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请李成来负责程序部，怎么就不能了？”
江时城抬头看向她深呼吸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李成是李总的儿子，并且他是剑桥毕业的，菲奥娜是哈佛毕业的。程序部没有一个人的学历是低于这个标准。”
“学历这件事……”
“好，先不说学历，说一说工作经验，李成在大学期间曾经设计过自己的程序并且是获奖，其它的人自己开过程序公司的也有，在重点大学任教过的也有，没有一个人是在这个程序圈子是默默无闻的。杜明于先不说他大学毕业没，还有那是一所什么样的大学，他没有工作经验，该学习的我想也是只有半桶水的水平。所以你说让我给他安排个位置，怎么安排？”
其实何止是想说，学历这件事确实是不能，要是不行就算了，没想到江时城噼里啪啦的来了这么一段。何止也没想着要为难他，知道这件事还挺麻烦的。
“那算了吧。你也挺忙的。”
“去找菲奥娜，在菲奥娜的手下当一个帮忙处理资料的人，日子清闲只是负责整理资料就行，菲奥娜带着他。”
“还是算了。”
“算了可以，你不能将他请进杂志社。”
何止皱眉不明道：“那你刚才跟我说一堆的意义何在？”
“大概给你了解一下我们集团的构成。”
“我有种想要从屏幕中钻出来打死你的冲动。”
江时城埋头处理工作大手一挥：“行了，别钻出来了，屏幕还挺贵的。”
呵呵呵，何止气得直笑，想什么想，还想他？现在想打死他就有份。愤怒的摁下了结束键。
江时城看着已经退出的屏幕笑了，还挺想她的。现在看看也好。
“江总，顾木现在也在美国。”
江时城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劳：“帮我约一下他。”
“好。南先生刚才打了电话，说晚饭订在了爷爷奶奶家吃，问你能不能去？”
“帮我回复他，我忙完就回家。晚饭可以一起吃。”
“好。”
江时城会回来还是因为顾木的原因。顾木这次是真的要跟江时城对着干了。
这一头的何止刚结束完通话键就给罗伊报告消息去了。罗伊倒是没说什么，还挺满意的。自己也就能放下心来了。忙完这些何止就要开始进行加班模式了。要不是因为这个顾木自己也不至于这么忙。真是倒霉。
想起顾木自然而然就会想起程度，好久没见了没联系了也不知道程度现在这么样了，这个时间点他们那边也是早上估计是在忙吧，要不要给他发个消息呢？何止纠结了一番还是编辑了短信。
何止：最近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事情顺利吗？我一切都好，你呢？
发送完毕。
程度的消息回复得很快。何止刚发送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收到了回复。
程度：一切都好。
何止反复的看着这信息，文字真的很奇妙，看信人的心情很重要。就好像这个简单的四个字加上一个句号，何止反复的看，反复的在想程度是怎么样的心情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是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都会在脑海中重复上演。如果是生气的那是怎么样？开心的那就是最好了。
为什么这四个字跟世界未解之谜一样难懂。
何止：那就好。
程度：嗯。
何止：你最近在干什么呢？
程度：瞎忙活。
何止：哦，这样啊。
程度：你那边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何止：好。
对方再也没有了消息。何止看着有些失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这么亲密的人现在会变成这样，这么的陌生，哪怕是站在面前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们曾经是无话不说的人，现在也开始变得无话可说。真是讽刺。
谁都没变，只是时间变了。
她跟程度的感情绝非用友情来形容就可以概括，程度对她来说太重要了，是一辈子都无法能忘怀的人。何止总是感觉欠了程度，这是一种永远都还不清的债务。
中午，顾木答应见面。两人约了午饭。
“她怎么会在这里？”步履匆匆的江时城忽然停下，看着那个正在忙碌的苏兮。
朱迪道：“南先生安排的。”
“她不是该在上学吗？”
“好像是她主动跟南先生要求要来这里的。”
“我知道了。”江时城没做停留加快了脚步，碍眼，真碍眼。午饭约好的是一家日式料理，江时城不爱吃生的东西，基本上是生的都不吃，但是他也没想过会吃。只是图个清静罢了。门外顾木的秘书在站着，江时城朝朱迪点点头脱了鞋子走近包间。
“异国重逢，会感觉亲切一点吗？”顾木朝江时城伸出手。
江时城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笑道：“并不会。”
两人盘腿坐下，谁也不说话，只是在喝茶，像是在较劲一样在等待着对方说话，好像谁先沉不住气就输了一样。
是服务员上菜打破了沉默。是拉面，还有一些小菜，并没有寿司鱼生等东西。江时城倒还是听诧异的。
“我不吃生的东西，点了是这些介意吗？”
“并不介意。”
“那先吃吧。刚到了不久肚子还是挺饿的。我想你也没吃东西吧。”
“先吃。”
两人无话就这么吃完了面前的东西。江时城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跟他在这样一个私人空间中，只有两个人一起在吃着东西。气氛莫名的会协调，两人口味倒是相似都不爱吃辣的。都喜欢清淡的东西，一切都像是默契一样。
顾木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巴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你知道程度现在在哪里吗？”
江时城笑了放下筷子同样的擦了擦嘴巴，喝了口清茶：“我对这方面不清楚也没有多想了解的意思。”
顾木看了江时城一会忽然笑了：“是我怂恿他去做这件事。资料也是我找他父亲拿的。归根结底事情也应该是我。程度只是听了我的话。”
江时城悄然的握紧了手中的杯子：“说吧，其实你是有预谋的，从大学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对我们就有一种恨意，这一次也绝非偶然，你会来美国抢k杂志的国内代理权也是故意的。”
k杂志，世界一流的杂志，现在正打算在国内开拓市场，而顾木这一次是故意的要来美国抢代理权，他这是咬紧何止的杂志社不放手了。
顾木挑眉扬起一抹坏笑：“没错就是故意的，我早就跟你说星云对我来说无所谓。实话说，我认识洛也的时候你猜她多大？”
手中的杯子被握在手中作响，杯中的水在颤抖。像是下一秒这个杯子就会变得四分五裂。
“五岁那一年起她就住在我家，吃住都在我家。我跟她一起长大，这件事她从未跟你提起吧？也是，她都忘记了，她的记忆中只有洛城的记忆。她的父母是因为她才回去的洛城，你以为洛也的父母就是这么普通的一个人吗？我建议你可以好好的去查一查，特别是你爱的女人更要好好查一查。你以为何家就这么随便收养一个人吗？一个曾经的大户人家，家大业大会回去农村收养一个小孩？江时城你太蠢了。洛也的身世比你想得要复杂的多，或许根本就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你想要干什么？”声音像是一条愤怒的狮子。
“为了程度我可以装作不知道不认识她可以放手，但是你我不会。”
“你根本就不爱她。”
顾木笑意渐深：“爱不爱有什么区别吗？不就是一个女人，只要得到就好了，程度得不到我就要得到。会有那么一天她来求我的一天。我等着她。这是她欠我的，他们家欠我的。”
“不可能。”
“话别说太满。好了，我想说的话都说完了。这顿饭吃得还是不错的。”顾木起身潇洒的离开。脸上始终带着一股笑意。
不一会，屋内传来一股砰砰作响，瓷器碎裂的声音。朱迪连忙跑了进去，看到的是在坐着的江时城，很平静，平静的像是面前的一片狼藉不是他的杰作而是自己掉落的。
“查清楚洛也，查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