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笑笑,看着小红那有点着急的表情,再看看流苏那有点尴尬的样子,心里当然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也被这对姐妹的情谊所感动,于是夫人决定不再追究谁的过错,只是笑笑说说:“不管是谁告诉你这件事情的,但是我要告诉的你是,真的中元节这一说。”
“真的吗,那可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
小红鼠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给夫人说,于是觉得在情急之下最好就什么都不要说。当夫人再次问起的时候,小红只是很知性地摇摇头;“没什么,夫人不要再问了。”小红鼠说到这里,自己都不究竟该不该瞒着夫人,夫人现在是自己最亲的人,也是长老曾经最亲的人,现在红毛家族面临着灭顶之灾,现在是不是该把事实告诉夫人,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但是有夫人的帮助,有夫人的智慧,说一定能真正地帮助红毛鼠家族。
正当夫人不在过问,想让服侍自己睡下的时候,小红鼠突然走到夫人的面前,眼光有点躲闪地,“夫人,其实我这次来时长老派我来的,我来的目的是来探听鬼王的下落,以及鬼王的弱点,我真的不想这样地骗你,但是没有办法,夫人你知道吗,现在整个红毛家族都陷入了危机,现在还不知道,整个事件发展到什么样子了。”小红鼠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心里一下子舒服多了。
流苏和夫人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夫人知道小红的到来不可能那么简单,但是她却有伤感,为什么长老会让小红来探听呢,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来问呢,难道在长老的心里,自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妇人?
夫人心里难过极了,可是面对小红的坦白,夫人还是很高兴地笑了,因为在夫人知道在小红的心里还是把自己当成了亲人,只要自己孩子认了自己,有什么比这个更高兴呢?至于长老的事情,如果有机会再问也不迟,于是夫人看着小红鼠,拉过小红鼠的手说:“小红,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的难处,也知道你此时想知道些什么,小红,你也知道现在红毛家族面临着大敌,其实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你是对的。为娘是支持你的,好了现在,我们不说其他的啦,我把我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希望能挽救我们的家族,虽然我恨透了这个家族,但是为了你,我可以隐忍。”夫人说话的时候,语气还是坚韧,但是更坚韧的是夫人的目光。那目光充满着希望,流苏看着夫人,觉得夫人从来没有这样的精神过。
小红看着母亲这样的帮助自己,高兴地不得了,因为她还是舍不得红毛鼠,还是舍不得府衙的那帮兄弟,还是舍不得那照顾了自己几百年,却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亲生父亲的长老,也许这也在保护自己吧,要是被红玉知道了长老有私生女,那自己早就被喂狼了。
想到这里,小红也拉着母亲的手说:“母亲,你赶紧说说,那强大无比的鬼王究竟有什么弱点呢?”
小红一语击中要点,知道夫人曾经只是鬼母的侍女,哪里肯把这样机密的事情告诉自己呢?但是夫人和鬼王生活了两百多年,肯定鬼母曾经说过,只是自己没有记下,怎么办呢,夫人撑着坐在床头努力地想着鬼王究竟有什么弱点。流苏和小红站在一边不敢吭声。只是调皮的流苏站不住,小动作很多,小红急了便小声地嚷道:“流苏呀,你还是小孩子吗,你不要动来动去的行不行呢?”
小红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夫人却听见了,突然间,夫人笑了起来。激动地说:“有了,有了,我知道鬼王的弱点是什么了。”
“母亲,鬼王的弱点是什么?”
“是呀,夫人,快说呀。”
“还是你和流苏你提醒了我。”夫人高兴地说。
“我,我?我怎么提醒了你么?”流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提醒了夫人。
小红鼠也张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流苏刚才不是在那里调皮吗,小红骂她不要像个孩子。”
“我们就这样的一句玩笑话提醒了你?”流苏更不明白了,普通的一句话而已,有什么稀奇的?
