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似玉似吃了一惊,大师兄这次来真的了?仔细扫了白玉荷一眼:玉肤如雪,秋波柔冷,但容光焕发,喜气不泄而露,虽端庄致洁,但一身红衣刺目,隐隐透出一阵森暗诡异,与她的容貌极为不谐!
白似玉说不出厌恶,对心头乍然涌现的亲切之感极为心烦!想不到这样一个女人竟有如此武功,真是不简单,轻视之心稍减速,对白玉荷依然没有好感。
大师兄这个人虽然风流,绝对是个眼高的人,从未见他带过任何女子回来,换而言之,就是没有任何女子能落入他眼中,这女人能让他看中的人必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她冷静旁观,想看看白玉荷究竟有何能耐得丰流云的青眼?
只见白云嘴角牵起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白姑娘本是白衣如雪的水芙蓉,只是眼前一身红衣,和她的气质不甚相配,不过别具风情!”
丰流云脸色一暗,对白似玉说道:“一个人美不美不在乎外表,最要紧的是内在,一件衣服也代表不了什么,三师妹和白师弟又何必对白姑娘的一件衣服这么在意?”
内在?他在说自己心怀不轨吗?还是他怕自己将白玉荷和封孤云的事抖出来?
事情也不能做得太过火,若让白玉荷误会就不妙了!
白云淡淡一笑说道:“丰师兄所言极是!”
丰流云笑了笑,只要白云不再胡言乱语,他也不想和他计较,难得白似玉不出声,她给白玉荷介绍说道:“这是我的三师妹白似玉,以前我行为不端,三师妹对我恨铁不成钢,也是一番好意,今日才会发生误会,希望玉荷你不要放在心上。”
做得出,也说得出,未怕有人笑话,丰流云在三人面前未有羞愧之意,令三人太为意外,这难道真是爱情才令他如此?
白玉荷对他的爱意又深一层,浅浅一笑,说道:“自然不会!”对白似玉略施一礼,说道:“三小姐,你好!”不卑不亢,不以自己为耻,不以他人身份为尊。
白似玉面色微缓,这个白玉荷的性格深合她意,若不是丰流云常常招惹哪些烟花女子,自己也不会对青楼女子存有偏见!
这样也好,有了白玉荷,以后他不再出入那些风流场所未尝不是件好事!
“哼”了一声,说道:“看你们怎么和爹娘交待!”言下之意已不管他们的事!
丰流云携了白玉荷的手,说道:“带你去见我的义父义母!”白玉荷含笑点头,二人刚转身,一对中年夫妇已踏入大厅。
男的一身条纹长袍,几缕银须,相貌儒雅,而女的容颜娟秀,蓝衣浅淡,美中清华,清中优美,淡丽如菊。和白似玉有七分相似,看来是流云山庄庄主白展飞和夫人叶子芙无疑。
丰流云刚要带白玉荷上前,白展飞看到白玉荷,双掌推出,击向白玉荷,来势猛烈,如狂风疾雨,丰流云和白云面色大变,飞扑向前,已是不及,听着掌声如雷,眼见白玉荷红纱翻飞,要命丧在白展飞的掌下。
白玉荷只觉真气全身乱窜,不由控制,红纱自然飘浮,长袖宛若无数把红色利剑,飞刺白展飞的全身上下。
叶子芙吃了一惊,幽灵九重?拨剑而出,划向那满厅的绯红。
满厅的幽冷之气如冰凝固,阴沉沉飘着腐气,掌风,剑气,丰流云,白云,白似玉心惊胆寒。
白玉荷手中的红纱力贯,耀红如火,已缠在白展飞的右掌和叶子芙的长剑之上,只消这么一带,二人就会断剑掌废而亡。丰流云只见她脸上戾气狂布,宛若地狱中的索命罗刹!
他太低估封孤云的幽灵九重了,眼下白玉荷是心智迷失,这么无心的伤了义父义母,后果将不堪设想!
白云脑中闪过一个恶意的想法,但也只是一晃而过!丰流云大喊一声,白玉荷如处梦中回魂,趁着她一迟缓,白展飞真力穿透,叶子芙长剑光芒四射,丰流云惨叫飞扑,纱如红花飘洒,白玉荷倒在血泊之中。
白似玉魂飞天外,从未见过这么凶险骇人的武功刚才一刹间只觉死神临近,一颗心几乎要跳过来,如不是大师兄那么一声叫,自己的爹娘恐怕要死于白玉荷的红纱之下。这个白玉荷太可怕了!
她面色苍白,冲到白展飞和叶子芙的身边,白展飞冷汗涔涔,全身虚脱,望着白玉荷直喘气。而叶子芙长剑断成几断,鲜血呕出,几乎站立不稳。
幽灵九重的厉害他们不是第一次领教,想不到这么年青的少女在精力分散之时余力竟如此之大?
丰流云抱着白玉荷,又痛又悔,白玉荷身上的红衣在白展飞和叶子芙掌力和剑气冲击下已碎成无数块,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衣,七经八脉尽断,看来是活不成了。
白云心痛欲裂,目光沉痛的看着白玉荷,眼光如刀割向丰流云全身,若不是他那么一叫,死的绝不是白玉荷!
白展飞夫妇微有内疚,终归是胜之不武,但是对拥有幽灵九重的人是绝不会放过她的,就算无耻一点,也绝不后悔。
他们本是兴冲冲的来看丰流云带来的女子,哪知一见之下,白玉荷露出的森然之气让他们不由自己出手。
白展飞看着沉痛中的丰流云,愧疚不语,而叶子芙眼光流转处落在白玉荷右肩处一颗细小亮红的红痣之上时,心沉了下去,身躯颤抖,几乎是泪流满的冲上前去.
白似玉莫名其妙的跟上前去,叫道:"娘,你做什么?"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