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干了。於宗琪把手中的扫把一扔就扔到地上,气道。
自从那天他们被於九和骆清送回到并警告一番后,他们的生活过的极为不爽。
虽然骆清也给了十两银子他们家过日子。但是那些银子被他爹於宣莱都拿去赌了。
她一般都不用干活的,但是最近她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让她扫地。
她一点也不想扫地。
不做,你要在家里吃白饭?於宗玮挑起眉,凉凉地看了一眼他妹妹。
他正从外面喝完酒回来,整个人脸都是红的,他没有喝多少,神志还是清醒的。
我又没有吃你的,别忘了,大哥给的那些银子我也有一部分。於宗琪不屑道。
她又没有吃到他的,更何况,她还绣绣活卖了钱做家用呢。反而是他吃她的。
你有能耐了!於宗玮眯着眼睛道。
好了,你们两个吵什么吵?!於宣莱听到争吵声,从房里出来劝道。
乖女,你说你不想干了?可是不干又能做什么?於宣莱在屋里面就听到於宗琪的抱怨声。
她不想做了,不想做又能怎么样?上一次他们去於家,一点便宜也占不到,更是没有得银子回来。
他那个好侄儿居然让人警告他们!
若是他们再上於府,就把他们的腿打断。
那天,他看到骆清那阴测测的眼神,心里也发毛。他毫不怀疑於府说的出,做的到,他可不想被他们打断腿。
他喜欢银子,喜欢於家的银子,但是更喜欢自己的腿。
想不到於宗海这一次居然六亲不认,一点孝敬的银子都没有给他们,更别提还让他们回到於家村里。
那十两算什么!
前几年,於宗海还没有被贬到岭南的时候,於宗海还在京城给他们弄了一座小宅子,吃喝都是供着的。
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於宗海居然那么对他们?
一点也不孝。
他却是不能去告,去闹。
於宗海是官身,他什么也不是,他清楚很,若是他真的去衙门去於宗海不孝,他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我就是不想做了,天天做着这些累死人的活。若是像那个周氏那样,天天不用做活,有好吃好喝的。若是像於瑞秋那样更好,不仅什么也不用做,被人休弃还能找到一个将军做相公。我也长的不差,就是比於瑞秋大几岁,大家都是於家女,凭什么我在这里累死累活,那个於瑞秋却是生活的很好。於宗琪纳纳地说。
同是於家女,虽说她比於瑞秋大几岁,但是她打扮起来肯定比於瑞秋更漂亮。
上一次去於家,她那个堂哥没有给她做一个好媒就算了,还把他们赶回於家村!
於宗玮想在旁边说,凭着人家有一个好爹,你没有。但是想到於宗琪的爹也是他的爹,更何况於宣莱还在他的面前,这话,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说出口。
那你想怎么做?於宣莱抹了抹院子里的那个石凳,一屁股就坐下,然后就开始磕起瓜子来了。
我想去京城,我不想在於家村。於宗琪咬着牙,说出她的主意。
什么,你想去京城?我还想去呢?!於宗玮听到於宗琪这么一说,惊讶的酒一下子就醒了。
去京城,他也想去,可是他怕堂哥他们一家。他是一个色厉内荏的人,上一次,那两人小厮就把他吓的半死,於宗海不让他们去京城,他妹妹这么说,能不吓着他吗?
你要上京城,你可记得那天於宗海的那两个小厮说的话,若是我们去京城,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於宣莱吐出嘴中的瓜子,显的比於宗玮淡定多了。
我想去京城,但是不是跟你们一起去。我自己去。於宗琪得意道。她刚才灵机一动,就想到一个好法子。
你自己一个人上京城?你想太多了吧?!於宗玮泼冷水。她一个没有银子的女子上京城?这玩笑开大了。
你有银子?!居然有银子,何不拿出来让我去吃酒,银子在哪里?快拿出来!於宣莱一听於宗琪这么一说,立马就想到银子,他这个女儿说想上京城,肯定是有银子的。若不然,不会说这话,好呀,有银子藏着掖着,不拿出来让他吃酒。
没有,我哪里来的银子?我只是想走路去京城,不去於家,就去於瑞秋家里,她不是嫁给尹将军吗?我去做做客。於宗琪把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
她说是做客,但是在场这些都是他的至亲,哪里不知道她就是想去於瑞秋占便宜呢。说不定,还想让於瑞秋替她这个姑姑做个媒。
於宗琪打的好主意。
按道理来讲,於瑞秋算是她的晚辈,她是於瑞秋的姑姑,更何况,她和於瑞秋并没有太多的矛盾。
於瑞秋嫁个了大将军,若是能让她帮她做个媒,那可不比在於家村让别人帮着做媒好多了?