“是呀,夫人我也不明白。”
“你们不明白不要紧,只要红毛长老明白就可以了。”夫人异常高兴地继续为这两个傻丫头讲解。
“小红,你们有所不知,鬼王和鬼母有两个孩子,两个都是女儿,大女儿在鬼王抛妻弃女之时,病死了。因为年代太久远了,并且大女儿死后很快就转世投胎了。但是大女儿死后不久,二女儿也死了,但是二女儿是还没有见过天日,那是因为鬼王离开鬼母后,鬼王在异地不久死了,接着大女儿也死了,村人都觉得鬼母是一个扫把星,要把她沉石,而当时,鬼母正怀着二女儿呢。你们不知道一个女子,在那样的情况下,该怎么生存。”讲到这里夫人已经是泪流满面。
不过夫人缓一口气继续讲道:“因为夫人遭受了这样的苦难,所以当初她在乱坟岗看到我的时候,就毅然决然地收留了我。不过是同情也好,可怜也好,反正我打从心里感谢鬼母。”夫人抹一把眼泪。
“夫人,你继续说呀,接着呢?”小红着急地问道。
“鬼母死后,万念俱灰,但是对乡人的仇恨,对鬼王的仇恨,使她充满力量,并且当时她死后,说是要安葬,可是那几个人,嫌弃鬼母晦气,就直接把她的尸体扔到了万人坑。不巧的是,万人坑那里,有一只千年老猫妖,你们应该知道人死不久,若果被猫抓了会尸变,更何况,这是一只千年猫妖呢?”
“哇,千年猫妖?太恐怖了。”流苏说。
“的确恐怖,难怪万人坑前面的槐树林有那么多的鬼怪,原来都是这只猫妖干的好事。”
“是呀,这只猫妖法力无边,并且有一个癖好。”
“什么癖好?”小红脱口而出。
“那猫妖喜欢收集人的灵魂,占为己有,渴望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统治三界。”
“统治三界,不至于吧,比鬼王还要厉害的角色?”流苏又嚷道。
“流苏,你说对了,千年猫妖肯定比鬼王更厉害,因为这只猫妖还活动在人间。而鬼王只有月圆之夜才会法力无边,并且法力最强是在每年的农历七月,也许你早就知道了七月被称为‘鬼月’,这个月,地狱之门一直敞开,那些鬼魂可以自由地出入,当然不乏那些鬼怪要干点坏事。如果那些丧尸被鬼王召集起来,无疑不管是人间还是冥界都是一场浩劫。”夫人语速有些激动,估计担心着未知的事情吧。
小红听得真是心急火燎呀,一个鬼王还收拾不了,又来了一个千年猫妖,这可怎么得了呀?并且她担心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知道,这个猫妖和鬼母的关系如何,估计鬼王当年也是接受过猫妖的“馈赠”吧,如果没有,那他也不会成为鬼王了。
小红着急地问:“娘亲,你说鬼母会不会合着猫妖一起来欺负红毛家族呀?”
夫人笑笑,但是神情瞬间恢复了严肃。“鬼母会不会对付红毛家族,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如果哪一天鬼王真的有危难了,鬼母不会坐视不理的,虽然他们是对手是敌手但是他们还是夫妻,他们还有一个女儿。”
“对了我们都说叉了,你说的鬼王的弱点是什么?”
“我不是刚说着吗?”
“什么,是他们的女儿?”
“是呀,子女肯定是父母的弱点,尤其是像他这样,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害的自己的妻女受罪,即使不对自己的妻子负罪,对自己的女儿肯定还会心生愧疚的。”
这让小红鼠突然想起来了,那晚和红毛鼠在槐树林,看见的场景,看见鬼王面对着月亮祈祷的场景。于是对夫人说:“娘,你说的没有错呀,我也曾经看见过鬼王拜祭月亮,好像就是为了自己的女儿。”
“你曾经看到过?”
“不满娘,我和红毛鼠就是因为看到了鬼王的隐私,他才要赶尽杀绝呀,可能他不想让大家知道他的事情吧!”
“孩子呀,你们怎么能看自己不该看的东西呢?”
“娘,可是当时我们真的不知道那是不能看的,并且我们还因为这个事情,鬼王对我们发起攻击了,当时你不知道情况有多么的危急呀。幸好有红毛长老给红毛鼠的符咒,要不然,你现在肯定看不到我了。”小红鼠说起的时候,还有点心惊胆战的。
“后来呢?”
“后来,我们靠着红毛长老给的符咒打败了鬼王,并且还学鸡叫,吓唬他,估计也正是因为我们的捉弄,惹怒了鬼王,现在鬼王找我们这个整个红毛家族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