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动了他欲哭无泪下一刻他该做什么他完全不知该怎么应对了啊
岳茗冲冷眼瞧着他哭哭笑笑疯了似地在她周围跳來跳去不觉好笑这小小的符咒也不知道是哪个半罐子法师留下來的再加上楚怀仁这个名不副实的窝囊废根本使不出什么法力來吓吓沒头脑的小鬼说不定都困难对她更加沒用
“你闹够了吧”她终于忍受不了他像条发了疯的狗不断地朝着她狂吠在她看來他念念有词地将毫无用途的咒语一遍一遍搬出來就跟疯狗乱叫沒什么两样
楚怀仁愣了愣满头大汗地哇啦哇啦叫起來:“不得了了好厉害的妖怪连妹妹楚哥哥救不了你了猫妖别找我啊……”
“姓楚的你给我站住”她一把扯掉那黄符顿时觉得锁住她的躯体的枷锁被移走不用想也知道供奉在她灵位前的香烛已经燃尽了瞧见他张牙舞爪朝门外跑去她大步上前拉住他的后衣领子
“站住”
楚怀仁不敢再移动惶恐地扭过头去看了她一眼又立即闭上眼“猫妖老爷方才多有得罪请您别见怪……”连他的符箓咒语都不管用了他铁定要被这只凶猛的妖怪弄死了
岳茗冲对他的叫嚷求饶不胜其烦一耳光打过去才让这聒噪的噪声來源消停下來
“我看着像妖怪吗”她有些无奈难道自己的笑真的那么可怕吗
她端坐在镜子前镜中的人越看越觉得诡异她明明是露出很甜美的笑容可是镜子里显现出來的却是一张邪恶贼笑的脸
她是女人啊这种表情不该出现她的脸上啊还被人当成是中邪鬼怪附体她颜面何存不对她向來是不注重自己面子的人脸面于她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可是这笑容也着实令人心惊胆战了些不要说把别人吓得魂飞魄散光她自己看着实在很不舒服啊
“过來”她尽量放低自己的声音让这个胆小鬼不被吓破胆
楚怀仁依言有些不情愿地挪到她身边“连妹妹你真的沒有被猫妖附身吗”
“我若真的被附身你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说的也是那连妹妹你为何会……会笑成这幅样子”惨了她又是这种渗人的笑他不敢当面抗拒只得默默忍受在看了很多遍之后在心里劝慰自己其实是看着一张画的有点鬼魅的美人图而已沒什么可怕的
然而事实却是不管看多少遍他都不能接受啊恍惚间看到了青帝庙的判官小鬼夜叉相全都是一张张凶神恶煞的脸就像她现在这样
岳茗冲见他异常痛苦地想要别开脸又不敢她摇了摇头只得认命定是那崔判官又做了什么手脚了存心要让世人都怕她吗久而久之她可真要成为别人口中的“混世魔王”了
“好了好了你转过身去”实在不愿看他那种神情古怪几乎扭曲的脸瞧见他迫不及
待地背过身去她漫不经心道:“该死的我到底犯了多大的错啊连笑都会置人于死地吗”
忽而想到在摘星台的时候公孙意分明是被她的话打动了转眼间又恶狠狠地推开她那个时候她一定是不小心露出了这种非常可怕且可恨的笑容若是笑得稍微收敛一些唇角微微上扬应该不会吓到人吧
她放柔声音轻声叫道:“你转过身來”唇角微微勾起尽量使自己的面容不带任何邪恶煞气瞧见他的神情并无变化似是完全不被惊吓到她心里豁然明亮只要表情变动幅度不太大就沒什么问題的看來她将來必须得顶着一张死人脸木头脸示人了这面具她真怕戴得久了连自己也摘不下了将來习惯了还真的会当自己就是连瑾了
“我跟公孙意的恩怨你应该知道吧”她试探问道
楚怀仁连连点头“嗯知道连妹妹同公孙将军可谓是积怨已深”
她眼珠溜溜地转动继续道:“正因如此他才恨我可又动不了我所以才会用厌胜之术來整我”
“厌胜之术连妹妹这么说你整日昏昏沉沉的是公孙意在捣鬼了”他难以置信公孙意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來报复一个女人他不信
岳茗冲瞧出他的怀疑不紧不慢说道:“我骗你做什么他记恨我害死他妻子却又拿我半点办法也沒有所以就用这最普通却最有效果的法子他以为他会耍手段我就不会了吗”
楚怀仁抹了一把冷汗这女人真是可怕明明是自己先耍手段害人到头來还振振有词的“连妹妹你想报复他那你有什么法子吗”只要不牵连上他就好让他能安安稳稳地纵情声色犬马就好了
岳茗冲旋即掩去淡淡笑意走到他身后轻拍了他的肩柔声说道:“这件事自然是要楚哥哥來帮忙了”
感到楚怀仁身子一颤她捏住他肩膀的手加重力道“如今我最信赖的就只你一人了你不帮我我还能找谁帮忙呢你该不会这么绝情不顾咱们两的情分吧”
这算是求人吗分明是在威胁啊楚怀仁不笨岂会听不出來但他不敢出言反驳只得战战兢兢地听着她继续陈述她的计划
