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带安然回岭南寻亲?可能不再回黄子岭村了?”尹叔端着杯子,问着在坑前盘着腿坐着,正悠闲地品着茶的於瑞秋。
於安然的外祖来信的第二天晚上,於瑞秋就请尹叔过来吃饭了。
冷嗖嗖的冬日,没有什么比吃火锅合适的了。
於瑞秋切了三斤多的肥羊肉片,猪肉丸子,鱼丸,土豆片、还有豆芽、粉丝、面、木耳、豆腐、菠菜、白菜,白萝卜,还有前些日子赵大叔给的草鱼等弄成一个香辣锅,品着葡萄酒、红枣酒,三人吃的不亦乐乎。
饭后,三人盘着腿,坐在书房的坑上,聊着近期的见闻。
“嗯,是的,昨天,我父亲来的一封信,信上说我侄子将于明年中秋前后成亲。让我们赶回岭南。7年前,因为大雪和盘缠等原因,我和安然留在了黄子岭。现在,安然也大了,盘缠也有了,而且安然也到了游历的时候了,明年开春回岭南,正好一举数得。”於瑞秋看着尹叔那络腮胡子的脸,直言道。
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尹叔的名字和他的样子。
刚开始尹兄弟尹兄弟的叫着,也不知道名字,后来熟了,反倒不好问名字。
六年了,尹叔还是一点没变,那胡子也一样,依然雄赳赳,气昂昂盘据在尹叔的脸上,长度似乎也没变过。
“也好,安然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学了那么久的武,也该出去走走了。我当年像他那么大时,也在军中做了个小兵了。”尹叔抿了一口茶,一点也不意外地感叹道。
做为於安然的师傅,他早就知道於安然总有一天会长大,离开他去游历。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光闭门造车是不行的,要出去走走,才能增长见识,见识多了,眼界就广了,心胸也会宽广。
安然是注定要走上做官这条路的,这时候不去游历,见识一下各地的风土人情、体味人世间的百态,什么时候去?
他对这一天的到来并不意外,也早做好了准备,甚至于他还想带着他一起去游历,只是看现在的情况,是不行了。
“只是安然走了,可能很少机会回黄子岭村了。尹兄弟,你看你要不和我们一块去岭南?你看可好?”於瑞秋看到正在品茶的尹叔问道。
“不妥,你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孩子,若还带一个男子一起回去,名声估计不成样了。”尹叔看了一眼风华正茂的於瑞秋,道。
这於娘子也是一个人不拘小节之人,他也不是不留心村里的闲话,说他与於娘子不清不楚。
这些年来,两家走的近,闲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这种闲话,对男子影响不大,对女子的影响甚大。
前几年,不少人看到於娘子家有了闲钱,都纷纷上门求亲。
这一两年,求亲的人少了,他也知道,可能跟他有莫大关系。
好几次,赵大哥都说劝他干脆娶了於娘子。
原先他也是想回避的於娘子的,但是看於娘子丝毫不避讳,依旧和自己的往来,渐渐的自己也不关注这事了。
心正,人自然正,管他人说什么?
但是和她一起去岭南,终归不好。
从这里去岭南,少说也要几个月的路程,两人朝夕相处,即使自己和於娘子没有什么,但是别人就不这样认为了。
“无访,你是安然的师傅,一起回去他们也不会说什么。何况岭南民风彪悍,那里的人根本不会太在意这些东西。只是怕你舍不得这里。”於瑞秋摆摆手,一副不介意的样子,笑着对尹叔说。
岭南,是指中国南方的五岭之南的地区,也就是束五朝五岭以南的地方,岭南古为百越之地,是百越族居住的地方,只是束王朝此时,并不像於瑞秋记忆中的历史那样大量的汉人南迁,也没有张九龄的梅关古道。束王朝的开国皇帝玉岩还想在位时也曾想开发岭南,但是随着其去世,这方案也就嘎然而止。
故此时的束王朝岭南,还是很闭塞,民风彪悍,对外在的名声倒不是很着重。
“没什么舍不得的,我一个人住在这个村里,无牵无挂,当初也是走累了,看到这个小村子,歇一歇,就呆了快十年,时间过的真快!”尹叔叹了口气,悠悠道。
“尹兄弟换个地方吧。虽说岭南远了些,比不是这县城里的繁华,但那边的民俗却别有一番味。”於瑞秋听到尹叔的话,灵机一动建议道。
若是尹叔能跟着一起去就好了,那样回岭南更有安全保障。
尹叔的人品她信的过的,人好,会武功,能打猎,而且根据他的话语推断,此人有过从军和游历的经验。
这敢情好,一定要说服这人一起同行。
这时,在一旁听的於安然也忍不住开口劝道:“师傅,和我们一起去岭南吧。”说完,两眼巴巴地看着尹叔,一副极度恳求的样子。
“也罢,想是闲来无事,也跟你们去一趟岭南。”尹叔略微思索,便答应了。
於瑞秋忍住心中的激动,还不用怎么劝说,就同意了,白捡了一个保镖,便高兴道:“这敢情好。安然还能继续跟着尹兄弟学习。”
安全多了一份保障!
“师傅!多谢师傅。徒儿一定不负师傅所望,早日金榜题名!”於安然兴奋的小脸都有了一丝颤抖,随即定了定神色,给尹叔满上茶。
太好了,师傅答应和他一起去岭南,不用和师傅分开了。
他自己还怕一去岭南,以后又是游历,又是考科举,离黄子岭村越来越远,离师傅越来越远,以后难的一见呢。
虽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但能不分离时谁想分离。
最好尹叔能在岭南长住,安居乐业,娶个师娘,在岭南扎根。
师傅一个人过的也太苦了。
三人闲话了好一会儿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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