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仙凝在洪息大师处避难一躲便是三年,此处悠闲恬淡,偶尔同洪息大师论一论道法倒也格外惬意。
这一日,姜仙凝正在殿边看一本佛陀割肉渡鹰的故事,泉峰寺久未开启的大门竟是吱吱呀呀的响了起来。姜仙凝惊跳起身,闪在大殿佛像之后,微微谈着头向外张望。
只见一男一女两个身影缓缓自大门后闪出。竟是阿姐和刑岳。
姜仙凝心中忽的淌过一股温热的暖流,急忙自佛像后跑出,几个箭步奔上前去,一头扑进刑玉瑗怀中,眼泪止不住的汩汩而出。
两人竟是来告别的。刑岳即将上战场。
仙山逃走之时:
姜仙凝才一转身,便被姜问曦捉住一只手腕,紧紧拉住。姜仙凝此时眼中充满恨意,见姜问曦拉得结实,几次挣扎都不得脱身。另一只手便倏的祭出凝仙,奔自己手腕处狠戾戾砍来。姜问曦微微一怔,姜仙凝趁机抽出手腕,一转身便又飞身逃脱。姜问曦伸手,想再抓住徒儿。但,一如每一次,只用手指轻轻触碰了徒儿一片衣角,只是徒劳的伸了伸手,手中依旧一片空空如也。
姜问曦突然再难压抑心中澎湃的情感,再难一脸冷漠的对世事旁观。孤寂的站在徒儿身后,姜问曦高声叫喊:“凝儿,凝儿,你此一去,便再难回头。凝儿……”
姜仙凝闻声,在树顶飘飞的身影,略顿了一顿,转过头幽幽的看着姜问曦。
姜问曦几乎颤抖着声音,颤颤的道:“凝儿……”
姜仙凝微微一笑,似是满眼绝望,只一瞬,便又飞身而去。
姜问曦依旧徒劳的伸着手,徒劳的一声‘凝儿’在青云峰上徘徊流转,最后只剩一山一桌一茅舍,和满眼萧瑟的一人。
姜仙凝不知这是何方阵法,如今封了灵脉的仙凝五感六识都不如前。林中迷雾四起。姜仙凝辨不清方向,只觉得四周都蠢蠢欲动却捉摸不到。姜仙凝不辨东西的乱闯一气,竟然还是回到原地,看来此处布了阵法。不知是做什么的阵法,为了降服小妖的还是困住大魔的,抑或是什么害人的邪阵。
姜仙凝正自胡乱猜测,突然从旁边斜趔趔跳出一只小妖,直扑姜仙凝,仙凝一脚踢飞小妖,小妖翻了几个滚,还想要扑上来,背后却伸出一只爪子抓了小妖一口吃掉了,爪子的主人是个初级魈,嘴里还没把小妖全部咽下,立刻就扑向姜仙凝。
姜仙凝心里叹一声,“怎么又来?”姜仙凝向后退开,但魈鬼步步紧追狂下死手,爪爪生风的直奔姜仙凝丹田,这是要挖她丹魄吗?姜仙凝也来了脾气,如今一个小鬼也能来消遣她了吗?
姜仙凝摸出一张爆裂符,直接丢到魈的头上,魈瞬间头颈爆裂,一股黑烟飘散。魈甫一倒地从烟雾中就跑出几只小妖抓了魈的鬼丹吞了。
姜仙凝瞬间了然,原来如此呀。这迷雾中的小魔鬼怪相互吞噬丹魄而活。
四周蠢蠢欲动的魔物们看到姜仙凝的仙丹都是眼冒精光,不断吞咽着口水。既然如此就大杀四方吧。姜仙凝眼神一凝,摸了一把符篆,四散撒出。四面飞扑而来的魔物,一一被镇伤在地,姜仙凝上前挖了丹魄装在聚空袋中,上来抢夺丹魄的魔物也一并挖了丹魄。姜仙凝越杀越勇沿着大路一道杀进了林中。
天越发的阴沉,不远处轰隆隆一阵巨响,地面也微微颤动。姜仙凝跳上一棵大树,隐在树叶之中,放眼望去,不远处一阵烟尘滚滚,迷障中不知什么黑黢黢一大块,看的不甚清楚,仿佛一座小山朝着自己的方向来了。正有犹豫着是不是该先躲一躲。那小山已经奔到了近前。一头撞断了树干。姜仙凝翻了个跟头跳在小山面前。
魔域:
你不是判官怎可私自断世人生死?凝儿,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切莫忘了初心。
初心?凝儿初心便是除魔卫道,伴师尊左右。如今这初心有何意义?且师尊倒是同本尊说说看,仙门中人又如何评判一个妖魔?尔等做的可是判官所做之事?