“公孙意最珍爱的是谁自然是他那短命的妻子他既然爱妻子出门必定会带着妻子的灵位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灵位上面你猜若是我把他妻子的灵位也破坏了他岂不是什么寄托都沒有了那个时候他还不疯吗”若非被逼到极点她也不会出此下策
公孙意啊我真的要对不住你了
楚怀仁越听害怕从前的连妹妹虽狠辣但做事也有章法不会像现在这样不按常理出牌而且太过邪性了不像是正常人害死人家妻子最后还将人的灵位都搞坏这种事情天下间只怕也只有身边这个女人才能做得出來吧
“怎么楚哥哥你不帮我吗”她五指用力紧紧抓住他的肩膀他吃痛低吟一声急忙叫道:“连妹妹这样做真的好吗”他要敢这么做不被公孙意撕成碎片才怪
岳茗冲冷冷喝道:“这点事情你都做不到吗我平日里待你有多好你都忘了是不是”
“不不不我全靠连妹妹才有今天”
“那你还不帮我”她语气加重尽量使自己看起來比平时凶恶一些“你是不是想让我昭告天下其实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天人转世你充其量不过是个草包而已你骗了哪家的姑娘哪家的媳妇需要我一一说出來吗”
“连妹妹别这样”楚怀仁终于熬不住威胁名和利他一样都不想放弃虽然做那种捣毁人灵位的事情实在太下作了可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前途他也只得硬着头皮承接下这烫手的山芋
依靠楚怀仁的人脉和头脑自然能替她办妥这件事大半天过去了沒有丝毫音讯她昏昏沉沉地挨了大半个下午
第二天一早她刚刚起床照旧的让她从龙精虎猛变成被挑断手脚筋的残废从床上跌下來脸先着地硬生生地和冰凉的地面亲吻了一炷香的时间
她就不该把希望寄托在那个蠢货身上那种连半罐子都称不上的废物她还能指望他做出什么好事來
总算公孙意是有点良心只在一早给她上香其他时间她都不用被那浓烈的香火气折磨三天过去了楚怀仁就像是一只追着肉包子跑远的狗被踢出去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人了她沒忘了她的正事这种事还得靠自己才行只要她行动自如还怕进步了那王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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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中不断闪现的是一只黑猫她也找到了规律只要她每次出门第二天会遇到的事情就会在梦中不断地反复重现因此她恢复过精神体力之后乘着马车专门挑大街行走街上人來人往阿猫阿狗应该不会在人群集中的地方活动避开那毛骨悚然的黑猫或许就是避开了灾祸
近來传言猫妖闹京师她沒有心思去打听太多与自己无关紧要的消息只要能顺利进王府就好可是她毕竟是想得太美好
王府禁卫森严路过王府的马车都被扣下來盘查家住何方以何营生搞得每个人都是刺客似的她的马车也不例外刚刚驶进王府门前的天易街就被士兵扣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多疑到草木皆兵的混账王爷下的命令若真是有刺客怎么会光天化日招摇过市
“是连瑾这个名字不好使了吗怎么那老东西竟然拒不相见这是什么意思”她坐在车里喃喃自语当她询问那神情麻木的卫兵晋淮王在不在府里时对方竟然回答:王爷生病拒不见客
她当时并未发火生病这种借口都用烂了她表明自己身份说无论如何也要进去哪知那卫兵竟然冷笑回道:王爷有命若是连瑾就赶得远远的
她摇摇头只得又返回亏得连瑾曾经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多受晋淮王宠爱若连瑾本人活着受到这种待遇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当场就大吵大闹要死要活的她毕竟也不是连瑾那样闹法对自己并沒有好处若真是得罪了这群看门狗她只怕往后都沒有机会进到王府里去了
“现在到哪里了”怎么附近这么安静难不成又拐进小巷子里了以她的经验看來一般惨案发生的地点多数在僻静的小巷子里希望这沒头沒脑的车夫不要自作主张另辟蹊径抄近路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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