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吕雪刚派出人去雍亲王那里,可是回来时,却被告知了消息,雍亲王已经触发了。
没想到,雍亲王能和自己想到一起去,吕雪的心里正暗地有些高兴,可是在她的府里突然便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刚好也不是别人,正是从前皇太子身边的谋臣屈墨。
望见了眼前的屈墨,吕雪一脸的微讶,却又微勾着唇角:“你有什么事吗?”
她淡淡的说着道,以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平静,屈墨怔愣了片刻,轻嘟着唇角道:“启禀皇后,微臣听闻最近皇太子被关了?”
吕雪虽然心中疑惑着,不知为何屈墨一直迟迟不出现,找到她会是现在这个时候,可是她却点了点头道:“是啊,殿下他的确是被关了。可是你可还记得,你是怀仁的谋臣,自古以来,士为知己者死。你应该早早的准备,怎么去迎接怀仁进皇宫。”
见到眼前的皇后一脸的信心满满,仿佛早已经迫不及待就要等待着迎接前任皇太子安怀仁进宫了,屈墨重重的咽了一下口水。
点了点头道:“娘娘,虽然你的心意屈墨可以理解,但是现在提进宫一事,未免也太早了些。”
“虽然皇太子那,微臣已经找人暗中保护,但是现在的皇太子,他可不是皇养子,而是圣上最宠爱的北燕王。对于这件事,可千万不能操之过急。”屈墨一脸耐心的提醒着。
可是,他才刚一说完,皇后立刻便接着道:“若是不能操之过急,那也不至于将放在眼前的大好机会,就这样匆匆的从自己的眼前消失掉。”
“依我看,屈爱卿,你真的是太谨小慎微,以至于会错过良机的。”吕雪正说着,忽然忍不住微勾着嘴角。
“错过良机?”屈墨虽然原本还有些话想要劝说,可是望见吕雪仿佛一脸的听不进去,于是便轻叹了声。
遂又背着手离开,离开之前,屈墨的嘴里还连声的嚷着:“欲问前世因,今生受者是。好言相劝难听尽,他日忘川河畔云褚寺。”
“云褚寺”虽然听上去有些耳熟,好像还和已经废去的皇太子有关,皇后正要去问,可是屈墨已经背过身子离开了。
望着眼前这个人摇头晃脑,简直一个疯道人的模样,自己心中的疑问,一时间又没有得到解答。
吕雪的心中虽有些气闷,但是最终也没有派人阻拦着,而是任由这个又疯又点的人离开,就当是他受了刺激似的。
吕雪轻努着唇瓣,一边暗中派人帮忙谋划着,如何暗中接已经被流放的安怀仁进京,如何才能顺利的完成任务,却又不引人注意。
就在吕雪正心里想着,彼时,忽然从皇宫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启禀皇后,雍亲王殿下来了。”
“雍亲王?”吕雪满脸的怔愣,可是很快又短而急促的唤着:“若是他来了,快快有请。”
“是的,娘娘”没过多久,雍亲王安淞月果然就背着手,站在凤仪宫的外廊,看样子像是在等待着吕雪的召见,可是实则……
吕雪见到雍亲王被自己的手下传见,竟也不进,连忙便亲自在身旁宫女翠儿的陪伴之下,走到了外面的宫廊。
初一见到翠儿,十八左右的年纪,人若桃花,格外清雅,安淞月不自觉的心中泛起了一阵微漾,竟有些忘记自己的身份,而且居然还让他想到了苏悦诗。
吕雪正准备开口,见到安淞月竟然犹如怔愣了一样,看着自己身旁的宫女,两眼往外冒着星光。
于是,立刻便有些得意的勾着嘴角,刚一转过头,望见了翠儿也在一旁盯着雍亲王,半天震惊到简直有些忘乎所以,她便有些故意装作不满。
“翠儿,怎么见了王爷,还不赶紧行礼?你这丫头,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吕雪正说道,翠儿微微的欠着身子,正要行礼,安淞月忽然走上前,一把搀扶住了她,又转身问着吕雪。
“娘娘,这个女子是谁?怎么看上去之前好像未曾见过?”而且长相极为像是悦诗,差一点儿被他认成了苏悦诗的妹妹。
皇后一脸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道:“王爷,这个女子当然是我的宫女。只不过半个月前,刚被后院的涣衣房调到我这里,做那陪侍的宫女。”
“原来如此,”安淞月忽然一脸正经的说道,“对了,既然是皇嫂你新来的宫女,那么可否赏赐给在下?”
吕雪微讶着,虽然没想到,雍亲王这样主动,居然为了一个初乍见面的宫女恳求自己,可是停顿了片刻,却也没再拒绝。
“既然是雍亲王之意,那我就赏赐你这个宫女,也懒得驳回你的面子,”正说着,忽然转过身对翠儿道:“翠儿。你以后就陪在雍亲王的身边,做他的陪侍宫女。”
翠儿一脸的受宠若惊,原本她作为一个毫无任何的背景和出生,留在皇后的身边,就已经是祖上积德了。
现在居然又要被调去伺候一个威风凛凛的王爷,翠儿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连声的磕着头。
“翠儿,快快免礼平生吧。”
吕雪正说着,便命人去给翠儿收拾行李,安淞月则是站在一旁,虽然他没能娶到苏悦诗,但是现如今却得了一个和她长相极为相似的宫女。
安淞月微勾着嘴角,却突然轻拱着双手道:“多谢皇嫂,竟然如此的大方。可是也正因为如此,皇弟我也刚好有一个礼物要赠送于皇嫂。”
“礼物?什么样的礼物,”吕雪一脸的受宠若惊,彼时,安淞月却突然转身,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个礼盒来。
“皇嫂,这里面的翡翠步摇,您看一看,绝对是上好的成色”雍亲王正说道,原本他一直在找机会,希望能送给苏悦诗的,可是却一直事与愿违。
现在他干脆借花献佛,送给皇后,果真吕雪一脸的感慨万千。
自从芸妃嫁进皇宫里来,她便很少在得到皇上安荀彧的垂怜了,一年到头也不过是见几次面,还有一多半也都是不欢而散的。
现如今,居然因为一个宫女,就得到了雍亲王这样的赏赐,皇后莫名的吸了吸鼻子,一脸的感慨万千:“王爷,您未免也太过礼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