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荷压下火气,淡淡道:“西夏国眼下一片太平兴旺,对于当今皇上,我们只能心存感念,才对得起他劳心劳力换来的一切,如果你们散布谣言,只会破坏西夏国的太平,更会让其他的国家趁虚而入,你们岂不是罪魁祸首?”
众人似乎恍然大悟,不错,眼下西夏国的一切都是当今皇上换来的,何必让谣言毁了一切,这样对任何人殊无半分好处,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众人纷纷点头,对二名华服公子怒目相视,似乎造谣的就是他二人。
华服公子面上通红,白发神医的侠名他也有耳闻,虽然知道当今皇上的确是不久于人世,并不敢在她面前多说,众人对他们已经发怒,强行争辨只怕传扬出去只怕去影响紫玄王的大业,微一思量,对白玉荷作了一揖,说道:“原来是白发神医,在下的确有眼不识,还请见谅!”
白玉荷冷冷道:“见谅倒不必,你这位朋友的确口无遮拦,实在无礼!”
华服公子隐隐动怒,微笑道:“在下燕南飞向你陪罪!”
白玉荷冷笑一声,说道:“燕南飞怎么了,你是紫玄王什么人?就算他是紫玄王又怎么样?”摆明就是不买紫玄王的帐。她怒极他二人谈及她和丰流云,白云之间的一切,他们之间的事不容任何人置评。
燕南飞怒气渐露,眼前的女子实在胆大妄为,就算在人间有威望和侠名,堂堂的紫玄王她竟不放在眼中,出言不逊,实在可恶至极。
他不怒反笑,说道:“白发神医虽有侠名,我却并不放在眼中,你对紫玄王不敬,实在罪该万死!”
众人闻言之下才知道这二人是紫玄王的人,怪不得这么嚣张。心中暗为白玉荷捏了把汗,紫玄王可谓一人在下,万人之上,不是可得罪得起的。
白玉荷连连冷笑,说道:“罪该万死的是你和紫玄王吧?你们私下讨论朝政,妄论当今皇上的是非,罪该万死都不够!”
燕南飞被她抢白,脸色一白,暗自后悔亮出自己的身份,正想着怎样措词?一个沉冷森然的声音说道:“哪个在说本王罪该万死?”
一身紫袍的紫玄王燕天翎以逼人的气势而来。客栈之内的吓得忙跪倒在地。燕南飞脸色煞白,跟着跪倒。
燕天翎手一挥,客人惊惶而逃,纷纷以担忧的目光扫了一眼白玉荷。
一时间,客栈之内只留下白玉荷,燕南飞,倒地的华服公子和燕天翎,店家和小二早已吓得躲了起来。
燕天翎一指弹出,倒地的华服公子起身站起,诚惶诚恐的见过燕天翎。
燕天翎目空一切,冷冷的哼了声,燕南飞吓得大气不敢出,更不敢起身。
白玉荷瞧了他一眼,不发一言。以她目前的白发之态,想来燕天翎也认不出她来。
燕天翎想不到眼前这个老妇不将他放在眼中,这是第几个敢这样无视他的人,好像除了白玉荷,再无第二人。这个老妇号称白发神医,江湖传言她身怀奇石,难道她是……
他还不敢确认,如果真的是她,他一定不会再让她逃走了。
他心中有三分惊喜,三分期待,一分惋惜,当年何其清如芙蓉的她真的成了眼前的苍苍老妇?
他按住激动,全身的冷气收敛,沉住气说道:“你是白发神医?是你说本王罪该万死吗?”
白玉荷料不到他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瞪了他一眼说道:“明知故问,你的人妄论当今皇上,还不罪该万死?”
燕天翎不知怎的笑了笑说道:“这是事实,怎会是妄论,当今皇上的确病危,不久于人世!”
白玉荷脚步不稳,眼前一黑,差点倒在地上。这人说出的话不会有假。
果然是她?要不然在听到丰流云的事之后她不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燕天翎喜不自胜,未现于色,急向前扶住她,温言道:“神医何故如此?”
燕南飞和华服公子面面相觑,不明白一向有如冰块的紫玄王怎么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难道这个就是他心中的她?
白玉荷手一甩,怒道:“不要碰我,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
果然,这个人是在试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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