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青蛇媚已经干枯死了,冰冷的青霓剑却还握在司渐季的手里。
不等司渐季说话,己人暴露众人眼前,伸手指向韶寒等人:“胡说!明明是这奸人想用此等肮脏手段对付我师尊!”
炎鸿没有说话,他捂住手远离了司渐季几步。
欧阳清眯眼瞧了一眼己人,忽然大怒:“好你个奸贼小人!当初害我就算了,我还你一掌也算恩断义绝!没想到你不仅准备残害炎城主这么善良的人!还背道忘义,和魔修狼狈为奸!”
欧阳清并未看透己人真实身份,只瞧他四周缠绕着黑气便认为是魔修。
而炎鸿在欧阳清说出激怒司渐季的话就已经后悔,本想出口说些什么阻止这场灾难,却见司渐季好似未曾生气,他拿起青霓剑吹了一口气,又在赤眼猪妖身上擦了擦,那只被忽视的猪嚎叫了一声表示存在。
司渐季的视线从炎鸿扫到了韶寒,却并未在三人身上停留,最后看着欧阳清,他道:“为徒不孝,为身不检,为恩不仁。
所有人都可以对我司渐季说这句话,唯独你欧阳清不行,我养你,为父,教你,为师,育你,为长。
而你欧阳清做了什么?不孝,诋毁为师,不顾十六年的情义,不检,背叛为师,与为师男人行乱伦之交!不仁,不敬!甚至意图杀死为师篡位!欧阳清,你做的哪一件事对得起为师?对得起你修的道!”
欧阳清被司渐季说得心里一惊,心中也有点慌乱,毕竟他并不是真正的欧阳清,所以他怒指司渐季反咬一口道:“你胡说!明明是你先对我欲行不轨!我才有所反抗!我与韶寒郎情妾意!是你司渐季为师不仁!夺人之爱!才有今天的下场!活该你众叛亲离!”
“郎情妾意?”司渐季的笑有点冷,己人是这么觉得的,所以他后退了一步。
手中的青霓剑被他擦得泛起了光泽,就连倒映也是十分清晰,司渐季的声音有点冷:“为师是这么教你的吗?被男人上了几天就忘了自己是男是女,现在又自称妾了,欧阳清!回答为师,你现在的身体,是男人!还是女人!”
“司渐季!你侮辱人!”欧阳清的脸通红。
“啪!”一巴掌清脆震耳,司渐季收起手势慢吞吞道:“才几天就忘了,要叫师尊,别有了男人忘了师。”
炎鸿见事情已经发展到意料之中的地步,本意想阻拦,却因是他们师徒的事,不知从何劝起,何况司渐季的那句“要叫师尊”让他想起了午时司渐季对自己的镇压。
而这对鸟占鹊巢,借人尸身的伪师徒才刚开始交锋就被这巴掌扇没了,韶寒就是第一个因为心疼先站出来的出头鸟,他阴狠的看着司渐季骂道:“司渐季!你这个贱人!竟敢伤我的人!”
明明在众人眼里司渐季该弱不禁风受伤时,毕竟维护欧阳清的人传说是司渐季的爱人。而司渐季却带着勾引人的色气,对韶寒戏谑道:“你这小人,和我行缠绵床第之事时怎不叫我一声贱人。”明明是指责的话,却被他说成了情意绵绵。
韶寒的失神被一直关注的欧阳清看在眼里,顿时妒火中烧,他喝命令花韫道:“花韫!给我杀了那个贱人!”
花韫其实不想出手,他能看出司渐季的修为很高,恐怕在炎城主之上,但心上人命令自己,就算去死他也得去,所以花韫二话不说,直接招出了玄武放大招。
这在欧阳清的眼里花韫是大材小用,而在炎鸿的眼里却是觉得花韫聪慧,毕竟用肉眼来看司渐季修为的话,会大大的吃亏。
司渐季看着眼前的蛇龟道:“哟,好大的一只王八。”
花韫没怒,欧阳清先怒了起来,他气指司渐季:“你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奸人!还不快招出朱雀来!”四大神兽,就差朱雀,欧阳清怎么不急,只盼着这次司渐季败了之后连忙把朱雀抢夺到手。
“朱雀?”司渐季满脸好奇道:“你说那只鸟?为师受伤后太饿了,就把它烤了吃,原来它叫朱雀啊,味道真好。”
远在南方的朱雀飞在空中忽然打了个喷嚏。
对于司渐季的胡言乱语,欧阳清显然信了,脸色难看,指向司渐季的手都有点颤抖:“你这个…凡人…居然敢吃神…神兽…”
司渐季冷笑一声用青霓剑挡住了不作声色就攻来的花韫,抱起己人就跃起躲避玄武的扫尾。
花韫与玄武双攻司渐季,本以为没有神兽的司渐季,手中又还有个拖累的他早该败下阵来,却没想到一直与花韫和玄武之间相缠,时间越久,炎鸿越惊讶司渐季神来笔的攻守兼备,丝毫不落下方。招招式式虽然没有亮点却每个细节都有微妙的算计。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花韫渐落了下成,欧阳清一见咬牙上阵道:“花韫哥哥!我来助你!”
己人:…………
司渐季:…………
己人道:“师尊,放开我,让我去对付那不男不女的妖物。”
司渐季眼睛都不眨下,武器相碰的声音不断响起,他对付得风生水起,拒绝己人说:“不用,为师抱着你很舒服,软软的。”
这下该己人对司渐季无语了,果然,司渐季刚落下话,韶寒又加入其战,两个出窍期,和一个元婴期对付司渐季一个人,炎鸿最终上前阻拦,拿起他常用的武器,一把剑劈开了热火交接的战争。
“诸位!听炎某一句,这其中有误会。”
就连炎鸿都没想到,他还没说完就被己人打断:“你这虚伪的老妖精!想害我师尊现在又当起了好人!”
炎鸿擦了擦额头的汗,他的确是看出了司渐季一直没有落下方才来阻止的,但其他人并不知,所以他又恢复浩然正气道:“我与司弟一见如故,在此切磋,没曾想到遭遇魔修偷袭,司弟断了魔修武器,等你们来时那狡诈的魔修已经逃跑,才有后来的事。”
司渐季冷笑一声,没有在意他对自己的称呼,和那个满是漏洞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