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这场战争渐渐地被百姓忘却,可是因为一个谣言它又被云都的百姓议论起来,听在噗殃两国之间做生意的商人说,他们在那场战争之后,听说殃国的军队虽然吃了败仗,可是他们却俘虏噗国的一位将军,坊间有人猜测那位将军很有可能是瑾楼将军,甚至有人造谣,当日两军交战于峡谷之中,瑾楼将军所率的军队寡不敌众最终战败,瑾楼将军为了活命投降给了叛军。
在这谣言里,我父亲成了贪生怕死之人,可是这谣言传的越来越凶猛,甚至有人在将军府外张贴告示,上面全是侮辱我父亲是叛徒的言语。
可是谣言并未平息,连当今圣上都知道了,暗暗派人打探此事虚实。我绝对不信父亲是贪生怕死之人,可是却有商人说过殃国俘虏了一个将军,而噗国除了我父亲下落不明,并无将军失踪。
我的心中疑团渐渐升起,如今更是迷雾重重,或许父亲真的没有死,或许他被关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去救他。想到这里我便坐立难安,茶饭不思了。
我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智宸哥哥,可是我该如何向他开口,难道真的像坊间说的那样,那行人只有我父亲一人活了下来,是因为父亲投降殃国才留他性命?如果被圣上知道会不会怪罪,他一个亲王如何帮我营救一个被扣上叛将罪名的将军?我该如何说服他相信我?
如今看来只有我一人去殃国打探父亲的下落。
凌晨的云都还在沉睡,我背着包裹来到麒王府的门前,智宸哥哥应该还没起吧。我怔怔的看着王府的大门,如果他起来找不到我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可是如果我不去殃国确定我父亲的事情,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了。智宸哥哥,对不起,萱儿怕是又要让你伤心了。我在王府门前放了一封信,便转身离开了。
我刚没走出几步远,就看到了南渡,他手上牵着两匹马,静静的看着我。“南渡,你怎么来了?”我问。
“如果你想去那里,我就陪着你。”他说。
我记得父亲带南渡刚来我家的时候,曾当着我的面告诫过南渡,此生都不要他踏入殃国半步,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知道父亲一定是为了他好才会如此说,所以当初我决定去殃国之时就没有告诉他。
我提醒他道,“你在云都等着我回来,父亲说过不要你往北走,那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
南渡一动不动的挡在我面前,“我答应过将军要护你周全,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守在你的身边。”
我知道他犯起倔来九头牛也拽不动,眼看着天快亮了,我冷眼看他,“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可还记得当初父亲领你回来时对你说的话?”
“记得。”他仍一动不动。
“让你以何身份呆在瑾府?”
“家奴。”
“以何话告诫你?”
“不出头,不多话,不越矩。”
我抬眼看他,“南渡,你要记得你只是瑾府的家奴,小的时候我是看你身份低微被人欺辱可怜才会接近你,你要知道这世上最不可能跨越的就是身份的高贵与卑微,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朋友,所以你不必事事都想与我亲近,如果说这世上我只在乎两个人的话,也只有父亲和智宸哥哥,你,只是瑾府的下人,无权阻拦我!”我牵着马避开他前行,他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应该伤透了心。
我顾不上那么多,骑上快马朝着城门的方向驶去,到了城门的时候,城门刚刚打开,我抽了马匹一鞭,出了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