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代帝王来说,不爱了就是一个如此残酷的事情,曾经他为了独孤卿绾改建了闻名殃国的醉香居成为一代佳话,可是最后却为了另外一个女人绝情的将他们二人之间的美好斩杀的片刻不留,并且恼恨终生。
我恍惚看到了一个场景,幽暗湿冷的冰瀛台,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殿里,已经病入膏肓的独孤卿绾趴在地上,模模糊糊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这个身影她再熟悉不过了,可如今看来却是那么冷酷绝情。
傅玄奇站在殿门口看着卿绾威严的问,“皇后,你知道错了吗?”他的声音虽然冰冷可还有一丝的柔情。
卿绾却已经对眼前的男人失望透顶,她只看着那个模糊的影子凄殇的笑出声来,“臣妾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难道为国为民是错?斩杀妖女是错?让你以国事为重是错?”
傅玄奇蹲下身揪起她的薄衫咬牙切齿的问,“我忍了三年就是要你一句错了!你可知我与她真心相爱,却狠心下毒手置她于死地!你已经是皇后了,怕她抢走你什么!我只是让炎儿当了太子,你就这么容不下他们母子!”他的眼睛血红,眼中痛恨的火焰几乎要把眼前的女人湮灭。
卿绾仰头笑了,笑了许久,笑道傅玄奇失去耐心不想再看她一眼。
他说他和贾妃真心相爱,可是也是这个男人曾经在她耳畔温柔的说过同样的甜言蜜语,他们也曾真心相爱,畅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未来,可是现实却是如此荒唐可笑,以往的情话誓言全变成了过眼云烟。他不懂……他也不想懂。
“是的!我容不下她!傅玄奇,就算我死你也挡不住我的儿成为殃国储君,因为这是你欠我的,不!是你欠煜儿的!”最后一滴眼泪滑落,眼角含笑。
她的话说完,原本还有一些留恋的男子一甩衣袖便离开了,从此仅留的悲悯也消耗殆尽了。
少年时,二人坐在城郊的山上,独孤卿绾无邪的看着傅玄奇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傅玄奇望着广袤无垠的远方庄重的说,“振兴殃国,成为一代帝王!”
卿绾趴在膝盖上嘻嘻的笑了,傅玄奇看到她笑了也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
独孤卿绾没有遗憾的闭上眼睛,当时毒杀贾妃是太后默许的,太后疼爱煜儿,自会护他周全,而她爱的那个人也终将重新振作成为一代帝王。
初春,冬日的寒冷渐远,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的季节来了,园子里有些早开的花已经绽放了,府中原本因为太子禁足而一直萦绕的冰冷氛围也开始解冻了,皇上虽没有口谕说傅天煜可以解除禁足,可是他已经渐渐吩咐傅天煜办理一些事情了。
傅天煜来我屋的时候,我正在赶制给皇祖母绣的木兰荷包,他拿起看了看讽刺了一句,“你这样的荷包难道还要拿到皇祖母那里丢人现眼吗?”
我夺过来白了他一眼继续绣着,“就知道你看不上我绣的,可是皇祖母喜欢啊,我已经答应她老人家了,等我再去看她的时候就把这个荷包带上,她一定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