了,只是现在长老之位都不确定,想那些根本没有必要。正当我百无聊赖的时候,门外一声:“报,禀告长老,门外一个老妇人,好像中毒的样子,趴在门口要求见长老最后一眼。”
我听了士兵的话,觉得非常奇怪,婚后自己严守夫规,从未在外面沾花惹草,怎么可能有妇人来府衙找我。但是转念一想,心里有一种预感——绝对是红紫来找我了,于是我激动地跑出门外。看见一位衣衫褴褛老妇人痛苦地趴在地上,嘴角流着黑色的血,面容极其憔悴,那样子真不像是活了六百年的成年红毛鼠精,而是像一只千年老妖婆了。
我扶起她,一擦她嘴角的黑血一闻,就知道她中毒了。于是命人把她扶到客房。给她喝了我的‘万能解毒水’。而红紫把解毒水喝下去以后,没有任何反应,并且还加剧了她的疼痛,因为万能解毒水虽然可以治毒,但是它本身就是毒,因为炼制解毒水材料有,小花蛇,蜈蚣,蟾蜍等等。她中毒太深了,我的万能解水也不能救她,只能暂时维持她的生命。
我坐在床边照顾她,她紧闭的眸子,已经不如当初润滑了,她的脸蛋堆满了皱纹,可是这个老妇人,然我觉得亲切,看到他我的心里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虽然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会使她看起来如此的苍老。但是我相信自己的感觉,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妇人,我肯定认识。
下人端来人参汤,我试图给她喂下,可是刚一喂下,她就哗哗地吐了,眼睛一直是闭着的,我不敢问她的话,只是静静地等着她醒来。傍晚时分,我再次踏进房门时候,老妇人醒了,靠在床沿上,那这样子苍老、凄凉,眼角边还挂着泪珠。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上前问:“老妈妈,你有什么事情,要让我给你伸冤,鸣不平吗?”
老夫人擦去眼角的泪水,仔细地端详着我,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地关心和曾经感受过的幸福。可是听见我叫她老妈妈时,她擦净的泪水又涌出来了。
“老妈妈,你倒是说话呀,不要伤心,有任何事情,我作为长老都会给你主持公道的!老妈妈,你说有什么事请?并且还是要见我最后一面,这样说,你好像很严重一样。”长老在哪里嘀嘀咕咕。
老妇人,听着长老的心里痛苦极了,好不容易攒够了力量说:“长老,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红紫呀!”
长老惊讶都嘴巴都合不拢,“你怎么可能是红紫呢,你看你现在的容貌都有千年的修行了吧,可是红紫,现在也过六百年修行呀。”可是长老再次盯着红紫大量着,心里翻腾开来。红紫消失了几百年,怎么会突然出现,面对故人再次重逢,我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浓烈感情,不是因为红紫老了丑了,而是因为我要对我的妻儿负责。
红紫从悲叹中回过神来,看见我来了。使劲地垫着脚下床,拉住我的手腕。说:“长老,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女儿小红和你的儿子吧!”
我当时被红紫的话给说懵了,什么叫我们的女儿小红和我的儿子,我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就是红毛鼠你吗?哪里来的女儿,虽然我和红紫之间是有过一段日子,可是当时我并不知道红紫有我的孩子呀?并且如果有孩子,那孩子也应该比你大啊。”长老的思绪太复杂了,红毛鼠根本不知道老爹在说什么,只是知道这个红紫和自己有关,因为红紫是小红的妈妈,可是小红明显比自己小很多呀,怎么可能是在老爹结婚之前就有的呢?红毛鼠是彻底被老爹搅晕了。
长老继续说:“不必疑惑,听我说,当时红紫说,我们在一起时候,她不知道怀了我的孩子,可是后来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和你的鼠妈结婚了,并且红紫知道我和你的母亲结婚是逼不得已的,当时红紫并不介意,她认为只要和爱的人,在一起一时半会也是幸福的,所以?????”
“后来怎么啦?”红毛鼠紧张地问。
“后来,红紫发现有了小红,就急着来告诉我,可是当时我刚登上长老之位要到各个贵族尊者那里去回访,所以红紫来的时候,是你娘接见的。你娘知道了她和我的事情之后非常生气,可是表面上做出一副菩萨心肠的样子。而红紫,以为你娘真的是善者,于是放松了警惕。于是喝下了苗族的一种奇品,这种毒,只是针对孕妇,它可以使孕妇的孕期延长,但是孕期延长的代价是自己的容貌。当然这种蛊毒也可以解除,那就是杀死自己腹中的胎儿。”长老边讲述着,边叹气。
“世界上还有那么阴险的毒药?”红毛鼠质疑着。
“怎么没有,你娘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让红紫处于两难的境地。如果为了自己的生,就必须要杀死她和我的孩子,如果是那样,我知道了,肯定不会原谅她。而她为了护住我们的孩子,只有尽毁自己的容颜。”长老咬牙切齿地说着,还不断地捶打着自己,“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老爹,不要再责怪自己了,事情已经是事实了,再悔恨也不能改变什么,只是老爹你知道吗,因为你们的三角恋,让我和小红承受这样的痛苦,为什么你早点告诉我?我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就算我能很快地痊愈,可是小红呢,你知道她对我的感情,都三百多年了,能够说忘记就忘记,说割舍就割舍吗?你们把感情想的太肤浅,太淡薄了吧!”说着红毛鼠低垂着头,流着眼泪,不再说话。
“这都是你的鼠妈干的好事,她为了独占我,居然下得了狠手,对付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为了完全控制我,居然隐瞒了红紫的消息,我觉得我们已经走到了尽头,我无法和一个魔女在一起,一刻钟也不能呆在一起了,我已经烦了,反正现在我已经不是长老了,她在我这里已经得不到名利和地位了,更得不到我的心了,我觉得我们就这样曲终人散吧!”长老气愤而忧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