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父亲后,张狂便踏上了旅程。
很快,他便出了张府,离开了圣元城。
“此去王都,却是不消两日路程便可赶到,倒是不急。”
张狂暗道。
他又拿出那块赤红色的试炼符牌,发觉这符牌内部竟有着一个空间。
“这符牌,竟还有储物之能。而且,这其中还存放着上万中品灵石。不知是父亲放进去的,还是那位刘仙使先前所留。”
“不过我早就听闻过,持试炼符牌,在王都附近大部分消费都可免单,一律由大衍圣地买单。这灵石,倒是用之不上。”
在王都,大衍圣地的地位极高,能持试炼符牌参与试炼,也都能够享受很大的便利。
“此番圣地试炼,乃是王都在内的十座城池中的天才们共同参加。这些人等,每一个恐怕都不亚于那杨傲。我虽修成了一条霸体手臂,能与凝丹境抗衡,却还是不能小觑这些人。”
“这次霸体没能彻底修成,究其原因,一来恐怕是我修为还低。另一个原因,也恐怕是圣元城的神霄之力太过稀薄。我所吸取淬炼的神霄之力,不足以淬成完全的霸体。”
张狂思索着这次只修成了一条霸体手臂的原因。
“离试炼开始,还有几日时间。这些日子,我便在离王都近些的地方,寻个神霄之力浓郁之地,修行一番。积蓄淬炼神霄之力!”
要修成完全的霸体,并非是那般容易。
以圣元城所在之地存在的神霄之力,不但很是稀薄,更是并不纯粹。
其中掺杂了一部分的天地灵气和其他的物质,能够使张狂淬成一条霸体手臂,已是很难得了。
“这里,倒是个绝佳之地。”
半日后,张狂已来到了王都龙渊城远郊之地。
这半日,他刻意加快了速度,因此很快便赶到了这里。
在这远郊,人烟稀少,四处是一片竹林,笼罩在雾中。
而在竹林不远处,有着一座小酒馆,看着不大。
酒馆前方不到一里处,就是通往王都的大道。
而向左看去,约莫十里远,能隐约看见一座直入云霄的仙山。
这说是一座仙山,实则,是由五座高山相连,合围在一起。
好似一只手般。
而在五座高山下方,则是一座矮了很多的山峰,但却要更加宽阔,像是这只手的手掌。
“圣灵山,我看可以改叫五指山。”
张狂笑声道。
他一路上仔细观察过,越是临近这圣灵山之处,神霄之力便愈加的浓郁。
与之相应的,天地灵气也是更加充沛。
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如大衍圣地这般的仙宗创派之时,选地,自然是天地物质浓郁无比的地方。
张狂观察了很久,圣灵山之外,便是这座酒馆处的神霄之力最为浓郁。
“这几日,就在此歇脚,修行一番吧。”
张狂决意落脚在这酒馆,于是抬步踏了进去。
这间酒馆并不大,只有一层。
大堂之内,只有三张桌子,至多十个人在此,便会觉得拥挤。
此时,酒馆内没有一个客人,只有个身形佝偻的老者,站在账台后,看起来很是病弱。
张狂并不奇怪这里没有客人。
时逢圣地试炼,不到五日便要开启。
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直接进到王都内,而不是来至荒无人烟的远郊酒馆住宿。
“此地荒无人烟,鲜有人至。虽靠近王都大道,但因为幽寂阴森,很少有人走这里。为何会在这里开酒馆?”
张狂觉得有些奇怪。
“客官快请,小店简陋,还望见谅。”
这老者躬身道。
“无妨,这里幽静,正好修行。”
张狂笑笑。
“客官,内里有两间客房,那里灵气更充足些。客官可选一间居住”
老者指了指大堂右侧。
“那便左边那间吧,再有劳掌柜给来一壶酒,几碟小菜。”
张狂说着,拿出一块灵石递给了老者。
“好,客官在客房稍候,酒菜稍候便送到。”
老者收起灵石,很是高兴道。
“麻烦掌柜了。”
张狂也点点头。
这个老者给他很深的亲切感,令他很有好感。
随即,老者便进厨房忙活,张狂便自行推门走进了客房中。
房内的陈设也十分简单。
就是一张床、一张桌,还有一张椅子。
除此之外便无他物。
但好在收拾的还算干净利落。
张狂将赤色符牌放于桌上,坐在了椅子上。
“这一路,可把我累坏了。”
他伸了个懒腰。
“先运转一番神霄之力,将体内外的污垢都排干净。”
张狂自语道。
张狂脱掉靴子,盘坐在了床上,屏气凝神。
他运转体内神霄之力,运转全身,并浮出体外,在体表流转着。
不多时,一层黑灰色的雾气便送一个个毛孔中而出,透过窗口排了出去。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张狂便将全身的污垢排泄了干净。
这时,他感觉神清气爽了很多。
“真是爽快。如此以神霄之力流转一遍全身,比洗一次澡的效果要好很多。”
张狂喜悦道。
“倒是不急着修炼,暂且休息一日吧。”
张狂打算今日便不修炼了,自重生以来,他便几乎没有空闲,除了修炼,便是在对敌。
而现在试炼开始还有多日,修炼也不急在这一时。
何况半日赶路,令他也是有些疲累了。
这时,老者推门进来,端着一壶酒和几碟小菜。
这些菜,都是些青菜之类,无甚荤腥。
“客官别介意,这都是我自己种的菜,虽说看着不咋样,但新鲜得很。就是没肉食,不知客官能不能吃得惯。”
老者面带歉意道。
“无妨。吃些素的也好。”
张狂倒是无所谓这个。
本来修为达到他这个境界后,便无需每日餐食了,偶尔吃些不过是习惯罢了。
“掌柜,一起吧。一个人坐这吃,怪冷清的。”
张狂招呼这老者。
他对这个老者有些好奇。
掌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客官不嫌弃,我便一并坐下了。”
二人一边吃着,一边闲聊了起来。
张狂也便问起了他,为何要在这么个荒郊野岭开酒馆。
“唉,我又何尝不想在那王都内呢。只是,得罪了大人物,能留条性命,在这儿继续开酒馆,便算不错了。”
老者叹口气。
张狂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