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彤府是赋税重地,对于这样的赋税重地,朝廷当然要放上一部分重兵好好把守一下。
不过,总体来说,这湖彤府的驻兵就属于大门外面的石狮子,基本上就是一个摆设,除了看着好看,其他时候就是个花瓶,摆着那给人看着。
湖彤府的驻军也是比较舒服的一种差事,一天到晚的也不用有什么大事,整天吃饱了没事干,聊天打屁,吃吃过路客商的孝敬,幸福美满的过着日子。就算是手里的饷银被上面的头头吃光了也无所谓,反正在这么个富裕的地方,大家也不会太在意,那么几个铜钱,到什么地方还弄不回来啊?
所以,这湖彤府就是一个很有油水的混日子的地方。
和以往一样,湖彤城内驻军的军营门口,两名守营的士兵抱着怀里的长枪,靠着辕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闲话,一点紧张的意思都没有。
但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两名士兵抬起头向马蹄声传过来的方向看去,结果就看到一匹快马,向着他们这个方向冲了过来。
“大哥!”其中一名士兵有些迷糊的问道:“这马怎么跑的这么快啊?而且奔着我们就来了。”
“我特么哪知道?”那个大哥嘟囔了一句,“别是马惊了吧?不然好好地怎么跑的那么快,而且一点减速的意思都没有?”
“呃,大哥,那你说,会不会是敌人来了?!”
“狗屁,哪来的敌人?!我看十有**就是马惊了,你等着看,如果这人不把马好好控制住,轻者摔个骨断筋折,重的直接就把小命弄没了!啧,甭问,能弄成这样,也是这人喝酒了。喝多了吧马吓到了!所以说喝酒不骑马,骑马不喝酒是有道理的!”
两个守门的站在那里正胡说八道呢,那马越跑越近,越跑越近,眼看就要撞到两个小兵身上了。
“站住,站住!”知道这个时候,那两个小兵才知道害怕,惊恐的大叫,试图把这马拦下来。
似乎是他们两个人的大嗓门起了作用,这匹马在辕门前面突然一个转身,放缓了速度,慢慢的停了下来。
两名士兵灰头土脸的被扬了一脑袋的土,搞得灰头土脸的。这一下这两位不干了,举着手里的家伙就冲了上去,对着马上的那位大声嚷嚷起来,“下来,下来,你好大的的胆子,竟然敢冲撞营门,你这是不想活了!快点,给我下来,不然我要你的好看!”
“哼,什么冲撞营门?!”那人也不慌张,一抬腿从马上下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来,“你们仔细看清楚了,我是并不得传令使者,快点让开,带我们去见你们的守备使!”
“啊?!”两名士兵一看这人的做派,顿时老实了不少,虽然这湖彤府已经很久没有收到兵部的传令了,可是看人家那个样子,也不像是假的,何况谁会用这事开玩笑,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其中一名兵丁连忙说了一句,“我进去通报!”
说完之后,倒拖着长枪,就冲进了军营。没多久这士兵就跑了出来,对着那名信使说道:“使者请进,我们守备使正在里面等着呢?”
“嗯!”那名使者点了点头,大模大样的走进了兵营。
“大哥……”看着那使者进了辕门,其中一名兵丁低声问道:“这种信使不是能直接跑进去吗?怎么到了这就停下了?还让我们去通报?”
“你问我,我问谁去?”那个大哥撇了撇嘴,“可能是送来的不是什么紧急军情吧?”
两个士兵又是一通瞎聊,反正都没怎么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在中军大营里,湖彤府本地的守备使接见了那名信使。
在这么个富裕的地方当官,这位守备使大人当然也不会瘦到哪里去,反正往那一座,就和一座肉山坐在椅子上没什么区别,整个八仙桌基本上就被他堆满了。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那名守备使大模大样的看着信使问道。
“大人,兵部紧急令!”那名信使看着这位守备使大人,随意的说道,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令箭递了过去,“这是令箭。”
“令箭?!”一看到这令箭,刚才还有点满不在乎,大模大样的守备使立刻紧张起来,“要调兵!?”
“正是!”那名信使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守备使左右的亲兵。
“你们都给我下去!”守备使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对着自己的亲兵摆了摆手说道。
那些亲兵领命而去,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守备使和那名传令使者了。
“大人,这是兵部兵符!”看到帐篷里没人了,传令的从怀里掏出一块兵符来,递了过去,“然后,这里是兵部的公文。”
只要是需要调兵了,那事情就小不了,那名守备使不敢怠慢,连忙把那块令牌接了过来,仔细查验了一番,又拿起了兵部的公文,仔细检查了一下上面的兵部大印。然后这才把这令牌恭恭敬敬的递了回去。
“请问,出了什么事了?”
“请大人整顿好自己的队伍,随时等候命令,最迟不过明天晚上,就会有所行动。”那名使者表情严肃的说道:“湖彤城驻军紧急出动,剿灭大福神教叛国邪教!”
“大福神教?”一听这四个字,那名守备使顿时惊呼了一声。
“听到大福神教这个名字,守备使大人如此的激动,难道您与他们有什么联系不成?”那名使者冷笑了一声问道。
“没有!”守备使连忙用力摇头,开玩笑,这个时候如果还看不清形势的,那也不配当这个官了,现在朝廷摆明了就是要收拾这个大福神教,自己这个官还没当够,怎么可能稀里糊涂的就一头撞上去?
“很好!”那名使者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请守备使大人整军待命,封锁营门,随时准备出动,解决大福神教的叛贼!”
“是!”那名守备使抱拳拱手,应了一声,可他嘴上说的好听,可是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