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还好,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发觉自己的身上被蚊子咬出了好几个包,此时更是痒的难受了,“这还不怪你,送来的驱虫草药一点都不管用。”说着我取下腰间的药包扔到他的身上耍赖说道,这是纸鸢非要系在我身上的,如今看来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笑得更加肆意,“多好的药草都经不住你这样的糟蹋,不如你还是早早归去,我可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看月亮,喂蚊子,明日我还要狩猎,拔得今年狩猎头筹。”说完他就要走。
我背过身去,他走走他的,我还没有睡意,即使有蚊子咬,也比呆在闷燥的帐篷里好。我以为他会一人离开,却不曾想他突然从背后把我抱起,我满脸惊色,可忘记了挣脱,“傅天煜,你放我下来!”
他垂眼看我,嘴角微微挑起,趁着月色他的笑容如鲜艳的罂粟般迷人,只听他说,“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我只有自己动手了,不许挣脱,这里到你住的营帐有一段距离,你且闭上眼睛,最好到营帐前睡着,不然我就要留宿哄爱妃入睡了。”他耍起无赖来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这般肉麻的话被他用正经的语气说出来,竟然无法反驳,我偷偷的掐了他一下,可是他无动于衷已经抱着我往营帐方向去了。我原本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睡着,万不能让他得逞,可是晚风袭来,这人的怀抱竟如此的柔软安稳,迷迷糊糊便不省人事了。
第二日我一睁开眼便看到眼前一张笑眯眯的脸,是纸鸢,“主子醒啦?昨夜睡得可好?”
我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打着哈欠坐起身,“还好啦!昨晚上蚊子太多了,可是睡着了就不觉得了。”
我下床,纸鸢准备给我梳洗,听了我的话,她掩嘴笑,我见她笑的奇怪,便追问,“你这丫头,笑什么?”
这时岚儿端了一盆水进来接话说,“姐姐忘记了?昨夜是太子爷抱着姐姐回来的,又坐在床边为姐姐用薄扇驱赶了大半夜的蚊子,黎明才走。”
我竟有些目瞪口呆,那我睡觉的样子岂不是全被他看到了,有没有磨牙?有没有说梦话?
就在我懊恼之时外面有人在催促我们去参加狩猎开始的大典,随行的女眷们主要的职责怕就是出席这场典礼了,我匆匆赶到时,其她女眷已经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面带微笑,大方得体。我偷偷的看了一眼齐月罗,她穿了一袭蓝色裳服,阳光下闪闪发亮,果然仍然是最抢眼的,她扭头对碧华说了一句什么,碧华看了看四周悄悄地退了出去,齐月罗的双手紧握似有心事,从她的神情我看出了一些紧张。也许是我盯着她看了太久,她也扭头看向我,原本脸上的紧张与若有若无的惧怕被她一贯的骄傲与冷厉取代。我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免得再招惹麻烦。
这时身后的纸鸢说,“主子,你看太子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