於瑞秋认识的人能是普通人吗?
更何况,於瑞秋背后还有一个大将军。
随便给她做一个媒,她过的比现在好多了。而且,她的要求也不高,做一个五吕官员的妾室也使得的。
我和你一起去。於宗玮看到有便宜可占,便立马就应道。上一次在於家吃了那么多好吃的,导致他现在在自己家里吃什么也不香。
他家里好久不见荤腥了,想起於府的那红通通的红烧肉,他的口水就想流下来。
乖女,我也一起去,别的不说,我是於瑞秋的叔公,她肯定会卖我几分面子的。於宣莱瓜子也不磕了,也急急地说道。他也想去,现在天天在村里,什么意思也没有。他也不敢去找於宗海他们,但是去找於瑞秋总是可以吧?
难道他们一家去於瑞秋家里,於瑞秋总好把他们赶出来?
不行,只能我自己一个人去,你们不怕堂哥他们了?我一个女子,去了京城,堂哥那边可不会为难我的,若是带上你们两个,估计刚进城门於宗海就发现了,到时就更不妙了。於宗琪分析道。她刚才想了一遍,若是她一个弱女子自己进京城,於家的肯定不会为难他,若是她跟着她和她爹,她哥,指不定刚过京城门口就被人赶出来呢。
她可不想因为他们两个被於家人赶出来。
她还指望靠着於瑞秋吃香的喝辣的。
我们不去,那好东西不是被人独吞了?於宗玮说道。这个占便宜的事情怎么可能只是於宗琪自己一个人去,她把便宜全占了怎么办?这时候,应该是全家出动。
於宗海那个派的那两个小厮也是随便说说,肯定不敢干什么?!一笔写不出两个於字,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不行,若是於家发起火来我什么也没有了。你们还是不要去,我自己去就行了。若是得了好东西或得了银子,分你们一半,若是跟来,一点也不给你。他们跟去一点好处也没有,只是若是於瑞秋等人对她的印象不好而已。
好呀,你居然说我们不好?!於宗玮怒道。
没有,你们一个是我爹,一个是我大哥,都是我以后仰仗的人,我怎么可能说你们不好?於宗琪心里露出讽刺道。若是真的好,怎么为了银子把她嫁给郑屠户,不闻不问。
她被郑屠户欺负的时候,找他们,没有一个能替她出头,心痛她的只有她老娘莫氏,但是莫氏心痛有什么用,一点用也没有!她还是被那个郑屠户白白欺负?!
若是那时,这个爹和这个兄长肯出来说一声,她的日子可好过不少!
她若是从於瑞秋那里得了好处,就把她老娘接来城里,喝香的吃辣的,一点好处也不给这两人。
那你先拿点银子出来让我喝酒,我才相信你的诚意。现在若是你不拿银子出来,我们哪里相信你以后会拿银子出来?於宣莱道。他知道这个女儿有不少私房银子,虽然她每个月都是拿出一些做家用,但是她每个月卖那么多绣活,肯定还有银子剩下。
他搜过她的房子,但是却没有找到。
他还曾经找过她,让她拿出银子来,但是这个女儿居然宁愿挨打,也不愿意拿银子出来。
现在有这个机会,还不趁机让她拿一点出来。
他好久没有银子喝酒了。
对的,也给我一些,要不然,我也跟着一起去。於宗玮威胁道。
没有银子。我哪里来的银子,每个月卖绣品的银子全做家用了,而且那天於宗海不是给了我们十两银子吗?你们拿那个喝酒就得了。於宗琪讽刺道。就想有银子,那些银子也是她的,怎么可能拿出来给他们?
每个月拿出来做家用已经是逼不得已了。若不是她不拿出来,他们就把她赶出家门,她才不会拿出来。
我不信。於宣莱和於宗玮异口同声道。
不信,你们自己去我房里搜,我现在的路费还指靠着现在绣的绣品呢。於宗琪道。
不信,你们就搜!她的银子藏的紧,她才不怕他们搜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