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翠环和碧玉的,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苏悦诗的姑娘。让她出来,我们家主子只要她一个人”还不及安风吟本人亲自开口,梁齐便代他说道。
杨婶怔愣了片刻,没想到现在又一个来找苏悦诗的,可是苏悦诗不是已经被月亮给带走了吗?虽然心里觉得苏悦诗让人非常委屈,可是却又吸了吸鼻尖。
“这位爷,你们说的那个叫悦诗的姑娘,我们怎么没有听说?”杨婶低声犹如燕雀,不料,安风吟轻努着薄唇,一抬手便轻揉着太阳穴。
“没有听说过,不会吧”梁齐也在旁边,跟着说道,这时,他刚说完,便轻抬着目光,看向了安风吟。
扁了扁嘴角,梁齐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见安风吟道:“你们确定,这里以前没有一个叫苏悦诗的来过?”
由于安风吟此刻说话的语调太过冰冷,轻抬着唇角,听上去简直就像是在质问,让杨婶不自觉的身形有些没站稳,一个摇晃差点儿身体往后轻仰着倒在地上。
“好吧,老生可就说了。这苏姑娘的确是到我们这里来过,只不过,她现在不在了”说起这事,杨婶不自觉的又扁了扁嘴。
也就在刚才一瞬间,她忽然感觉到,让苏悦诗就这样消失,简直令人感觉实在太便宜了。
若是这事给秦爷知道了,岂不是要怪罪自己的,想到了这些,她扁了扁嘴,怎么样明天开始就算是访遍这北燕国的大好河山,甚至是北燕国找不到,一定也要到北燕国的外面,无论如何也要找出第二个比苏悦诗更加年轻漂亮的女子。
相信不用多久,很快秦爷就会忘记这个苏悦诗,心里只会想到新人的。就在杨婶的心里正想着,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丝主意,可是没想到眼前意想不到的一幕竟然出现了。
话说,安风吟原本听说苏悦诗现在已经不在了,八成已经离开,虽然迟愣着,没想到自己竟然来迟了一步,正要站起身来,打算先离开。
却没想到,就在他正准备离开之际,忽然身后传来了杨婶的声音。
“苏姑娘是被月光给抓走的,”杨婶蓦然说道,安风吟有些没有防备,轻抬着手臂,扶了扶额,一旁的梁齐见状,连忙神色凛然。
现在这样的情况,若是放在皇宫,最起码也要给对方安上一个“岂有此理,简直就是惊驾”的罪名。
可是,眼前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梁齐虽然心里堆满了愤怒,却又扁了扁嘴,正要开口,发泄着心中的愤怒,便被安风吟给拦了下来,示意着让梁齐别再胡乱说话。
梁齐只能停住了嘴,可是,也就在他刚一停住嘴的那一刻,安风吟蓦然转身,目光转向了杨婶,冰冷的问道:“这件事,是千真万确你亲眼所见?”
安风吟正说道,脑海中嗡嗡作响,回忆起了很久以前,苏悦诗曾经在北燕国的京城醉春楼一边喝着酒,一边告诉他,自己其实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事实。
现如今,听说苏悦诗居然被月亮给抓走,该不会是她又重新回到了过去以往的那个世界,就在安风吟的脑海中嗡嗡作响的时刻,杨婶的脸色猛地一沉。
简直犹如大白天活见鬼一样,扁了扁嘴道:“不,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过。可是我的手下全都这样说,而且他们从来都没有骗过我。”
杨婶正说道,脑海中蓦然浮现出了万般种可能会让苏悦诗突然消失的想法,可是经过了杨武的描述。还有手下的亲眼所见,苏悦诗是跑进阳春园的后院时,整个人不见得。
“所以,除了被月亮给抓走。除非,还有一种可能,”杨婶正喃喃自语的说道,可是她却无论如何怎么也再不愿意说下去,那件事关乎着她尘封多年也不愿提起的那个人和那桩往事。
“什么可能?”安风吟忍不住一脸迫不及待的问道。
虽然感觉到自己被逼迫着,可是杨婶除了轻晃着脑袋直摇头之外,对此,她一个字也不情愿多说。
“不,我不能说……”杨婶脸色煞白的道。
可是,就在她刚一说完,蓦然便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腕明显的疼了起来,回过神来,却发现安风吟紧紧的指甲嵌在她的肉里,让她吃通到简直难以呼吸。
“啊,求求你,这位爷,快一点儿放开我吧”杨婶几乎连哭带嚎的坐在了地上,她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了五个深色而又鲜红的烙印。
大概是因为太疼的缘故,杨婶张大嘴巴,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
“放开你可以,那你就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安风吟冷冷的说道,正说着,他的目光转向了旁边的梁齐,却见到梁齐轻抬着手,忽然从腰间取出了一把长刀来,紧紧的握在了手上,正要朝向杨婶劈下去的时候,杨婶吓得用双手捂住脸,嘴里却在连声的叫唤着。
“来人啊,救命啊,这里杀人了!”虽然杨婶再三的呼着,旁边也跑了不少的人过来,可是大家却也只敢在远远的看着,谁也不敢靠近。
还有的则是悄悄的转身,从侧门出,去县衙里连夜击鼓,汇报了本县的县令。
虽然官府里的县衙,原本被人给半夜打搅了清梦,心里正烦闷,可是忽然一听手下的人说是“阳春园”出了事,立刻眼前明晃晃的都是响着银子。
要知道,阳春园可是本地的一块肥肉,要不然,它修建的简直跟皇宫一样,比自己的县衙还要阔绰豪华上档次,他堂堂正正的陌城县县衙令又没眼瞎。
可是这一切也都是后话,县衙令二话不说,自然是派人去阳春园将闹事的人给带过来。
可是,就在县衙令派出的人刚赶到之前,杨婶万万没想到,居然在自己的地盘,有人敢大着胆子,将她给修理成这样。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居然敢杀人,难道就不怕王法吗?”杨婶一边说着,忽然也顾不上手腕疼,一个侧身便滚到了旁边的桌子底下,并且还打死也不出来,抱着脑袋说道。
望着一向精明而又是故的杨婶,居然也会有一天怂成了这样,被人给夺走了鞭子不说,还害怕吓到桌子底下,旁边的人都忍着偷笑。
梁齐则是在旁边说道:“我家主子问话,可从来都不需要什么王法。他本人就是王法!”