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间,菊花已经靠在桌案边上睡着了。
张麟躺在床上,这出去一趟吃的东西消化了不少,迷迷糊糊就快睡着的时候,听到金翅大鹏的声音叫他的名字。
忙把金羽掏出来,“在,尊者。”
金翅大鹏道:“依脚程,唐僧师徒明晚可到城外敕赐宝林寺,尔见机行事。”
“收到,尊者。”话音刚落,金羽的光便消失了。
既然明天晚上到,那他就后天去吧。
张麟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醒来时,菊花已经站在床边了,见他醒了便道:“娘娘可吓坏婢子了,原来万没有午时还未起身的时候,婢子正要请御医来瞧呢。
娘娘为何穿着衣裳睡觉?”
他哪好意思脱啊……
虽然这身体是他自己的,但是已经变得和王后一模一样了,实在是有这个心,却下不去这个手。
虽然自己如花似玉前凸后翘,但是对自己下手也有点太变态了。
“我昨夜梦到西方佛陀,决定跟随我佛的信念,为对我佛表示敬重,以后均和衣而卧。”光天化日瞎说八道他还是很在行的。
“对了,你提前准备一下,明日我要去城外宝林寺进香。”这样一来就顺理成章了。
起身洗漱好,来到外间吃个早午饭,看见桌子上摆的,瞬间心情就不好了。
又是清粥小菜,这是个王后还是个尼姑。
菊花见他垮了脸,忙道:“若是不合娘娘心意,婢子这就去叫膳房重做。”
张麟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快去快去,饿着呢,炖个排骨炒个鸡的,实在不行肉包子也凑合。
以后做点正常的菜,这打发要饭的都嫌寒碜。”
菊花应了声下去吩咐人准备。
娘娘方才不是说信佛了么,怎的还吃荤的?
因是王后的膳食,膳房不敢怠慢,马不停蹄地做出来端到张麟面前,膳房的总管特意嘱咐菊花,问清楚王后的膳食是否都按这个规矩准备。
“娘娘说往后信佛,可是要食素?”菊花一边帮他盛汤一边问。
“嗯?”这倒是个问题,“自然不必,有句话叫‘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坐’,这种境界你还理解不了。
以后就这样,至少两荤一素。”
张麟用筷子点了点盘子边,浪费是可耻的,两荤一素差不多是他一顿盒饭的标准。当然这王后的伙食可比盒饭讲究多了。
想起这事叹息一声,还真有点怀念当社畜的日子。
“娘娘又因何事哀愁?”菊花问道。
“也没什么。陛下多久没来过了?”张麟问道,怎么说也得接触一下这妖怪,知己知彼。
菊花想了好一阵,仍是有些犹豫:“像是两三个月了……”
“上月十五,娘娘请陛下来赏月,陛下都给推脱了。”菊花又补充道。
这可怎么好……
对了,他还有隐身术,昨天晚上出去怎么就把这茬忘了呢。
他又一阵风卷残云吃完了饭,道:“菊花,我要睡个午觉,任何人都不要进来,包括你。”
说完便快步奔回内室,途中还被自己的裙子绊了一跤。
这一层一层拖到地的裙子着实碍事。
王后不是刚刚起来么,怎么又要睡了?
这口味突然变了,食量还大增,又嗜睡,该不会是……
可是陛下已有三年未留宿,又怎么会……
回到房中的张麟并没有想到菊花已经在怀疑他有孕了,把被子铺开,幔帐放下,他凝神努力想着隐身,片刻之后身子便看不见了。
打开窗子翻出去,再把窗子关好,留一条小缝,回来时方便开窗。
现在他干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是越来越在行了。
寻路要去落梅苑,却在花园听到有响动。
大白天还有人敢在皇宫里偷偷摸摸?
嗯?突然内涵了一波自己……
他顺着声音寻过去,就瞧见两个男的在花丛后拉拉扯扯。
一人穿着金丝龙袍,头戴金冠,只瞧得见背影。
一人着暗红衣袍,剑眉星目,棱角分明。
金丝龙袍的,应该就是国王了。
只见他强拽着红袍人的手,神情道:“本王对李将军真情实意,将军就不要再推脱了。”
“陛下,还请陛下自重!”那红袍人想推开国王,又不敢用蛮力,推搡之间画面异常暧昧。
这是什么桥段?朕与将军解战袍??
怪不得这国王突然就不行了,敢情这怪的方向和原来的国王不一样,原来金翅大鹏说的爱好特殊是这么个意思。
这他也并非不能理解,但好歹换个地方卿卿我我吧。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他还是先回去吧。
一转身正被绊了一跤,张麟慌乱之间拽折了一根树枝,国王听到响声道:“谁?!”
坏了!
他看了看自己隐身尚在,刚要逃走,假山后面闪出一个人来,看打扮,像是个侍卫。
这侍卫似笑非笑,道:“陛下好兴致。”
国王却慌了神,忙整理自己的衣衫,道:“阿冲……不,沈侍卫,今日不该你当值,怎么不好生歇着?”
沈冲冷笑一声:“臣若是歇了,怎么看得到这般好看的戏码。”
“沈侍卫误会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那位李将军解释道。
“你没有,陛下却有!”沈冲怒道。
万万没想到还是个三角的戏码,这国王有点渣啊。
张麟真希望此刻他手里有一袋瓜子,再来个小板凳,前排最好的位置,现场直播这一场大戏。
“李将军,你先下去吧,今日之事……”国王眼神忽然冰冷。
“臣明白,臣会烂在心中。”李将军退了下去。
这么快就退场一个,看的还有点不过瘾。
就见那国王走到沈冲面前,握住他的手道:“阿冲,你听我解释。
这李征与齐丞相向来走得近,方才他以后宫之事前来试探我,不知是否齐德龙之意。
你可知齐德龙为何对本王的后宫感兴趣?”
张麟就他的话思量,估计是齐德龙为了帮他,想摸清国王的底,这国王以为被发现了身份,才会出此下策让李征不敢再来。
沈冲半信半疑,道:“你只会搪塞诓骗于我,之前我见你藏起的宝贝,你也不愿告知,对我不过虚情假意罢了。”
国王忙解释道:“我与你说过,那着实不是个宝贝,乃是个阴气极重的晦气之物,我是怕你为它所伤。
莫要多心。”
阴气极重,晦气……
该不会是正牌国王的魂魄?!
这波瓜没白吃,让他误打误撞听到了正经事。
那边沈冲似乎已经原谅了国王,若有所思道:“我曾听说,齐丞相自小与王后青梅竹马,王后进宫之后,他一度伤心欲绝,整日买醉。”
“看来他们两个有私情,待我抓到把柄,废去她的后位,立你为后。”国王道。
我去!飞来横祸啊!吃瓜把自己后位吃没了……
你们两个想双宿双飞,也不用往王后身上泼脏水吧,亏王后还整日哀愁,你个渣男!
张麟正在无声痛骂国王,花园另一头传来菊花的声音。
不好,被她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