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五大家族,分别是炼药世家石氏,符文世家牛氏,御兽世家赵氏,炼器世家楼家,古武术世家张家。
中州圆桌会议设置八名天级之上为常务理事,八域各出五十名议员参加会议,而中州五大家族却把握着这四百位议员的举荐权,看似民主的制度,实际上却成为了五大家族高度集权的手段。
凭借这四百名议员,五大家族甚至可以直接驳回八大常务理事的提议,由此可见五大家族其势力之庞大。
幸好五大家族之间各有争斗,没有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是以中州表面上还维持着一副欣欣向荣的模样。
近百年来,却有一个家族逐渐壮大,隐隐有着成为第六大家族的趋势。
任家。
这是一个靠通商崛起的世家,特别是近三四十年,这个家族发展的愈来愈快,手下的势力遍布八极大陆,这样突然崛起的家族,背后当然少不了八名天级之上的支持。
只要出现第六大家族,能够最大程度的削弱原本五大家族手中的权力。
但任念慈所在的任家,正是中州任家的一个分支,一个被驱逐,被抛弃的分支。
任念慈不知道三十年前发生了什么,自己的家族被本家驱逐了,但是自打他爷爷那一辈起,三十年都在不懈努力,只为了重返中州任家。
“一定,要完成父亲毕生的愿望,带领家族重回本家。”任念慈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目光如炬般看向前方。
在他的右手手臂上,有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看上去十分骇人。
而在他对面的,是一只足有一人高的银霜虎,恶虎银白色的皮毛上,也沾染了不少的血迹,显然它和任念慈大战了一场,暂时胜负未分。
吼!
虎啸山林,震落了枝桠上还没完全消融的白雪,四月份的坤域寒风瑟瑟,吹在任念慈的伤口上,鲜血逐渐发紫,一狠心,将裤装撕开一条布带,牙手结合,将右手的伤口包裹了起来。
在地上啐了一口血水,那猛虎这时已经扑了上来。
任念慈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左手顺势抄起掉落地上的长枪,银霜虎扑了个空,任念慈转身就是一个撒手,长枪送出。
噗嗤!一个口子。
“皮太厚了,扎不进去!”任念慈银牙一咬,还没等那银霜虎转过身来就连连后退。
银霜虎可不是一般的老虎,在玄级玄兽中间,它也是排的上号的,奇特有的罡风域,能够将银霜虎身上每一根毛发都变成足以撕裂人的锯子,不单单要防着它那硕大的爪子,甚至连一根毛都不能碰到。
“好在不会远程攻击。”任念慈显得有些疲软。
枪出!
嘭嘭嘭,红缨长枪在其手上仿佛有了灵性一般,打出满天的枪花,可那银霜虎也不是好惹的,吃过几次亏之后,也懂得了避其锋芒,别看它身子庞大,行动速度却快的可怕。
吼!
糟糕!虎爪一拍,竟是将那长枪直接压在了掌下。
任念慈奋力一抽,只可惜右手用不上力,左手也不是常用手,在银霜虎如同泰山的压制下,长枪不动分毫。
银霜虎人性化的戏谑眼神,令任念慈心中杀机奔腾,可她又显得无可奈何,在僵持下去,也无法从它掌下夺出长枪,看那虎的另一只前掌,这时却已经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不能一退再退,再退今日就真的死在这虎口之下了。
任念慈脸色一变,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双指向前,仿佛化作了那长枪的银枪头。
“灿青莲!”
破空之声在寒风中掠过。
指断!掌碎!
银霜虎也没想到任念慈竟然会狠到以伤换伤,虎掌炸开一道鲜艳的血花。
任念慈也是无可奈何才要以伤换伤,一来右手本就是重伤,再废两根手指也是重伤,加之银霜虎周身被其罡风域所覆盖,皮毛坚不可摧,就算用长枪也只能扎进一寸,掌心的肉垫竟是成了银霜虎最为脆弱的地方。
银霜虎一掌拍下来,将掌心肉垫彻底暴露在任念慈面前,他自然也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
吼!
猛虎吃痛一叫,前掌已然无法落地,任念慈却忍着痛往前迈上一步。
银霜虎压住长枪的脚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一个翻身长枪到手,任念慈头也不回,一记回马枪直直扎了出去。
噗嗤!
鲜血泱泱流了下来。
银霜虎在地上疯狂的打滚,想要嘶吼却吼不出声音,一杆长枪直直的钉在它的喉头,猩红色的液体浸湿了整片地面。
嗷呜,嗷呜...
直到银霜虎彻底断了呼吸,任念慈才敢一瘸一拐走到它面前,将那长枪猛的抽了出来,长吸一口气后屏住呼吸逼上了眼睛。
“祀血域!”
嗡的一声,一道无形的域场以任念慈为中心扩散开去,将那银霜虎的尸体笼罩了起来,令人诧异的一幕发生,从银霜虎的创口淌下的鲜血缓缓腾升到空中,嘭嘭嘭炸开,化作血雾一般的存在。
而后那血雾慢慢的向任念慈的眉心靠拢。
一粒血珠慢慢穿透任念慈的眉心,钻到了他的体内,然后是第二粒,第三粒,无数粒血珠钻进了他的眉心,随着血雾慢慢变淡,银霜虎的尸体慢慢干瘪下来,而任念慈的面色却渐渐的红润起来。
摸约过了一刻钟,银霜虎已经化作了一具干尸。
任念慈发出一声舒畅无比的叹声,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消失殆尽,他终于再度睁开了双眸,然后慢慢的解开了绑在右手手臂上的布条,那道骇人的创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节断裂的手指,竟也已经恢复如初,明明身上没有了伤口,任念慈却捂着了胸口,剧烈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传来。
“吸收玄级玄兽的血肉之气,效果已经微乎其微了,只有地级的玄兽或是物品才有效。”任念慈跪倒在地,咬牙恨道。
又过了一会,那一阵疼痛终于消退而去,揉了揉有些眩晕的脑袋,等他抬起头来,银霜虎的另一端,不知什么时候竟多出一个人来,站在树木的阴影之下,看不清其面容。
“你是谁!”任念慈警惕的握住长枪。
“你是叫任念慈吧。”
“你是谁!”任念慈没有回答那人的问题,而是紧追不舍的继续问道。
那人慢慢从阴影下走了出来,露出一排皎白的牙齿,咧嘴笑道:“我叫,王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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