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南渡的背上,南渡使着轻功在岩壁上游走,这个悬崖果然够深,要不是南渡突然出现我早就死翘翘了,过了一会儿南渡带着我重回崖顶,刚刚追我的那群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终了。
我这也算是大难不死劫后余生了,活着的感觉真好,我不由得伸了个懒腰看着四周的景物是那么的美好。
“南渡你看,那边就是殃国了吧!”我指着远处欣喜的说。
南渡许久未应我,我扭头看他却发现他背对着我,身子佝偻着,像是很难受的样子。我走过去,看到他脸上布满了汗水,极力的忍耐着身体的不适,“南渡,你怎么了?”我着急的问。
他向我摆了摆手,还未开口就有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射而出,他有些体力不支的向后仰去,我连忙扶住了他,“南渡……”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得我几乎哭出来了。
他定了定气,看着我摇头,“我没事……”他气息飘渺的说。
我不信,他吐了那么一滩血怎么会没事,“你不要说话了,我带你去看大夫!”说着我要扶他离开。
他却不动只说,“你扶我坐下来,我自己会调节!”他说话还喘着气。
我连忙扶他坐下,看他闭上眼睛自己调气血,过了一会儿他的气息渐渐稳定下来,脸上也有了血色。
他睁开眼看我一笑,“无事了,你不要太过担心。”
我松了口气,“刚刚怎么回事?”
“可能是我们上来时我运功过猛,导致气血上涌造成的。”他答。
他带着我从那么高的悬崖使轻功上来,的确会消耗不少的内力,即使他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也会出现体力不支的现象。
我陪着南渡在原地休整片刻,他便要起身赶路了,我拗不过他只好继续前行,好在他恢复得很快,已经与平常无异了,我的担忧也渐渐消失。
黄昏的时候我们行至南渡山,噗殃两国以南渡山为界,两国的实力一直不相上下,噗国强盛的时候疆土曾延伸到南渡山以北一百多公里,而殃国强盛的时候更是可怕,曾经占领了南渡山以南的噗国的大半疆土,不过近年来两国势均力敌,又以南渡山为界而分。
我看着噗殃两国的界碑,突然眼睛湿润了,“记得小时候父亲跟我讲过许多他戍边时发生的故事,还记得当时他跟我说过噗国的边疆风景迷人,粗犷雄壮,还说有朝一日他要带着我来这里看看,如今我自己来了。”
南渡望着北方沉默,他不说话我就无法洞察出他的心事,可是他看着南渡山的眼神有些凄凉和苦楚,仿佛想到了一些往事。我不敢问他,因为那些往事是父亲曾想让他忘记的。人们都是喜欢铭记美好的事物,那些痛苦的,绝望的事情才会选择忘记。他叫南渡,这座山名叫南渡山,冥冥之中他们是有联系的。
我坐在马上,南渡步行牵着马,很快我们就进入殃国的领地,我们站在高处回望了一眼山的另一边的噗国,谁都没有说话,最后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