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仨到了楼上李狻那个僻静的房间,谢文东觉得自己腿都软了。
“李公子,你怎么选择住这里?这些女人也太可怕了。”
李狻拿眼去看谢文俊,“你也觉得他们可怕吗?”
谢文俊扬起嘴角,“再可怕也没家里母老虎可怕啊。男人们不也流连忘返,乐不思归吗?”
谢文东诧异的看着谢文俊,“你竟然叫阿香姐姐母老虎。”
“我没特指她。我是说男人的贱性。”
李狻盯着谢文俊,一字一顿的道:“男人果然是贱骨头。”
谢文俊毫不示弱的回视他,“阿香说过,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谢文东看看李狻,又看看谢文俊,迷惑的说,“你们在说什么嘛猜灯谜吗?李公子,你刚才在路上不是饿了吗?夜宵还没来,我给你倒杯茶吧?”
谢文俊移开和李狻的对视,嗤笑,“笨蛋。肚子饿喝茶越喝越饿的知道不?”
“啊,真的吗?”谢文东尴尬的摸摸后脑勺。
李狻一遇双关的道:“文俊兄懂得的真多。记得我们在沙城茶楼时,你对此还是一窍不通的呢。”
谢文俊笑道:“哪里。对茶我确实不懂,我不过是懂肚子的饱饿罢了。”
谢文东插嘴道:“我也不懂茶,但也懂肚子的饱饿,我还懂得喉咙的干渴。”
说完一仰脖子把茶喝了,喝完还咂咂嘴。
“诶等等……算了,喝已经喝了。”李狻来不及阻止,只得摇摇头,“希望没问题,我叫他们换过了的。”
谢文东盯着手里的杯子。“哈,这茶有问题吗?”
李狻笑道:“没有。不是担心你大冬天的喝冷茶坏了肚子吗?”
谢文东又吧唧一下嘴,“这有什么?在家也这样喝,还是冷的井水。不过,从家里走来,有点走热了。”说着他扯扯脖子的衣服。
李狻脸色古怪的看着他,“你确定?”
“嗯,好像有点出汗,口渴。”说着又一杯下肚。
李狻站起来,恰好这时有人在外边敲门。“李公子,你的夜宵来了。”
谢文俊听到一个女声问:“公子,我是让他们放在门口,还是给您送进去?”
李狻面露喜色。“进来进来,你端进来。其他人就不要进来了。”说着他大步走去开门。
门开了,送夜宵来的人果然把盘子转到女人手里。而那个女人正是门口接待他们的玉姑娘。
那女子含情脉脉的对李狻叫道。“公子,你的夜宵。”
李狻顺手一指谢文东,“给他。放他旁边桌子上。”
女子有些疑惑,迈着小步子进去了。“原来是弟弟饿了呀?要不要姐姐来喂你?”
李狻见状,朝谢文俊招招手。
谢文俊莫名的跟上来,李狻一扯,把他带到门外,然后“嘭”的把门关上了,还上了外边的栓子。这麻利劲,倒有点阿香当日关门避琛哥的风范。
“你这是?”谢文俊十分诧异。
“嘘——”
李狻对谢文俊眨眨眼,扬声对屋里的人说:“玉姑娘,我弟弟就有劳你照顾了。事后我有酬谢!”
也不等门里的人答应,攥着谢文俊一溜烟的跑了。
谢文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文东留下了?李公子有事跟我单独谈吗?玉姑娘她……”
顿了一下,他福至心灵,恍然大悟,“那茶有问题?”
李狻笑笑,“这种事,男人是不会吃亏的。”
谢文俊想了想,眼神慢慢冷了。“那么阿香……”
没等他说完,李狻就骇得跳起来。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她来坐一会就走了,没吃茶没喝水没进食!你放心,我李狻虽然有那么点不堪,然而,她在我这里总是不同的。相信你也看出来了。”
说到后面,他倒先苦笑了起来。
谢文俊想不到他会那么直白,一时接不上话。
李狻又苦笑了,“我跟你说这做什么,真是糊涂了。夜宵被谢文东那小子吃了,走,我们换个地方找吃的。”
谢文俊皱眉,“这大晚上的,还要到哪去?在路上时还叫饿,现在又要去哪找吃的?”
李狻摸摸肚子,凝神感受了下。“刚才是很饿,腿都软了。可能因为饿过头的关系,现在反而没感觉了。”
谢文俊看看四周,“下边如此热闹,上面却清静。李公子是要在这过夜吗?”
李狻道:“家里出事后,跟着大哥到了平城,我就一直住这。”
“为何不住家里?我是说,你哥哥家里。”
李狻苦笑,“在家里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在这倒能入睡了。所以就住下了,一住就是那么久。”
谢文俊点点头,“夜夜笙歌,倒也风流,也不失为疗伤的手段。”
“疗伤?你这说辞倒是新颖。”
谢文俊闻言,一个恍惚。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阿香混久了,她嘴里说过的怪词,也不经意从他嘴里蹦出来了。
他赶紧道:“呃,你既然不回去,要在此过夜了,那我就告辞了。”
李狻愣道:“你一个人回去?出门前,不是跟阿香姑娘交代了你们俩住我家,明儿一早去面见大人,交钱赎人吗?再说,我一个人回来,阿香姑娘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她心里不定怎么骂我呢。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义吗?”
见谢文俊面露难色,李狻“宽慰”他。
“放心,文东兄弟先犯了错误,他肯定不敢泄露风声,阿香姑娘不会知道的。而我,这大冬天的也不会让你睡走廊,当然也不会睡房间地板。”
说着李狻使劲拍拍掌,一个人鬼魅似的,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公子有什么吩咐?”
李狻指了指走廊沿途的房间,“有哪间是空的?我再要一间。”
“你身后这间就没人住。”
李狻回头瞧了瞧,“那么巧呀。行,我要了,钱和原来的账单一起结。另外,叫厨房给我送两份夜宵上来。要简单的,要快。哦,还要给我加床被子。我们两人呢。”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开了锁,把门推开。
“公子请进。夜宵马上就到。”
李狻熟门熟路的往里面走。“呵,里面没人还点着蜡烛,当长明灯啊。布置也比原来那间雅致。”
一眼看到桌上的茶壶,他不怀好意的笑了。
“这玩意里有加料吗?有的话给我换了啊。你们这老板越来越不厚道了,简直是强迫客人消费。”
“人已经走了。”谢文俊跟着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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