仙门中人可随意判我魔族生死,本尊又因何不能判仙门人生死?
凝儿,你若如此下去早晚会堕魔。你可知有仙根之人堕魔是何下场?
堕魔?仙师这话谬矣!本尊本就是魔,还上这众魔之首,何来堕魔之说?此前不过是本尊走错了路,去你仙门转了一圈而已。
凝儿!
仙师不是该唤我一声“魔头”吗?
凝儿!姜问曦满面寒意,似是结了一层冰霜,只是眼中却似燃了火焰。
杀影大人时:影大人说出。
影大人此次(就是佚城)之后便通知骁骥找到了姜仙凝,其实她并没有死,还告诉魖魓姜仙凝有至圣魔王之血。魖魓便知晓姜仙凝是他们一会要找的少主。然后骁骥虽然功法尚未恢复,但如今姜仙凝不过是个普通人,但是却多次找寻御魔令不见,想杀姜仙凝又碍于姜仙凝身边有刑岳或姜问曦。骁骥便对姜仙凝下了蛊,试图解开封印,另其堕魔一时魔息大涨爆体而亡。
姜仙凝起身,扫了众魔一眼,道:“魔君?”
魖魓闻得此声,身上倏的一抖。跪在地上,用力低了头。
姜仙凝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继续道:“从前尔等为君王,我为君上!此后……尔等均可叫魔君!”众魔闻听此言,哗啦一声齐齐跪下,口中喃喃道:“属下不敢枉自称君!”
姜仙凝冷笑了几声:“不敢?”话音未落,身影倏忽间移动到魖魓面前,众魔还未找到姜仙凝身影落在何处,就见魖魓已被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姜仙凝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什么不敢的。弑君都敢,称个魔君有何不敢?”
众魔均瑟瑟不敢抬头。
只听旁边一个悦耳的声音,啧了几声,闯入耳膜:“啧,啧,啧,一言不合就掐脖子。想来……这脖子投生之前也是要选好主人的。”能如此对姜仙凝讲话的也就只有魑离一人。
姜仙凝冷哼一声,扔了魖魓,慢慢踱回君位:“从此后,四大护法,四大舵使,均可称魔君!此后,我——便为魔尊。尔等俱要以我为尊,不得有半点异心,否则——”
姜仙凝站起身来,又慢慢的走近了魖魓,跪在地上的小魔们俱都抖得如筛糠一般,姜仙凝性情古怪,行事狠戾,一言不合就不知死的有多难看。
姜仙凝低头,盯着魖魓道:“若有异心,一剑刺穿魔魂,丢进蟅血湖什么的,都没意思。你们也知道,我姜仙凝……”说到此,姜仙凝顿了一下,“我是最爱炼丹的。让你奇疼奇痒的活个一百年,算是最便宜的。谁想试试我的新丹,便可尽情的尝试一番……”
众魔闻声,全都伏地叩头,高声道:“誓死追随魔尊!”
姜仙凝见一个盒子掉落地上,摔个粉碎,盒中之物忽的滚落地面,看着竟有些眼熟。
姜仙凝自地上捡起那物件,细细端详,竟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拿在手中清凉水润:“这可是刑少主的玉精魂?”
“正是。”魑离脸上虽是挂着惯常的笑意,但眼中一片柔情。
“果真还是一直在你手中。”姜仙凝把玩了几下,便把玉佩放回魑离手中,“刑少主竟可为了你,背这一世骂名?”
魑离轻笑了一声,有些戏谑的道:“我魑离是何人?三界中无论男女,有谁比得过我魑离这盛世美颜?竟连个自己心悦之人也追不到手吗?”
姜仙凝看着魑离,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眼中有些艳羡之情:“刑少主倒是豁达,若我有你这般勇气,许是也能追到心悦之人。”
“小桃子你可还记得我从前在清月宫对你说过什么?我魔族之人只随心而为。你若心悦于他,便要想办法追到手。”
“但我却因何而来的勇气?我终究还是不负众望成了一个魔族。他又岂能不顾仙门名誉,逢魔必诛。于我口中说出,真是个笑话。如今我与鬼王,魖魓,魅仙之类又有何异?”
