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已经在空荡的屋子里坐了几个时辰,感觉浑身腰酸背痛,索性我掀开喜帕看了一眼屋子四周,这屋里的摆设都被各种红纸包裹,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我注意到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几个时辰我都以为这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原来还站着一个姑娘,竟然一直在我边上站着,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她也察觉了我这边有动静,看到我正掀着喜帕看她,先是懵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什么惊奇的事情,之后慌忙说,“主子,这喜帕你是不能掀开的,只有太子爷能够掀开它。”
说话的姑娘我见过,上午她为我梳洗的时候说自己叫纸鸢,是我的婢女。
我索性把帕子全扯了下来,听到她提起傅天煜,“为什么要他帮我掀,这规矩还真是奇怪,我已经等他好几个时辰了,这天都黑了,他还来干嘛,他不睡我还要睡觉呢!”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胳膊腿。
纸鸢不知如何是好,我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糕点盘上,肚子早饿的咕咕叫了,我走过去,捏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吃着还不错,我又捏了另一盘中的糕点咬进嘴里,可这糕点太过干涩,我被噎得打了几个嗝,纸鸢见状连忙给我递了一杯水,我接过来饮了下去才发现呼吸顺畅了,“谢谢啊!”我冲她眨了眨眼睛。
可是她的脸色仍是忧色,她应该是不知该如何劝我,最后鼓足了勇气说,“主子,你吃饱了就赶紧把喜帕盖上吧,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会责怪主子不懂规矩。”
我扭头看了她一眼,她和我年纪差不多大,脸蛋儿粉嫩如水,可是因为着急有些通红,感觉自己的身子骨也活动的差不多了,我嘻嘻一笑说,“好,我听你的!”
她舒了一口气,连忙扶我在喜床上坐了下来,之前因为不知道屋里除了我还有其他人,所以一直默不作声的坐了许久,也是憋坏了,忍不住和纸鸢聊起天来,“你在这里多久了?家是哪里的?多大了?……”我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不过纸鸢都一一回答了,看得出她做事很谨慎应该是很少出差错的那种。我想起了将军府里我的贴身婢女元冬,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就在我实在找不出问题再问她,无聊的快倒下睡着的时候,传来开门的声音,“是谁来了呀,纸鸢?”我问了一句,可是没有得到回应,我掀开喜帕的一角看到纸鸢原来站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怎么回事?我完全扯下喜帕,视线里出现另外一个人,是傅天煜,他身穿囍服在我面前站着,脸上没有表情,眼神有些迷离,身体还有些不稳的摇晃,空气中的酒气也弥漫开来,我脑中的第一个反应是:他要干嘛!
我贴着床的边沿走到床头,看了一眼傅天煜他还站在那里盯着已经空了的地方一动不动,像是入了定。“喂,傅天煜,你既然来看过新娘子了,就可以走了,这天也不早了,我……我要睡觉了。”我有些胆怯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