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四四章远征军出发
在巴尔的领导下，众魔王的部队很快集结完毕。带着兴奋的阿库塔雷两个恶魔登上了魔界调查船。
“这是要拍大场面啊。”阿库塔雷喃喃自语道。他还看到了魔界电视台的人。自己这下子一定会直接成为大明星的。
魔界电视台准备全程报道这次战役。毕竟是恶魔第一次对低级文明发动战争。虽然派去一两个大魔王就够了，但是巴尔觉得还是要打出气势，免得其他低级文明觉得恶魔好欺负。
人类文明强不强？很强。但是由于人类文明常年处于内战状态，所以总体实力只能评定为二级文明。甚至大部分疆域连一级文明都算不上。
恶魔强不强？恶魔常年处于内战状态，然而总体实力仍旧达到了顶级文明的水平，甚至稍微够到了一点点超文明的边儿。巴尔就要通过这次远征直接告诉所有的世界，我们恶魔族哪怕是常年都在内战，也不是你们能够染指的。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
最终参加远征的魔王足足一万六千名。带领的军队超过两亿。魔界调查船的能源是珂尔。直接把钱丢进去就能开走。恶魔一两个世纪不吃饭没问题。所以这个战争种族的出动实际上还真的没有什么后勤资源需要整理。阿库塔雷坐在巴尔的船上，用手动模式开船。其他魔王直接自动跟随巴尔的船就可以了。
当他们离开了世界屏障的时候就进入了虚空。虚空是非常神奇的。在那里没有基本的物理法则，没有所谓的上下左右。一切航行都要靠领航员的操作。巴尔是完全不懂在虚空中飞行究竟是什么原理。听说十级文明的希灵文明对虚空的研究非常深刻。
不过巴尔对他们不屑一顾。科技？那是我们玩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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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种族进化到了一定的程度的时候，恶魔发现其实科技什么的都是旁门左道。真正靠得住的还是个人实力。经过常年的研究，恶魔有了调动所有力量的能力。包括祈祷产生的信仰之力，包括怨恨产生的负能量，包括干坏事产生的快感。所以恶魔就开始放弃科技了。因为真的没啥用。
心灵力量是所有世界最强大的力量，只是大部分生物都不会用这股力量。只有小部分生物，能在危急关头，爆发心灵之力完成一些壮举。比如徒手拦汽车，比如一拳打穿墙壁之类的。当心灵之力变得可控的时候，让自己快乐就能很轻松地提升实力。所以如何让自己快乐就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课题。
恶魔的处理方式很简单。我们撤掉所有的秩序，让所有人都能随心所欲。
成为顶级文明之后魔界已经不缺资源了。任何一个魔王都有权利打开印钞机大肆印刷珂尔。反正资源过剩，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货币已经成了一种相当多余的物品了。
当然一定数量的钱还是有必要的。魔界调查船的炼金术引擎，可以通过吸收珂尔上面带有的“货币概念”来为调查船提供动力。巴尔以前试图搞明白这些东西的原理。后来放弃了。
我一直对恶魔的这些黑科技很感兴趣。本质上很简单，万物源于信息。恶魔通过对信息的操控让所有的恶魔都不会真正死去。并且直接把灵魂打上【不灭】的标签，这样恶魔就可以直接在死后进行转生。甚至活着的时候直接进行转生都可以。眼前这种魔界调查船，是真的在将信息作为燃料，从而获得近乎无尽的动力。
神奇的种族，神奇的科技。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恶魔族。超文明的产生过程是非常奇怪的。作为一个史记员，我见证过两个超文明的诞生。第一个整个种族都灭亡了，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意识体。那个意识体真的很大，从体积上来看。这就是超文明吗？我不是很清楚。整个种群变成了一个个体，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那个意识体本身是很高兴的。他只需要挥挥手就能把我从时空夹缝里揪出来，叹一口气就能炸掉一个世界。但是意义何在呢？
我和他进行了短暂的交流，获悉其实他的进化还不完全。他需要再度经历三千万年左右，从低级文明开始吸收他们的文化。当他吸收了足够的不同的文化之后，就能真正成为超文明了。我只能祝他好运。
借此机会我稍微解释一下我们这个群体。
史记员是一群非常无聊的人。我们所有人都在研究历史。通过研究历史来充实现在，所以其他种族一般都叫我们“活在过去的人”。我们的文明很强大。毕竟每个世界都有我们史记员存在。吸收众多文明的长处来充实自己的文明。我们以为这是通往超文明的路。
然而我们失败了。我们无法产生所谓的集群意识。
到后来我们才知道，正确的方法是先产生集群意识后吸纳文化。我们吸纳了过多的文化所以导致了我们集群意识产生的难度大幅度上升。到最后我们几乎是孤注一掷，因为通过历史推断，我们要是还无法晋阶超文明，我们的文明就要开始灭亡了。
我们失败了。也成功了。
集群意识最终也没能产生。但是我们的每一个个体，都获得了超脱于世界之外的能力。我们可以随意跨越时间和空间，去探索那些失传的隐秘。这样也很好。我们失去了现实意义上的身躯，我们的意识在不断融合。不过由于我们吸纳了过多的文化，并且还在获取更多的文化，这个融合估计要，百亿年才能完成吧。
所以我们不着急。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关注着不同世界正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并且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记载下来。这就是《杂货铺系统》这本书的由来。
可能对于低级文明来说，这本书讲述的故事过于奇幻。我只想说，文明实在是太多了。我们所了解的只是万千世界当中的那么一丁点。
