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祠继续解释到，“而且我们也并未换过人，皇上如果不信，过一会儿可以让他们摘下面罩，用画像一一比对。”
皇上听了，才稍微没那么严肃，不过旁边的御前侍卫到时一直都很警惕。
既然当场合对的话，那就也不用再担心，只不过一旁的张明山则有些惊讶，眼神死死地盯着江祠，他才不相信济世堂没有换人，这中间肯定有什么把戏。
可是当他看到济世堂的那二十个人，手部明显还有些发黄发黑的痕迹时，张明山便忍不住得意的笑了。
他手底下的人，可完全没有这样的现象，手早就已经白嫩得跟个书生似的了。
这个姜软言啊，果然还是太年轻，有方法都不会用。
等正式开始，皇上命他们四十个人，两两相对，面对面抬起了手，这样比较好做对比。
仔细看来，姜软言这边的稍加逊色一些。
“江爱卿，怎么看上去，你们济世堂的还稍微弱一些呢？”
皇上也颇为好奇，他本来还对姜软言很有信心的，早就听说她把江舒桐请到家里去了，可这效果出来，怎么有些不尽人意呢？
“回皇上的话，这些事情一直都是姜老板在负责，在下了解的不是很详细，若皇上想要问具体细节，不如将她请上来，一一为皇上解答，皇上意下如何？”
平日这朝堂之上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更别说女子了，可今日，大家为了看出好戏，都迫不及待的想让姜软言出来。
皇上一听，竟然如此，那就把姜软言请上来吧，这样还有趣一些，便伸手，“招传。”
不一会，姜软言提着一个食盒，便走上前来，“小女子姜软言，参见皇上。”
“你这是，打算来朕这里露营吗？”皇上开玩笑，朝中的大臣就算不觉得好笑，也都笑了起来。
“皇上误会了，我这食盒里带的，都是最近我给灾民们用的东西，就是想着，今天皇上可能会问起，所以特意准备的。”姜软言可是有备而来。
“那你倒是起来给朕说说，你都给这些灾民们用了些什么？为什么他们的手，还没有张大人那一组的白呢？”
姜软言起身之后，打开了食盒的第一层，她举起来给皇上看的。
“皇上，这就是济世堂，专门为灾民们调制的护手霜，里面添加了羊乳和珍珠粉等滋润之物，珍珠粉的确有美白功效，可灾民们近日仍在果园劳作……”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张明山的脑海里瞬间就炸了。
他这一段时间一直派人跟踪，只知道那二十个人，也是去姜软言那里休息护肤，却不知，那些人实际上是在果园！
“果园为了保证阳光充足，所以附近都没有什么遮阳的地方，在那里工作，灾民们的手自然就会黑一些，即便有如此专业的护肤，也没能避免他们。”
这样解释倒是说得通了，可是皇上又有疑虑了。
“那张爱卿，你那边的工人为什么这么白呢？他们又是在哪儿工作呢？”
“回皇上的话，工作安排一事，臣不是特清楚，只知道我这组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工地，些许是在工地的时候，有地方躲阴凉吧。”
他说着，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在全朝堂上的人听来，都是他这个大人占了人小姑娘的便宜呀。
“哎呀，那这可不好定夺输赢了。”皇上也有些为难。
“虽说济世堂这组人的皮肤，没有你这组的白，可是怎么朕看来，他们的手，皮肤要更细滑一些呢？”
张明山一听有些慌了，连忙说道，“皇上说的极是，在下也这么认为。”
姜软言心里得意的偷笑，江舒桐早就已经说过，凡事物极必反。
像张明山那样，强迫着灾民们，长时间就把手放到羊皮手套里，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让他们带着。
这样反而会让他们手部的温度，长时间处于一个高温的情况下，手上的汗液排不出去，一直捂在手套里，皮肤反而会有些水肿，
之后皮肤也会变得松垮，皮肤所呈现出来的白，也不会是健康的白色，效果反而呈现出一种苍老的感觉。
可张明山才不会就此认输，他赶忙又说道。
“不过皇上，在定夺输赢之前，微臣觉得，还是有必要还是让他们摘下面巾，一一核对一下画像的为好，这毕竟是在皇上您面前立定的约定，务必要做到公正公开才可以呀。”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他也不知道手底下的人是怎么办事的，姜软言居然用了两套人马来混淆他。
而他平日监视的，只是在济世堂耍弄他的那一组，现在才知道，真正给姜软言分配的那二十个人，居然是在果园里干活。
现在他可不会轻易的就被唬住，非要把这些人的面巾，都摘下来，看看还是不是那一批人，绝对不可以让姜软言钻了空子。
“嗯，说的有道理。”朝堂上的皇上，自然也这么认为，“底下的人把你们脸上的面巾都摘下来吧。”皇上严肃的说到。
