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我往前走,因为想着要把钱袋还给婆婆,就先去了那个巷子,没有想到婆婆正在那里等着,我对傅天说,“那个就是被抢了钱袋的婆婆,我们快过去把钱袋还给她”说着朝婆婆加快脚步走过去,完全忘记了脚疼。“老婆婆,还你的钱袋!”我把钱袋递给婆婆。
婆婆看到失而复得的钱袋脸上乐开了花,拉住我的手不停地道谢,“谢谢小哥了,你真是菩萨心肠啊!”
我嘻嘻的笑着一时有些羞涩了,在我把钱袋还给婆婆之前我往钱袋里塞了不少碎银子,应该够婆婆生活一阵子了。
傅天扶着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想着刚刚他也是抓贼有功我就对婆婆说,“刚刚多亏了这位大侠出手相救,要不然我一个人还拿不回钱袋呢!”
没想到老婆婆闻之转而握住傅天的手又是一阵感激,想是他不习惯与人亲密接触,被婆婆拉住手时表情一直很严肃,但仍礼貌地接受婆婆的感谢。
婆婆表达完自己的感激之情后方离去。
这时旁边有一辆马车停下,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走到傅天的旁边恭敬的说,“公子,你要的马车已经备好了。”
傅天看了我一眼吩咐手下说“你送她回去。”
“是,公子!”手下人听命。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自己已经被转交到了手下人的手中,我问傅天,“你要去哪里呀?我还想请你去我家里好好谢你呢!”这句是真心话,毕竟他还救了我一命。
“不需要你感谢。”他毫不领情,“你坐马车回去对你的伤有好处。”说完他又从胸前掏出一个小瓶丢给我,“回去用热水敷一下伤口后,就上一点这个药。”
我伸手接住,我看他转身离开,连忙问,“你在什么地方住,等我伤好了,我就去找你,交个朋友。!”
他离开的脚步停滞了一下,扭头看了我一眼,同时也向他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个赶车的人挥动马鞭我们便离开了。
到了瑾府门外车子停了下来,赶车的人打量了一下四周。
我在车内感觉到马车停下,想着是到家了,这时车帘被掀开了。
赶车人说,“小公子,已经到你说的地方了。”
他扶着我下车,我脸上一喜对赶车人说,“谢谢你呀,你跟我进去喝杯茶吧!”我盛邀。
赶车人推迟了,“多谢公子好意,只是我家主人还在等着在下回去复命,在下不敢耽搁太久。”
我一想也不能让他人为难,只好作罢。这时黎叔从府里出来,看到车中人是我急忙的往这边走来,“小姐,你这是又干什么去了?”他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看到我裤脚的血迹,脸色微变,“怎么受伤了?”
我看着他咧嘴一笑,“没事的黎叔,一点皮外伤,况且已经有人看过了,没有大碍。”
他心疼的说,“小姐这娇贵的身体,哪怕是有一点闪失都不容的。”
“你就别担心啦,我们快回去吧!”我嬉笑着说,扭头看向赶车人,“你回去跟你家主人说,我就在这瑾府里住,日后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就来这里告知一声,我定鼎力相助。”
赶车人微微颔首,恭敬而不卑微。
黎叔明白了其中原由,也连忙向赶车人道谢,赶车人离开。
踏进府门我突然想到父亲,“黎叔,我爹回来了吗?”
黎叔脸露忧色,“将军前脚回来,你后脚就到家了。”估计他都替我担心,我爹知道我又跑出去又免不了一顿训斥。
我仰天哀呼,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倒霉!本想赶在父亲回来之前到家,偷偷地溜回房间,换下衣服权当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可父亲回来了,我要回自己的院子,必须从府里的主院经过,肯定被逮个正着了。
心里已经一片哭叫,只能自求多福了,“黎叔,我父亲回来时心情怎么样?”知己知彼方能有应对之策。
黎叔摇头,“将军刚刚提了一句,北边的殃国又在无理挑衅,看来又要打仗了,将军为此很是忧心。”
我听后心里一沉,完了。
这时已经到了主院,我看到父亲果然在客厅里,同在的还有墙姨。
我给黎叔使了个眼色,他明白我是想自己悄悄溜进去,于是离开了,我贴着墙角一步一步的往里挪,就在我已经移到偏门快要见到胜利的曙光时,不远处传来尖锐的声音,“呦!瑾萱回来啦,你爹刚刚还问起你来呢。”一听就是蔷姨的声音,而且是故意扯着喉咙的那种。
我扭过头去,见她站在客厅的门口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我,很明显她是故意要害我。果然我看到父亲也走了过来,原本听到我回来脸上还有喜色,可看到我的狼狈相后脸上只剩铁青了。
我站在客厅里低着头不敢看他,客厅了的其他人也不敢吭声,一片静默,“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今天我要不好好管教你,你会越来越放肆!”父亲看着我越来越生气。
我抠着自己的衣角不敢讲话。
“老爷,也只有你敢说瑾萱几句,平日里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是不敢管教的。”蔷姨在一边煽风点火说。
父亲果然又瞪着我,“怎么说你蔷姨也是你的长辈,整日里不懂尊长还爱胡闹,我看你是越来越没教养了!”父亲抬手作势要打我,我真怕他那一巴掌的打下来,那该有多疼啊,父亲平时大多时间都在习武场,操练各种兵器,手上的老茧厚厚一层,平日里我向父亲撒娇时,拉着他的手都觉得硬邦邦的,更别说要被他打一巴掌了。
父亲扬起的巴掌并没有落下来,他只是咬牙瞪着我,他舍不得,从小无论我闯多大的祸他都舍不得动手。
黎叔进屋劝解,“将军,小姐刚刚从外面回来,脚上还受了伤,想必是受了委屈,惩罚的事还请将军往后放一放,叫大夫来看看小姐的伤才是要紧之事。”这个时候也只有在瑾府多年,一直忠心耿耿追随父亲的管家敢说上一句话。
父亲一听说我受了伤,脸上的怒气消了大半,“受伤了还站着,坐下来!”他严厉地说。
我终于敢抬头看父亲一眼,可又实在忍不住心里一阵窃喜,笑意不小心还露在脸上,父亲瞪了我一眼,蹲下身来查看我的伤口。
“这伤口有人帮你处理过?”父亲问,语气已将缓和了不少,表情仍然严肃。
我连连点头,打算讲诉事情缘由,“其实我是为了帮一位婆婆追一个偷钱包的毛贼才不小心受了伤……”真真的在求夸奖和求可怜。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追小毛贼,不伤才怪!”父亲没好气的训斥。三脚猫?这就是传说中的知女莫若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