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鸠将功夫全废、腿脚不能行走的晶鎏送出去后,心中困惑不已的尧镜,在门主房间的门口绕了三圈后,还是忍不住开口,
“门主,为何要将那人放走?他可是知道了你的身份!”
若被朝廷得知,那就麻烦了!
看尧镜为自己担心,谵台律轩脸色柔和不少,煞血门内,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有九个,也就是煞血门的九个小队长,尧镜是其中一个。
其实,说起来,他们十个人差不多算是同门师兄弟,只是他们的师傅,拼死拼活的,坚决不肯承认这是收徒,只说是有缘,才给他们指点一二而已。
但师傅将出身各不同的他们十个人凑在一起习武,却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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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情报,早已传到静素阁,就算杀了他,也于事无补”
想必,静素阁阁主已经从这个线人这里得知消息了,所以就算现在将这个人杀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何况,他并不打算与静素阁发生正面冲突,
静素阁向来神秘,哪怕很少看见他们的踪迹,但在江湖上的地位,却是响当当的的,可见他们的深不可测。
而煞血门,还是个新生门派,且它的目的,并不在此。
“而且,我放他回静素阁,是让他带口信回去的,相信我们很快就能与静素阁阁主见上一面”谵台律轩把握十足的说道,
静素阁似乎也不想跟煞血门硬来,因为他们的人被煞血门抓了,却不见他们找上门来。
“哦,好吧,既然门主都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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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雨势渐渐变小。
宁城夜市,丝毫不被天气影响,喝酒的喝酒,听曲儿的听曲儿,玩乐的玩乐。
隐蔽的街角,一个像是人形的麻袋,被抛在路中间,露出一截无一处完好皮肤的腿脚来,刀痕交错的伤口上,瘆出丝丝生血,泡在雨水中,一会儿的时间,便看不出它原本的红色。
没死?!
暗处,一个干杂活打扮的伙计,看了一眼外面路上的那个麻布袋,便摇头晃脑的走了出来,嘴里还喃喃自语,
“可怜……也不知道死了没死,不过,还是先把他拖到屋檐下吧,在这雨中淋着,就算还有气,也会冻死的,我佛慈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边说着,还边掏出一把随身小刀,好心的把麻布袋给割开了,以方便里面的人透气。
在看到麻袋里面的人的面貌后,伙计的手几乎不可察觉的抖了抖,但只将人拖到屋檐下后,他就转身走进屋去。
一会儿后,他又拿着一个急救箱匆匆走了出来,小心的为屋檐下那个浑身伤痕的人包扎伤口。
“真是造孽……不过,我也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伤得这么重,想来是得罪了哪个仇家,若我将你扶进屋去,可能会被牵连也说不定,哎……”
像是想要说服自己一般,伙计叨叨的念道,
将干净的麻布替他把伤口都包扎了一层,伙计这才又回屋,并将门关上,熄了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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