魑离摇一摇头:“你要自己悟了才行。难道我就不是魔族?你是魔尊我也不过是个魔君,好歹你这造化也要提高提高,改日我去听经,定要带上你。”
魑离解密姜仙凝身世,为何姜仙凝可以仙魔兼修。因为姜仙凝的祖父是包办婚姻,本和人族女仙相爱但却被迫跟魔尊的女儿成亲。虽做了新魔尊却处处隐忍。大魔夫人怀孕时,姜仙凝的祖父有意让人类女子也怀孕。然后偷换了孩子。所以姜仙凝的父亲有一半人族仙体。所以即可修魔也可修仙。前魔尊一直对人类很有好感,喜爱人间事物,喜爱参禅悟道,经常封了魔息去人间听鸿息大师讲法。也经常同大师探讨经书。鸿息大师想是知晓他是魔族,但仍与他谈经论道,相交甚欢。魑离逃上山时,是大师给他指路疗伤,但却被反噬,才不得不剜了佛心莲花。前魔君休正魔息,希望有一天也能得道。但可惜被刺杀。
魑离回魔族时,已经换天,到处找不到少主,多年后在乌木林寻到一把匕首。当时不交给姜仙凝是希望有天她真的可以成仙,直到她回魔族才交给她。
女鬼一袭红衣,忽的现身,飘飘忽忽扑入姜问曦怀中,一时玉软花柔,骨软筋酥,软绵绵靠在姜问曦怀里,似是稍一用力便被碰的香消玉损,魂魄全无。姜问曦一动不动任由女鬼靠在怀里,冷着一张脸却并未出手。
女鬼在姜问曦怀中靠了一时,轻轻抖了下身体,半片衣衫忽的自肩头滑落,一条赤裸裸的肩膀瞬间现于姜问曦眼前,大片的雪白吹弹可破,莹若凝脂。女鬼似是也有些意外,轻轻‘哎呦’一声,抬起两条玉笋般的手臂挂在姜问曦脖颈,稍一用力,竟将姜问曦推在了床柱之上。女鬼依旧软绵绵靠在姜问曦怀中,手臂如蛇般环绕。见姜问曦并不躲闪,女鬼身子一长,将嘴唇轻轻贴在了姜问曦耳畔,念出了一段咒语。
咒语才一出口,姜问曦忽的抬手,揽住女鬼腰际一用力,女鬼便整个身躯贴在紧紧贴在姜问曦身躯之上,双峰顶着姜问曦的胸口,稍一起伏便能清晰感觉对方的心跳。女鬼轻抬眼眸,一双含笑多情目,一对琉璃绛朱唇,面若银月,眉若远黛与姜问曦冷漠的俊脸,交颈相对,呼吸相缠。
女鬼似是有一丝慌张,轻扭了下腰肢,想挣脱姜问曦的控制,但姜问曦手劲奇大卡在女鬼腰间,似是并不想放女鬼离开。女鬼正暗暗与姜问曦角力之时,只见姜问曦微微低头,与女鬼四目相互交叠,忽的开口冷声问道:“凝儿因何留宿青楼?”
女鬼轻哼一声,被揭穿身份似是并不以为然,毫不在乎的回道:“仙师又因何留宿青楼?”
“自是来捉鬼!”姜问曦语气更加冷冽,似是带了几分怒意。
“本尊自是来当鬼!”
“你……”姜问曦一时语塞,卡在姜仙凝腰际的手却更加用力。
“本尊甚是不懂。仙师因何如此蛮力?本尊若是在他人面前,莫说裸上半个肩头,便是松一松衣领便不知有多少人妖仙魔为本尊倾倒。怎得仙师竟不爱本尊的身体吗?还是这身体并不好看?”
姜问曦并不答言,依旧冷冷的盯着姜仙凝,只是手上更用了几分力气,五根指头似是根根掐入姜仙凝腰际。姜仙凝一时难以呼吸,腰际似是被穿了几只竹简般疼痛。但越是疼痛似乎越是心中愉悦。姜仙凝竟呵呵的笑了起来,直笑道花枝乱颤,云鬓微散。
姜问曦钳在姜仙凝腰际的手臂似是微微颤抖,另一只手忽的抬起将正英插在腰际,一抬手扯住低垂在肘弯的红色纱衣,挂在了肩头。姜仙凝却并不领情,本是挂在姜问曦脖颈的双手,忽的伸到姜问曦腰间,反攻似的也死死攫住了姜问曦的腰。那刚刚挂上的衣衫,如此一折腾,竟然两边全都滑落下来,整个嫩白的酥肩一时全都裸在姜问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