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以虚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也难怪柳依依会误会,刚才那几个鞑子已经自爆的连渣都不剩了。
锦衣卫又横尸当场,自己又是唯一一个在场的人,柳依依当然会误会自己。
不待张以虚分辨,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极具磁性的男声。
“想不到传说中的半圣小姐、仙国公主的眼力也不怎么样,怎地平白无故冤枉好人?”
柳依依眉头一皱,望着来人。
只是一个极具男人气概的男子,长得十分帅气,但并不是那种小白脸。
此人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可令万千少女为之疯狂。
面对这个英俊的男人,柳依依却你有半分动心,神情依旧冰冷:“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辩解的?难道你是他的同伙?”
英俊男子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一缕鬓发从耳旁垂下,足足的美男子风范。
“传说中聪慧机灵的半圣小姐,也不过是个与世俗人无异的蠢货,真让人失望。”
英俊男子冷笑一声,爽眼忽然一瞪,目光凝聚在张以虚身上。
张以虚神色变得怪异,紧接着他周围的空间扭曲起来,整个人被卷入时空之中,消失不见。
“空间转移术?”
柳依依秀眉一簇,一道雷光射向俊朗男子,
这道雷光不过是柳依依随手一挥,却蕴含着恐怖的威能,足以将阳神境修士劈的渣都不剩。
俊朗男子邪魅一笑,紧接着身形也快速遁入虚空之中。
雷光劈空,坠落在大地之上,地面上顿时青蛇飞舞,轰的一声,爆出了一个恐怖深坑。
柳依依见状,叹了口气,那几十尊大炮果然无法追回来了么。
空间法术是世界上最神奇的法术,除非提前设置空间屏障,否则对方想要走,谁也留不住。
即便自己比对方级别高上两级。
柳依依叹了口气,收走了地上锦衣卫的尸体,心中悸动,转瞬之间,竟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将张以虚杀了。
张以虚手中蕴含魔种,而几位圣人又全部身死,不管今日之事张以虚是否是凶手,留下他总是个祸害。
如今国难当头,她根本没空处理魔种的事情,不如杀了算了。
她已肯定张以虚是信王的人,娇躯扭动,发出一阵香风,已经朝信王军中飞去。
……
信王军中,张以虚神色淡然,他早已感受到过破空石的空间之力,对这手空间转移不以为意。
不过这破空石,要到金丹期才能使用,筑基期是用不得的。
张以虚身前的座位上,端坐着一位五大三粗,威武不凡的浓眉大汉。
他衣着朴素,却隐隐透着王者风范,高人一等。
张以虚扫了一眼这人,心里已经明白,恭敬道:“晚辈张以虚,参见信王。”
这信王果然厉害,修为远在阳神境之上,可能有至人境都修为。
信王叫人把张以虚带到旁白的座位上,说道:“来人,给小兄弟上些酒菜,”
酒菜上来,浓郁飘香,有一只白斩鸡,一大叠牛肉,三根红烧白萝卜,和一壶女儿红。
张以虚夹起一块鸡肉放入口中,虽然不是什么上品,却也是从来没有吃过的新奇味道。
信王见张以虚满意,笑着问道:“小兄弟不知那几十门大炮得手了吗?”
张以虚话不多说,抬手将装满大炮的储物戒指丢给了信王。
信王喜出望外,满脸欢喜的将神识投入储物戒指查看。
随只他脸色一变,低沉着说道:“小兄弟,据探子来报,朝廷一共运了七十二门火炮回来,如今这储物戒指里只有六十门,这剩下的十二门,去哪了?”
张以虚喝着酒,不以为意的说道:“剩下的在我这里,这是答应要交给朝廷的。”
信王暗怒,冷笑道:“你这是要助纣为虐?”
张以虚扫了一眼信王,有些失望,说道:“助纣可能,为虐未必。”
信王冷笑道:“来人,杀了他。”
霎时间,营帐里冲进来数十名金丹期修士,他们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从信王的安排,身上气势徒增,欲要杀死张以虚。
在信王心中,张以虚只是个筑基期小修士,即便是引荐他的那人,也不过是阳神修为。
像这种小角色,即便有功,但若有一丝投敌之心,打杀了便是。
张以虚一脸茫然,这个人的心也太狠了吧?
“这样的人,注定是失败的王者。”
“既然的果决,也别怪我果决了。”
张以虚心中闪过两个念头,挥手招来青岳神剑,一道青光朝信王刺去。
这一剑蕴含天地法则,无穷的精诚之意,加上神剑伤附着的破空石气息,足以撕裂空间。
信王见到张以虚这一剑,已经后悔了,自己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那么强,以筑基之力,媲美金丹大圆满,如今要杀掉这么一个人才,着实可惜。
不过局势已成,自己也不能后悔,他叹了口气,一掌拍向张以虚。
这一掌惊涛骇浪,波涛汹涌,蕴藏无限杀机,如同绞肉机一般,可以将人粉身碎骨。
比之张以虚一剑的威能,强上不只十倍。
轰。
两股能量相持之下,爆发出恐怖的龙卷,席卷了整个军营,霎时间帐篷和桌椅都被搅的粉碎。
张以虚爆退了一步,口中吐出鲜血,眼中带着血丝,死死的盯着信王。
周围之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以筑基期修为硬接信王一掌,着实恐怖。
信王见张以虚居然能够承受自己这一掌,也大为诧异,心中更加后悔,因为自己一念之差,将要损失一个得力干将。
但他果断很辣,一念之间,已经暗暗运起灵气,这一掌,张以虚必死无疑。
此时此刻,虚空一片寂静,一双诡异的血瞳已经将张以虚锁定,霎时间空间扭转,张以虚以来到一百米之外。
此刻张以虚身旁站着一位红衣男子,丰神俊秀,倜傥不羁,正是先前从柳依依手里救走张以虚的那位英俊男子。
英俊男子摇了摇扇子,周身顿时散发出飘逸的气息,笑道:“对不起啊小友,我来晚了,刚刚抽空回去换了套衣服,故而迟到,真是不好意思。”
信王心中一荡,死死的盯着百米外的英俊男子,喝道:“古玄微,你想背叛本王?”
古玄微掏了掏耳朵,说道:“信王,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我忠于的从来都是苍月白大人,而不是你。而这位兄弟亦是苍月白大人的人,他有难,我又如何能不救他?”
张以虚听到此处,暼了一眼古玄微,想不到他也苍月白派来的,不知道这个男人身上拥有何种血脉呢。
信王冷笑道:“如此,苍月白也想与本王作对了?”
古玄微道:“信王,你又错了,苍月白大人忠于的从来都不是某个人、某一方势力,而是中国国家。他想为这个国家开辟出一条新道路来。”
“而现在看来,你显然不是怎么一个革新者,你很令苍月白大人失望,我们不会再帮你了。”
古玄微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