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东方泛着鱼肚白,洋洋洒洒的晨光,带着醉人的暖意,洒在少女的脸上,空气中漂浮着温馨、慵懒的气息。
少女咕哝了一句,眼皮不舍地睁开一条缝隙,便看到了一张近在咫尺的胖脸。
“啊——”尖锐的惊叫声,响彻二层小楼。
少女一脚将苏杭踹下床,面色清冷:“你对我做了什么?”
苏杭揉着惺忪的睡眼,说:“大早上嚷嚷个啥,还让不让睡觉啦?咦?不对,我的房间里怎么有个女人?”
“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少女双眼微眯,眼底闪烁着危险的精芒。
苏杭揉了揉脸蛋,记起了昨天发生的事。
“你晕倒了,我把你带回来,顺便救了你一命。就这么简单。”苏杭如实说道,他漫不经心地扫了少女一眼。
不看不要紧,一看苏杭的血液直往脑子里冲,因为少女还保持着踹人的姿势,晨光为在长腿上镀上一层暧昧的橘红色。
“啧啧啧,真有料!”苏杭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坏笑。
少女立刻缩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你是……昨天那个胖子炼药师?”
“如假包换。”苏杭颇为得意,毕竟是第一次炼药,也是第一次救人。
“你真的……没有……那啥?”
“有什么好担心的,昨天炼药太累了,就趴在你身边睡着了。”
少女将被子掀开一条缝隙,看到身上的裙子完好如初,终于放下心来。随即换上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说:“你叫什么名字?”
“苏杭,你呢?”
“冬己。”
“姓冬吗?奇快的姓氏。”
“我没有姓氏,我的名字就叫冬己。”
“这样更奇怪。”
“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是个孤儿,没有姓氏很正常。”冬己有些落寞,说道。
苏杭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是个孤儿,除了一个不正经的老爷子,没有其他亲人了。”
冬己放下被子,站直了身体,说:“我该走了。”
“不能走,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呢。”
“我的身体,我最清楚。”
“不行,现在我是医生,你是病人。你得听我的。”
冬己明显不想听苏杭废话,打开窗户,便要穿窗而出。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修士,苏杭哪能轻易放她走,伸手抓住了她的裙子。
“噗嗤!”因为用力过猛的关系,裙子被撕开一道豁口,白皙、匀称的小蛮腰毫无保留地展示在苏杭面前。
“咕噜。”苏杭咽了一口口水,说:“我真不是故意的。”
“去死!”冬己一脚将苏杭踹飞,贴在墙上。好在胖子皮糙肉厚,这一脚,颇有点享受的味道。
踢完一脚后,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冬己摇晃了两下,跌坐在床上。
“你看,我说了吧,你重伤未愈,得修养一阵子。”
冬己拉过被子,再次将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一个脑袋,说:“先给我找件衣服。”
苏杭立刻动了起来,翻箱倒柜,最后找到一件白衬衫,递给冬己,说:“我的衣服只有这件你能穿。”
“没有黑色的吗?”
“没有,不满意的话,只有穿老爷子的衣服了。”
“算了,就这件。”冬己接过衣服,瞪了一眼苏杭。
苏杭:“?”
“你还愣着干嘛?滚出去。”
苏杭兴怏怏一笑,反手带上房门。
“这小妞,脾气还挺爆的。”
……………………
老爷子正坐在客厅喝茶,看到苏杭出来之后,似笑非笑地盯着苏杭瞧个不停。
“老爷子,你这是什么眼神。”苏杭一屁股坐了下来,抄起茶杯喝了一口:“怎么换成茶了?”
老爷子说:“人活着嘛,要注意养生。”
“呵呵,笑死我了。”
老爷子抿了一小口茶,问:“为什么要救她,这不像你的作风。”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她的眼睛吧。”冬己的眸子中藏着无数的故事,这一点和以前的苏杭很像,同样孤单,同样迷茫。
苏杭甩了甩脑袋,双手摊开,伸向老爷子。
老爷子翘了翘胡子,警惕地问:“干嘛?”
“给钱。”
通过这次事情,苏杭知道,炼药师相当费钱,小还丹药效惊人的同时,成本也令人发指,光是药材就要五千块钱。
这还没算上成功率呢,如果算上了,一颗小还丹的平均成本,至少要八千块钱。
苏杭估计,想要完全治好冬己,至少要十颗以上的小还丹,那就是八万块钱。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八万块是一笔无法想象的巨款。
“没钱!滚!”老爷子没好气地说。
“少给我装穷,我就不相信,你作为我们家族的管家,从没有私藏。”
“真没钱了,诺,你看我连酒都喝不起了。”老爷子扬了扬茶杯示意道。
“我也说你今天怎么不喝酒了呢,感情是防止我跟你要钱?呵呵,这种演技也太下三滥了吧?”苏杭暗自诽腹。不过他也拿一脸无赖的老爷子没什么办法。只好说:“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年轻人嘛,只要肯动脑子,总会有出路的”老爷子一脸正色,余光偷瞄苏杭,心里窃喜不已:“呵呵,你屁股一抬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颜色的屎。我老人家如此英明神武,能被你讹钱?太年轻!”
…………
房间内,冬己缓缓褪下黑色素裙,修长的颈脖,雪白的香肩,挺立的锁骨,单薄却不失肉感。
原来,黑裙之下,竟然藏着如此曼妙身姿!
冬己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轻轻旋转了两圈,房间内的光线仿佛明亮了几分。
冬己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锁骨,在这里,有一枚短刃刺青。当这枚刺青印在她的胸口时,她的命运就注定了,望不清来路,看不清去处。
刺青的下方,有一条淡淡的伤痕,不仔细看很可能被忽略过去,可是这道伤痕,却几乎将冬己置于死地。
“天下第一毒剑果然名不虚传,等我养好伤,就是你的死期!”
冬己拿过苏杭的衬衫套在身上,这一抹春光终于遗憾地落幕。
…………
“吱呀……”房门打开,冬己垫着脚尖,款款走了出来,客厅中一老一少纷纷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这个俏丽的身影。
白色衬衫太过宽松了,极不合身,在阳光的照耀下,冬己的身影略显透明。
“咕嘟。”苏杭咽了了一口口水。
“这妞太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