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古老的殿堂,是这般雍容华贵,亦巨大到一眼难以窥得其全貌。
便仿佛一座连绵巨山,或者一片别具一格的小型世界,甚至是一座巨型要塞。
它悄无声息地,悬停在虚空之,如此庞大,以至于天地间那道本已足够巨大的裂缝,也难以容其穿过。
这座有些像是塔形的巨大殿宇,一共分为下三层,其层是一片漂浮在其顶部的圆阵,其非金非石,前有门庭伫立,亦不知作何之用,便如周遭有无形之墙阻的巨门,才是唯一的通路。
而曾则有无数异的镂纹与塑像,便仿佛无数传说,那被凡夫俗子们不断称颂的,迹一般的神殿。
淡淡的金光流转,其央部位忽而洞开。
下一刻,只见金云浮动,无数金色的方形飞行物漂浮于裂缝外的海面,金光闪耀,几乎将整片大海,都映成金色。
“嗯……真是一个无趣的世界。”其当先的一座形飞行法器,一名穿着银色铠甲的青年男子,脸带着些许傲慢的神色,审视着眼前似由一块异水面倒映出的广阔的天空。
他的样貌古拙而特,,眉间生有金色双纹,显得极为神异。
他的身边,站在一名穿着白色华袍,头戴方帽的男子,与他不同的是,这名男子额头只有一道金纹。
他手指一勾,一只似琉璃质,流光溢彩的半透明角杯,便仿佛受到一个异的力量托起,继而缓缓飞入他的手。
他微微吸了一口气,似乎便能嗅清楚整个世界的灵气味道,从细细分辨,随即嗤笑一声:“连下级都不到,这里生存的不过是一群无知的猴子。”
“如果族分派给我们的任务,只是对付一群连下位都不到的猴子的话……”他摇晃着杯晶莹的液体,脸带着阴冷的笑意,“此次征途恐怕会很无趣呢。”
那名穿着白色长袍的男子,恭敬地问道:“那我们现在……”
他随意的挥了挥手,嗤笑:“去吧,将讯息传给他们,在藏天殿还未通过裂缝的时间,我们倒是可以看一看好戏。”
……
昊天院紫云山别院内,此刻老院长孤停云聚集着一众副院长、长老们与各氏族家主聚集在一起,正在商议着有关之后的竞技赛事转播的问题。
“唐家主,你怎么看?”
“我以为……这次转播,我们可以大力支持。”
“唔……”王家家主道,“事实我们氏族方面,往后也可以联合举办这样的赛事,这好……以往我们七大氏族联合举行的天骄试,我昨日便已经接到了九华城店那边玉虚山的邀请。”
“转播的事情,我也支持,正好让族那些小崽子们看看,来自世界各地高手的英姿,也好叫他们少成天眼高手低的。”
几人商讨得正是热烈的时候,天空之,忽而雷霆骤现,晴空之,陡现霹雳!
“怎么回事?!”
孤停云脸色一沉:“昊天院内的阵法毫无反应,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够轻松避开这些阵法禁制!”
忽然间,只见天空仿佛被洞开一般,天空之,出现的是一座宏伟巨殿的景象!
那座巨大的殿宇虚影,高悬于空,周围遍布着无数漆黑的闪电,便仿佛万古不灭,只存在于传说的神之殿堂!
这一刻,整个昊天院的宁静氛围,瞬间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厚重到令人窒息的压迫力。
“来了……”肖副院长惊恐地指着天空,“是它们!我从天之遗迹见过,是仙人们曾经遭遇过的敌人,它们来了!”
“快!章副院长,于长老,速速带人疏散弟子!”孤停云临危不乱,冷声喝道。
这一刻,无数人站在阴冷的天空底下,那股天威更加恐怖的压迫力,几乎压得人要跪伏在地。
昊天院圈养的灵兽们,都避回了自己的巢穴,瑟瑟发抖。
昊天院的学子们,这些天之骄子,抬头望向天空。
似乎有一种与古的仙人们面临末日时同样的萧瑟。
那座高悬于空,不知是虚是实的殿宇之,忽有声音传出:“吾乃太徽神尊麾下征战先锋将,今日赐予汝等毁灭!”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昊天院的天空。
狂妄得叫人发笑,此刻却没有一人敢笑,站在这片天空下,所有人都有一瞬间,感觉到自己便恍如一只卑微的蝼蚁。
“吾族神军即日便至,不过吾之几位官,打算给汝等时间,进行无谓的抵抗。”
“三月之后,汝等将彻底从此处抹去,吾等不接受投降,拼死抵抗吧,用你们那点卑微的,可怜的力量来愉悦诸位大人,是你们最好的选择!”
……
根据传说记载,灵州大地,在极久远以前的古老年代,曾经有着现如今难以企及的明,那个时代的修士,移山填海,无有不能。
其佼佼者,甚至能够历经真劫,飞渡传说的界,羽化飞升,成不朽。
但从来都没有人知晓,那个只存在于传说的时代,为何忽然消泯,无数强大的术法与功法,尽皆失传,传说那条通天之道,仿佛也由此而封,自此灵州大陆,再无一人得以飞升。
若非各大古氏族,还能在遗迹寻找到它们的存在,或许这段历史,早已被遗落在时间的长河,为所有人所遗忘。
但有的人,注定永远无法将那一段从脑海抹去。
只见那名披着黑色宽袍的高大身影,缓缓取出一枚有些泛黄的古玉,它微微伸出右手,是一只干枯,甚至有些狰狞的爪,黑色斗篷下,仿佛流露出一抹阴沉的红光。
“有……几千年了?”它开口问道,仿佛锈蚀的脑,已经记不清年月。
剑身之,刻着的是两个极为繁复的古体字:罗天。
如果有灵州古氏族之人在此的话,便会认出,这几个字印,与某座被毁得最为彻底的,名为罗天仙境的遗迹极为近似。
“现在的时间,可不是给你缅怀的。”天空那道幽冷的阴影冷冷地开口道。
“远古的侵略者,再次降临了……”他的声音愈发地阴沉,甚至语气带着一丝原本从未有过的冰冷。
另一道声音带着些许复杂的意味:“那家店的出现,打乱了我们横渡苦海,登临彼岸的全部计划,恐怕是避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