灾民们站在这朝堂上，早就已经双腿发软，不敢说话，听到皇上这么一说，赶紧把脸上的面巾摘了下来。
生怕让皇上产生任何的误会，就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随后，一群小太监们拿着画像上前来核对，大人们也在旁边看着。
在所有人面前确认过之后，认定了姜软言和张明山两组人当中，都还是原来皇上为他们挑选的人。
不过大家更震惊的是，姜软言这一边的人，面色红润，更加白皙。而张大人那边，他们都脸，几乎没什么变化。
“姜软言，他们这脸上又是怎么回事儿？”皇上看完，没有急着问画像的情况，反而是着急问姜软言他们的肤色。
“回皇上的话，之前赌约里就有提到过面色的问题，在下一直派人给灾民们调整身体，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差错，可脸色一直都没有好转。”
姜软言说到这里，还装出一副愁苦的模样。
“后来经人提点，我才想到，也许这不是身体内部的原因，而是他们表面皮肤的问题，就好像如果我们一直没有洗干净脸，脸上有了脏东西，这不管我们吃多少补药，都是没有办法让脸呈现出红润的样子。”
姜软言甚至还举了个例子。
然而旁边的张明山看着这些，早就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姜软言甚至还在他们的脸上，下了功夫。
“所以后来，在改良过配方之后，我济世堂研发了，和手霜类似成分的面霜，给灾民们涂到了脸上，不久之后，他们的脸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姜软言颇为得意，江祠也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脸上，早已露出了笑容。
“不仅如此，小女子还在这过程中发现，不管是面霜还是手霜，在涂抹的时候再配以按摩，整个人都会放松精神。”
姜软言得意的介绍着，这是独属于济世堂的广告时间。
“灾民们也反馈，说在护肤的时候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在稍作休息之后，他们再回到工地上，干活都更有劲儿了。”
各位大人一听，这东西居然还有放松神经的效果，对于他们这些，每日在皇上身边做事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救命仙丹呀。
姜软言察觉到了这样的神情，立马对众人说道，“今天我还带来了试用品，可以让在座的各位大人们感受一下，请问有愿意尝试的吗？”
话一说完周围的大臣们都跃跃欲试，可是奈何皇上面前，他们又不敢造次，直到他们在皇上脸上也看到了笑意，才勇敢的站了出来。
一个个急促的往前挤，生怕自己错过了，途中撞到了薛大人和张明山，可是谁也没有再顾虑这么多只，忙着去抢好东西了。
朝堂上，几乎所有大臣都涂了面霜或者手霜，一个个站在了原地，对刚接触到的东西，都颇为好奇。
皇上虽然没有尝试，但是手背上，还是让姜软言轻轻涂了一些手霜，然后盖上了薄膜，让小太监在旁边给按摩着。
不一会儿揭开薄膜，皇上的确看到，手上的那一块皮肤变得水润起来，而且摸上去还滑滑的。
“这东西，确实有些神奇，你再来和朕说说，这里面都加了些什么？”皇上好奇的问道。
“皇上，这我可不能说。”谁知，姜软言竟然拒绝了，朝中的大臣们一听，立马吓得都不敢说话。
“皇上，这可是小女子和朋友研发出来的独家秘方，以后还想着靠这挣点钱，给张明们发放些补贴呢。”
姜软言这一提，即提醒了皇上，张明山还应该捐款的事情，顺便说了自己的难处，皇上要是再逼着，让她把秘方说出来，这可就有些不大合理了。
然而这时候，皇上在兴头上，也没有怪罪之意。
“那朕让人给你拿只笔，你写下来，只得朕一个人看着得到，这总行了吧？”皇上退一步说道。
而姜软言在下面，扭扭捏捏的，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皇上，小女子倒不是担心您会说出去，可这之后，万一被有心之人偷了去，皇上您可就说不清了，我可不想让你变成冤大头。”
姜软言知道这朝堂当中，还有很多人觉得她就是个乡下来的黄毛丫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所以她仗着自己“黄毛丫头”的身份，故意说着大白话拒绝。
她早就想好了，皇上贵为皇上，肯定不会自降身份来与她这个小女子计较，所以多半都不会强求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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