好了，言归正传，巴尔带着阿库塔雷踏上了前去征讨神界的路。让我们先不管这些一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家伙，回头看看奥努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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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阳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第一眼就看到了墙边站着的奥努。
“嘿，伙计。”陈子阳艰难地举了举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嘿。感觉如何？”奥努也举起了手。
“还好吧。全身都快散架了。”陈子阳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看到那头冰牙龙了吗？嘶……我现在在哪？”
“大概吧。你现在在一个冰洞里面。”奥努组织了一下语言。“听着，就在几天前，和我关系比较好的人纷纷遭到袭击，从传闻来看你们都死了。不过很显然你没有，你知道是谁做的这些事情吗？”
“谁都有可能。”陈子阳已经站立起来，正在地上尝试着走动，看起来动作很僵硬。“你绝对想不到我经历了什么。我本来去狩猎一头双角头，然后乱入了一只彩鸟。”
“彩鸟？”奥努愣了一下。
“对，我绝对没有想到过居然乱入了一只彩鸟。我一开始以为那只是一个狩猎目标罢了。狩猎彩鸟，彩鸟叫来了双角龙。我以为是这样。毕竟情报有误是在所难免的。”
“这样的确说得通。”奥努点了点头。
“对啊，就是这样的想法把我葬送咯。”陈子阳笑了起来。“战斗开始我用肥料弹丢走了双角龙。然后在那里对着彩鸟乱砍。三刀不到彩鸟一嗓子喊来了一只冰牙龙。”
“出现在平原的冰牙龙？真的是这个剧本啊。”奥努惊讶地叫道。
“对啊。还没等我发现不对劲，我就被双角龙顶飞了。然后冰牙龙一爪子把我拎起来就送到了冰原。我在不知道几百米的高空被放开了。摔了一跤狠的。”
这真的是很可怕的经历了。其中的确透露着各种诡异。彩鸟叫来冰牙龙，不，彩鸟本身的出现就不合理。奥努稍微晃了几下脑袋，感觉其中应该还有更多的隐情。
“醒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了。”陈子阳结束了陈述，看着奥努，“能分析出来什么吗？反正我是没有一点头绪。巨兽荒野的野兽都是不受精神控制影响的，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在捣乱。对了，你说其他人也出事了是咋回事儿？”
“巴尔提前估计到了危险开传送门跑了。雷克萨，就是那个穿越客，死于地震……恩。就这样。”
“死于地震，那看来是真的有人在搞事了。”陈子阳扶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不行，情报太少。分析不出来有用东西。”
接下来整整三天陈子阳都在休息。两个人讨论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又挨个推翻了这些想法。最终他们得出了一个非常荒谬的结论。
“所以说肯定是世界意志发现了我们是外来户吧。可能左把我们丢过来的时候没有给我们上牌照？”陈子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排除了所有确定不可能的可能性之后，剩下的哪怕再离谱，估计也就是正确答案了。”奥努很痛苦地揉了揉头，“但是世界意志针对我们干嘛啊。我们明明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者候补……哎，还真的有可能啊。这个世界的世界规则被高等级文明修改过！”
顿时一切都理清楚了。世界屏障产生了裂隙，高等文明入侵，并且将这个世界作为游戏场。之后术士公会开始搞事情大肆屠杀玩家，于是游戏运营方损失惨重。奥努帮忙把玩家灵魂牵引下来，断绝了游戏运营方的所有生机，所以游戏被关停，游戏运营者请大能来再次修改世界规则针对奥努和与奥努有关的人。
“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地震能杀死龙了。”陈子阳点头。
“先看看能不能集合其他人吧。”奥努叹了口气，“估计其他人应该还没有被卷进来。”
在没有好办法的时候就只能尽量去增加己方战力了。不说和一个世界抗衡，起码要有自保的能力。陈子阳表示自己拥有亚沙纪，或者是浅葱的线索。因为在猎人公会的时候他在一本杂志的封面上看到过亚沙纪。那个家伙虽然当不上主角，但是做个平面模特还是没问题的。
传送阵闪烁，奥努和陈子阳来到了人类的其中一座主城光明城。
《光明周刊》的总部就在这里。奥努披上披风，掩盖住自己的躯体，听说有一部分人类是非常仇视机械族的。不知道这里的人类如何。
“有人吗？”奥努走进一栋大楼大声喊道。
这里是光明周刊的标志性建筑物光明大厦。这栋大厦汇聚了非常多的文人，每天都收集整个世界的情报，并从中筛选出有价值的丢到光明日报上。既然亚沙纪在这里做过封面模特，那来这里问问肯定没毛病。
“有人么？”奥努又喊了一声。
整个大楼都鸦雀无声。
什么鬼。奥努仔细看了看一楼的接待柜台。的确没有任何的工作人员。不仅如此，桌子上还散乱地放着一些水壶台灯等物件，看起来撤离的很匆忙没时间收拾。
“看起来已经离开了有一段时间了。”陈子阳指了指墙上的值班表，从昨天开始就没有打卡记录了。“至少是前天开始撤离的。至于原因……”
两个人很快走到大街上拦住了一个路人。“嘿，光明周刊的总部人都去哪了？”
路人愣了一下，“你们不知道？他们由于财政危机倒闭了。催债的杀上门来吧所有人都抓取挖矿了。”
“抓到哪里去了？那个催债组织抓的？到底是欠谁的钱？”陈子阳很着急地问道。
“哎，这你就问对人了。他们被抓到泯灭矿井去了。你听说过泯灭组织吗？那是一个非常专业的催债集团。所有欠钱不还的人都会被洗去意志在泯灭矿井里挖三千年的矿。非常恐怖。”路人看起来很话痨，“至于欠谁的钱，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不过能雇的起泯灭组织的猎杀队出动，估计是个大势力吧。”
估计是个大势力吧。奥努和陈子阳对视一眼。看起来情况已经越来越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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